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我在极铺里面又见到了权衡,他还是那般高傲的模样。

&ep;&ep;我也见到了苏晚和庄媗,还有他们家的小女儿,他们来极铺喝茶,听说扶蓁不在了,唏嘘了很久很久。

&ep;&ep;橆歌和苏慕安罗也来过好几次,恩爱如初,上天也是待他们不薄。

&ep;&ep;他们轮回了好几次,每次都会来铺子里面逛逛。

&ep;&ep;洛浔又有了身孕,肚子鼓鼓的,奚荷担心极了,小心翼翼地照顾着她,就怕她累了伤了。

&ep;&ep;腊月的时候,洛浔生了一个小姑娘,蓝色的眼眸像极了奚荷,奚荷见母子平安无事,欢喜得很。

&ep;&ep;三猫和四羊都娶妻了。三猫家的妻子特别温柔,而四羊家的妻子也絮絮叨叨没完没了,倒也是般配。

&ep;&ep;二狗脾气太爆,没有人喜欢,不过他也是乐得自在。

&ep;&ep;我在这儿看着她们绘声绘色的生活,觉得每一个人好像都过得很好,时光将泪痕冲洗得干干净净的,落入来了我的衣袖,我就像是一个时光的拾荒者,在这儿兜兜转转,纳入了满袖的风霜。

&ep;&ep;沐微每个月都来看我。堂堂妖皇老是往幽都跑,连鬼王都取笑他好几次,他只是笑了笑,一如少年时的模样,腼腆而温柔。

&ep;&ep;岁月静好大概说得就是这样子的吧。

&ep;&ep;只是,当年风华的幽都美人却似乎被遗忘在了历史的长河里,不知还有谁来祭奠。

&ep;&ep;这日,极铺里面来了一个难得一见的贵人,贵人便是送我寿衣的望与。

&ep;&ep;望与还是和往日一样,在铺子里点了一杯茶,便大马金刀地坐下了。我见是熟人,便下楼和他聊了起来,断断续续聊了很多。

&ep;&ep;他叹息了一声,“陛下最近收养了一个孩子,名唤千念,准备当继承人。”他又问我,“你现在怎么样?”

&ep;&ep;“还好吧,就是没有了扶蓁,感觉有些悲哀。这么多年,明明已经习惯了,却还是怀念得很。”我如实说道。

&ep;&ep;望与拍了拍我的肩膀,“陛下尽力了,他每个月月圆之日都会放血入晶石,他是真的尽力了,只希望公子回归。”

&ep;&ep;我有些听不懂他的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放血入晶石,我怎么不知道?

&ep;&ep;他有些诧异,“陛下没有和你说吗?”

&ep;&ep;我心里有不好的预感。沐微这家伙该不会自寻死路吧?我的心突突地跳了起来。

&ep;&ep;望与似乎看出了我的担心,便与我说,“陛下好着呢。陛下与我说了他和公子的瓜葛,月圆之夜要我用功力将他的血融入晶石一中,以此来凝聚公子的魂魄。其实,陛下也说,这样的方法太缓慢,而且胜算很小,但是到底要试试看。他说如果以命换命会容易得多,只是怕伤了你。”他有些无奈,“陛下许是怕失败了更让你伤心,因此没有告诉你,我倒是多言了。”

&ep;&ep;我的心中涌起一阵狂喜,扶蓁或许真的有可能回来呢。即便只有小小的希望,但是小小的希望也足够支持我继续下去了,这样真是好啊。保持着希望死亡,也无妨。

&ep;&ep;沐微月末来看我的时候,我翻开他的袖子,看见他手臂上的疤痕,心里疼得厉害,仰着头看着他,“谢谢哥哥。”

&ep;&ep;沐微浅浅地笑了起来,捧着我的脸颊,“哭什么呢,芗儿。傻丫头,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但是终归要试一试。”

&ep;&ep;沐微身上依旧微凉,他的怀抱却温暖得很,着实是这天地之间最好的去处。

&ep;&ep;我这一生,还能遇见沐微,真好。

&ep;&ep;时光便这么过去了,缓慢又急切。

&ep;&ep;那天,我正在二楼的卧房里面画画。洛惜擅长丹青,便来教我。

&ep;&ep;明明店已经打烊了,却有人在敲门。

&ep;&ep;这人敲门还敲得很有节奏感,三长两短,不急不慢。

&ep;&ep;我起初没有放在心上,但是那人却一直敲,大有不开门就不停之势。

&ep;&ep;二狗骂骂咧咧,一边走过去一边不满地道,“老子家的店已经打烊了,你敲什么……”说着,打开了门。

&ep;&ep;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二狗的骂声瞬间便停住了,“公……公……”他好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ep;&ep;我在楼上没好气地道,“打扰我们休息,管他公的母的一律给我轰出去!”

&ep;&ep;在我说完之后,二狗终于说了出来,“公子。”

&ep;&ep;我一愣,立刻探出头去。

&ep;&ep;那人懒洋洋地倚靠在门上,一身深红色宽袍大袖,上面绣着大片大片的暗色彼岸花。衣是红的,发是黛色,肤色雪白。他见我看过来,抬眼望向我,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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