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荆夏突然什么都明白了,脸色沉下来,看着文森冷淡道:“文先生,我们聊一聊。”

&ep;&ep;两人上了顶楼的平台。

&ep;&ep;纽约的暮春,阳光并不吝啬。

&ep;&ep;pinnacle大厦的顶层平台视野很好,可以远眺中央公园。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纤尘味道,是个让人感觉惬意的午后。

&ep;&ep;荆夏却没有心情欣赏这一切。

&ep;&ep;她习惯性地摸口袋,才发现自己出门走得急,并没有带烟和打火机。

&ep;&ep;旁边的人递来一包没开封的dunhill。

&ep;&ep;她不挑,抽出一根,借着文森手里的打火机点燃了。

&ep;&ep;淡巴菰的味道在扩张的肺叶里流转,把刚才的荒诞和惊讶都荡平了。

&ep;&ep;长长的叹息从鼻腔喷出,荆夏半撑在扶栏上,语气平静地确认,“没记错的话,文先生是wings集团的律师,对吧?”

&ep;&ep;旁边的人吸了口烟,从鼻腔里叹出一个裹挟着烟雾的“嗯”。

&ep;&ep;“那就奇怪了,”荆夏侧头,目光沉沉地看他,“我竟然不知道wings的律师不仅枪玩得好,就连飙车和综合格斗都这么在行。”

&ep;&ep;一句话问得对方哑口。

&ep;&ep;每一次遇到文森,都是在温晚晚陷入危险的时候。情况紧急,她根本没机会细想。

&ep;&ep;他和温晚晚非亲非故,南诺和霍楚沉的这趟浑水,连温奕衡都知道要躲远一点,他为什么偏偏搅进来?

&ep;&ep;如果说遇到一次是巧合,那么第二次呢?

&ep;&ep;更何况他现在,还上了温晚晚的床。

&ep;&ep;如果说他不是带着什么其他目的,荆夏根本不信。

&ep;&ep;身侧的男人先是一愣,而后无所谓地笑了笑,“我从小学习格斗和射击,兴趣爱好而已。”

&ep;&ep;说完吐出一口白烟,反问荆夏道:“怎么?荆小姐连这都要管?”

&ep;&ep;荆夏面对他这么不痛不痒地挑衅根本懒得回应,只转身逼视文森道:“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只提醒你,别乱打任何人的主意。”

&ep;&ep;说的是“任何人”,可文森听懂了,她指的仅仅是温晚晚而已。

&ep;&ep;他没说什么,点头“嗯”了一声。

&ep;&ep;荆夏本来也知道,他肯定不会对自己坦白,所以刚才只是送个警告而已。

&ep;&ep;不过既然猎场那一次,他能拼命救下温晚晚,想来不会是对她不利的人,以后只要小心就好。

&ep;&ep;荆夏沉默地捻灭手里的烟,转身下楼。

&ep;&ep;卧室里,彻夜酣战的温大小姐已经醒了。

&ep;&ep;她捂着满布吻痕的胸口,惺忪地坐起来,打了个哈欠道:“文森呢?”

&ep;&ep;一开口,嗓子都是哑的。

&ep;&ep;“走了。”荆夏冷着脸,侧身要坐到她床沿的时候,脚下踩到什么滑腻腻的东西。

&ep;&ep;她低头一看,是一只用过的避孕套。

&ep;&ep;温晚晚也看到了,不以为意地解释,“刚起,还没空收拾,等下让女佣来弄。”

&ep;&ep;荆夏挑了挑眉毛,转头看她。

&ep;&ep;温晚晚立马挑高声音道:“你别这么看我,昨天我也是确定了你没事之后才跟文森做的。”

&ep;&ep;“……”荆夏无语,她哪是在问这个。

&ep;&ep;温晚晚见她表情不对,反应过来,松了口气,又懒洋洋地道:“之前霍楚沉把你借走,不是跟我预支了一个条件么?”

&ep;&ep;是有个条件,荆夏想起来了。

&ep;&ep;“所以我就坦白说,跟他上床可以,但我不可能只有他一个男人。”

&ep;&ep;荆夏的眉毛挑得更高,追问,“他同意了?”

&ep;&ep;“切~”温晚晚哼哼,一副被羞辱之后的无能狂怒,“他说他还没落魄到要和别的男人分享一个女人,好像我就挺稀罕他那副性冷淡的样子似的。”

&ep;&ep;“……”荆夏听得耳后一热,表情有些僵硬地探问到,“那他如果也有别的女人……”

&ep;&ep;“哇哦~”温晚晚打断荆夏的话,一副见了鬼的兴奋样。

&ep;&ep;“虽然我认为世界上不太可能,会有这么牛逼的女人敢睡他,但如果真的有的话……”

&ep;&ep;她顿了顿,秀眉紧拧的同时严肃道:“我觉得她值得一尊诺贝尔人道主义奖。”

&ep;&ep;“……”荆夏语塞。

&ep;&ep;温大小姐裹着被子进了浴室。

&ep;&ep;荆夏没跟过去,只远远地问,“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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