&ep;&ep;“霍先生,”维里斯一脸讪笑地看向霍楚沉,语气不善道:“你手下的人脾气可真大。什么场合、自己是什么身份都不知道,这样出去混,迟早要等霍先生收尸。”

&ep;&ep;他转头,目光落在荆夏身上,补充道:“不如霍先生把她送我,我帮霍先生调教调教。”

&ep;&ep;说完兀自笑了两声。

&ep;&ep;“哦?”霍楚沉面无表情,眼神轻飘飘扫过荆夏,又落回到维里斯身上,“那敢问我手下的人,是做了什么事冒犯到阁下?”

&ep;&ep;见霍楚沉语气平和,原本还有些不安的心又回落了一些,维里斯歪着头哂到,“不过是看得起她,想让她过来给我点根烟,你的人就动手了。”

&ep;&ep;霍楚沉“嗯”了一声,不动如山。一双黑色手套从披在肩上的风衣里伸出来,修长的指无意识地转动着尾指上的戒指。

&ep;&ep;当下的场合,只有他能救她。但凡她开口求一句,今天这顿羞辱,她大可不必去受。

&ep;&ep;霍楚沉故意等了一会儿,却见荆夏只是安静地靠墙站着,连看他一眼都没有。

&ep;&ep;他几乎要被这女人的倔脾气给气笑了。

&ep;&ep;“荆夏。”

&ep;&ep;片刻后,霍楚沉终于开口,还是那副又硬又冷的音色,只淡淡地道:“去给维里斯先生把烟点上。”

&ep;&ep;此话一出,维托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ep;&ep;他再是看荆夏不顺眼也知道,在外面,没有帮着别人欺负自己人的道理。

&ep;&ep;连他都明白的事情,老板怎么偏偏糊涂了。

&ep;&ep;维托瞪着那双大蓝眼睛就要开口,被霍楚沉一个手势挥没了音。

&ep;&ep;气氛再次凝结,只有维里斯笑得一脸得意。

&ep;&ep;荆夏站在一边,安静得仿佛不存在。如今焦点落到她身上,她也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情绪。

&ep;&ep;可是从霍楚沉的视角看过去,能看见她青筋隐现的额头和微微扇动的眼睫。

&ep;&ep;他知道她不服气。

&ep;&ep;可是他也想让她知道,自己的纵容和退让是有底线的,她需要懂得对他服软才行。

&ep;&ep;片刻静默,荆夏最后还是扶着墙走过来,用那只满是鲜血的手拾起了地上的打火机。

&ep;&ep;“嚓——”

&ep;&ep;火光亮起,霍楚沉心里一沉,好像被谁紧紧掐住了脖子,那种愤懑又窒息的感觉,让他简直透不过气来。

&ep;&ep;雪茄在火苗上燃起亮光,维里斯深深吸了一口,故意把一圈白雾吐向荆夏,而后笑得一脸淫邪。

&ep;&ep;不过短短几分钟,事情就完全脱离了霍楚沉的预设。

&ep;&ep;他之前觉得如果荆夏不肯服软也不是不行,那就借这个机会让她得个教训,也长长记性。

&ep;&ep;可现在他又觉得怒火中烧。

&ep;&ep;自己都舍不得说重话、下狠手的女人,却白白扔给一个垃圾去侮辱。

&ep;&ep;一支雪茄点完,维里斯挣回了面子,正打算潇洒退场。

&ep;&ep;霍楚沉给维托使了个眼色。

&ep;&ep;“还要做什么?”维里斯叼着雪茄,斜眼看向维托,回他的却是身后的霍楚沉。

&ep;&ep;“我手下的人不懂规矩,给先生赔了罪,那先生开的那一枪,又要怎么算?”

&ep;&ep;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ep;&ep;维里斯身形一滞,转身看向霍楚沉,一脸的不可置信。

&ep;&ep;可是还没等布纳诺家族的人说话,维里斯的手就被一个冰凉的东西擒住了。

&ep;&ep;枪口抵上他的左臂,而后“喀哒”一声——

&ep;&ep;血雾飞溅,维里斯惨叫出声。

&ep;&ep;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哑口,没有任何人敢吭声。

&ep;&ep;一片死寂之中,霍楚沉转身,将手里的枪扔给维托,接过他递来的一张湿巾,擦干净手套上的血迹。

&ep;&ep;走过维里斯身边的时候,霍楚沉俯身下去,不知在他耳边轻声交代了句什么,维里斯当即吓得脸色惨白。

&ep;&ep;赌场里的一段小插曲,有惊无险地结束了。

&ep;&ep;回程的路上,荆夏埋头进了保镖的保姆车。

&ep;&ep;而维托良心发现地担心起荆夏的伤势,耷拉着脑袋嘘寒问暖,像只殷勤的大金毛。

&ep;&ep;但他仍然逃不掉被霍楚沉打发去翠贝卡的命运。蔫儿巴巴地上车之后,还用乞求的眼神看向荆夏,期待她能帮自己和霍楚沉说两句好话。

&ep;&ep;可荆夏哪有心情去管他。

&ep;&ep;刚才的事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