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权家是文臣世家,以清扬名,在辅佐燕王失败后被步步削权,以至抄家。燕王还有其他世家相助,又有部分兵权,所以皇帝暂时动他不得。燕王此番归来,倒只怕会被皇帝收了兵权。

&ep;&ep;燕王的目光落在昭仪的身上。两人对视着,从权衡的角度只能看见昭仪的眼。她看燕王的眼神,太满太深太多情,让他的心莫名一揪。

&ep;&ep;整场宫宴,她端坐妃嫔的席位,他随侍在她的身边,对面的男子目光时不时地顿在她的身上。他想,他知道了一些事情。但是他不能说,她待她再好,他也只是一个奴才,怎么会有过问的资格呢?

&ep;&ep;他不是她的任何人。

&ep;&ep;☆、奇葩(一)

&ep;&ep;权衡说到这里,就没有再说下去了。他站起了身,朝我和扶蓁淡淡地一笑,“今日便到这儿吧,明儿我在来。”

&ep;&ep;啧啧,卖关子和剧透一样过分!

&ep;&ep;我却没有想过,这样凌厉高傲的男人,会有这样的过往。

&ep;&ep;黑暗的、血腥的、卑微的……到底后来是什么样的事情,让他成为现在这个模样呢?我不由得好奇起来。

&ep;&ep;于是,我期待着权衡明日的说法。

&ep;&ep;“在想什么呢?”一天的工作即将结束之后,扶蓁在我的耳边轻飘飘地道。

&ep;&ep;我回头朝他展颜一笑,“没想什么呀,最近总觉得睡不好,想回去睡觉了。”

&ep;&ep;“嗯。“扶蓁的手搭上了我的肩膀,“路上小心。”

&ep;&ep;今天回去得早,幽都的夜晚还没有来临。我看傍晚晚霞绚烂无比,遂放慢了步子,在幽都瞎逛着。

&ep;&ep;我家离扶蓁的“极”铺其实是很远的,因此当我走到一半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个彻底。四周又没有人了。我一个人优哉游哉地走啊走,忽然之间目光一扫,看见忘川河畔,正坐着一只鬼,手里捧着一朵白色的曼陀罗花。

&ep;&ep;赫然就是昨天那个莫名消失的胆小鬼啊。

&ep;&ep;这次,我放慢了步子,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一步一步地走到了胆小鬼的身后。

&ep;&ep;只听见他低低地道,“庄媗,庄媗。”

&ep;&ep;我双手一用力,抓住了他的衣服。他一脸惊恐地转头,看见我之后,拼命地挣扎了起来,“你放开我!”

&ep;&ep;我死死地抓着他的衣服,“你先告诉我你昨天是怎么消失的?庄媗又是谁?”

&ep;&ep;这人好生奇怪,竟然直接将衣服撕了下来,逃也似得跑走了,连头都不敢回。

&ep;&ep;而他说话的那一刻,我还是看见了他的模样。不是绝色,却很清秀。

&ep;&ep;于是,我们又重复了昨天的那一幕场景,就在我要抓到他的时候,他莫名地消失在了石头前,而石头却是真实存在着的。

&ep;&ep;我托腮站在石头的前面,而后把自己变成了原形,变回了那一朵含苞不放小昙花。

&ep;&ep;当我变成原形的时候,我的五感会更加地敏锐。

&ep;&ep;我就立在巨大的石头前,仔仔细细地捕捉着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就在这个时候,我听见了一阵缥缈的声音。

&ep;&ep;不是歌声,不是人声,而是一种类似于空洞而产生的声音。

&ep;&ep;莫不是石头里面别有洞天?可是我昨天试过了,什么也没有啊,我根本就进不去。

&ep;&ep;我正想着,忽然听见有脚步声传来,还是两个人的脚步声。于是,我便变回了人性,朝着脚步声的方向看了过去。

&ep;&ep;所见之人,一黑一白,一个手里哭丧棒,另一个人则一派严肃,不是黑白无常又是谁呢?

&ep;&ep;“嘿,必安!”我兴致冲冲地跑了过去,对着白无常谢必安招招手,“好久不见。”而后顺便也和黑无常范无救打了一个招呼。

&ep;&ep;谢必安清清冷冷地点了点头,“你怎么越来越丑了?”

&ep;&ep;我就知道必安这张嘴刻毒得很。饶是这样,我还是笑嘻嘻地道,“自然是因为很久没有见到必安了,思之如狂,因此为伊消得人憔悴。”

&ep;&ep;没办法,我就是喜欢调戏必安。

&ep;&ep;谢必安照常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哦。”

&ep;&ep;范无救是个憨厚的鬼,看着了我,倒是还会关心一下,“未芗,你怎么这么晚还在这里?”

&ep;&ep;我本来想说我是来追一只鬼的,但是话一出口,却反问道,“你们今晚怎么加班了?”

&ep;&ep;范无救回答我道,“最近有一只鬼,在地府待了超过十年,竟然还没有转世投胎。鬼帝让我和必安把他抓住,让他速速去投胎。”

&ep;&ep;不投胎的鬼?幽都的鬼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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