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喀哒!”

&ep;&ep;回应他的是枪支上膛的轻响。

&ep;&ep;霍楚沉转身,两人的视线穿过暴雨,在硝烟中交汇。

&ep;&ep;怪不得,维托废了那么大劲都找不到人。原来对方跟他玩了一招金蝉脱壳。

&ep;&ep;沉冷的目光流转,从那双沾满泥水的脚、到披散着的微卷长发,霍楚沉蹙眉,惊讶她竟能把干练的猎装穿出妩媚的味道。

&ep;&ep;维托在这时带人冲了上来。

&ep;&ep;黑压压的枪手蜂拥而至,将平静对峙的两人包围起来。

&ep;&ep;冰冷的枪械上膛声伴随急促的脚步,此起彼伏,充盈在这一方小小的阔地,气氛霎时紧绷起来。

&ep;&ep;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ep;&ep;霍楚沉放下手里的枪,顺手取下了耳塞。

&ep;&ep;他站着不动,侧身的时候背脊笔直,眼中的肃杀没有被荆夏的突然闯入影响分毫。

&ep;&ep;“你不会以为用我当人质,你就能活着离开这里吧?”说话间他低头看过来,语气中甚至带着些许散漫。

&ep;&ep;荆夏当然不会这么天真。

&ep;&ep;别说这里都是霍楚沉的人,就算今天她能够侥幸逃脱,以navoi在纽约的势力,她也绝不可能活着走出纽约。

&ep;&ep;所以从一开始举枪向他,荆夏的计划就不是要挟他放了自己,恰恰相反——

&ep;&ep;“我想跟霍先生谈一场交易。”

&ep;&ep;女人清冷的声音柔和,带着不容忽视的坚定。

&ep;&ep;“我知道今天无论如何我都逃不掉,所以,摆在我眼前的路有两条。”

&ep;&ep;说话间抬手,枪口从胸口滑到他的眉心,“其一,杀了霍先生,我陪葬;其二……”

&ep;&ep;荆夏目光沉沉,锁定面前的男人,“用霍先生一条命,给自己换一个解释的机会。”

&ep;&ep;霍楚沉闻言侧头,看向荆夏的眼神又暗了几分。

&ep;&ep;无论她这么做是不是过于大胆,但不得不承认,她很聪明。

&ep;&ep;她知道他的心思、了解自己的筹码,同时还拥有如此的应变力。

&ep;&ep;他忽然对她所谓的交易有了那么一点兴趣,想听她讲下去。

&ep;&ep;“霍先生今天导演这一出,是因为怀疑我是南诺的内鬼,对吧?”

&ep;&ep;霍楚沉不置可否,是默认的意思。

&ep;&ep;荆夏继续道:“我可以证明我不是。”

&ep;&ep;“你觉得我现在还在乎?”

&ep;&ep;淡漠的声音,荆夏被问住。

&ep;&ep;他确实不在乎,所以连印证都懒得费力。今天的设计,也只是给温家留了最后的颜面。

&ep;&ep;他想要的,从头到尾都只是温晚晚安安分分地嫁给他,不要惹出乱子。

&ep;&ep;如果说之前靠着自证清白还有希望活下去,如今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公然挑衅霍楚沉的权威,无论她是不是内鬼,都已经必死无疑。

&ep;&ep;所以荆夏想要活下去,光靠清白还不够。

&ep;&ep;“我可以帮你搬倒南诺家族。”

&ep;&ep;男人睫毛半垂,掩住双眸之中的华彩,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很淡漠,仿佛对她的提议不感兴趣。

&ep;&ep;荆夏没有犹豫,接着道:“南诺家族之所以这些年里能在纽约崛起,是因为他们背后的靠山是纽约参议员之一的史蒂文·墨菲……”

&ep;&ep;“你觉得这些消息我会不知道?”霍楚沉打断她。

&ep;&ep;荆夏顿了顿,又继续说:“八年前,墨菲还是纽约市一名众议员的时候,因为身陷一起未满十六岁亚裔女孩的迷奸丑闻被调查过。可惜最后调查证据却指向一个叫莱弗蒂的意大利人。而他也承认了犯罪事实,警方最后逮捕了他,这起案子就这么结案了。”

&ep;&ep;面前人的眉头蹙了蹙。

&ep;&ep;“那个叫莱弗蒂的人,是南诺家族的一名党徒。后来他在监狱里暴毙,而之后的每一年,纽约发生的所有针对女性的性暴力犯罪中,就有十数起与南诺家族有关。且几乎每一件的受害人,都是亚裔。”

&ep;&ep;“好,”低沉的男声响起,冰冷而悠缓,“就算你的推测是对的,可是你要怎么动他?”

&ep;&ep;“据我所知,墨菲从未碰同一个受害者两次,从案发的频率来看,我猜他可能对亚裔女性有收集癖。”

&ep;&ep;见霍楚沉没反应,荆夏解释道:“这样的人往往在犯案过程中,会把犯罪过程记录下来,以满足自己的收藏癖好。所以只要能够接近他,是有可能找到这些证据的。”

&ep;&ep;“你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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