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赵京被几名修士以守候之名禁足后,才知赵林驱动银针毒害同门一事。

&ep;&ep;她只觉面上无光,可赵林到底是他们家的人,怎么也得带回去,而不是丢在仙宗任人宰割。明知没理,还要厚着脸皮争取。

&ep;&ep;偏偏仙宗之人一个个态度温吞却极为强硬,不曾松口半句。

&ep;&ep;雾灵宗正觉世家子弟在宗内势头过盛,只知家族,不知宗门,趁机警示那些人。因此处理此事时雷厉风行,没留半分情面。

&ep;&ep;一道传讯自门缝间闪进来,“涉魔族,保自己。”

&ep;&ep;赵京死死盯着那六个字,无力地坐回原位。

&ep;&ep;她来此只为赴约,却得了这样一个结果。

&ep;&ep;若牵扯到魔族,此事恐怕无法善了。

&ep;&ep;阴冷的风无孔不入,赵林在牢房中不安地走来走去。

&ep;&ep;楚苓忽然自他的牢房中现身,赵林见她前来,悚然一惊,不自觉后退几步,连声问道:“你怎么进来的,你来做什么?”

&ep;&ep;楚苓低笑一声,“哥哥落难,做妹妹的怎好错过。”

&ep;&ep;赵林被话中的尖锐恨意惊醒,才正视他这个妹妹。待看清她的神情,声音都失了调,“果真是你!”

&ep;&ep;“兄长的脑子倒也不是毫无用处。”楚苓冷冷看着他,如同看一只蝼蚁。

&ep;&ep;赵林愤然上前,吼道:“楚苓,你这个贱人,竟敢陷害我!”

&ep;&ep;死到临头,嘴巴还这么脏。楚苓神情一冷,没等他靠近自己,猛然反手打了他一巴掌。

&ep;&ep;这一掌直接令赵林的耳后崩裂,一道鲜血瞬间淌了下来。他脑中嗡鸣不断,半天直不起身。

&ep;&ep;楚苓收回手,又是温柔小意的模样,细声道:“这话就不对了,可是我逼着哥哥用毒?”

&ep;&ep;赵林摇摇晃晃站起身,缓慢地领会话中意思,眼神震惊又畏惧,手指颤抖着指向她,“你明知,你明知……”

&ep;&ep;“我明知哥哥不堪大用,定然败落,定会用毒。嗯,猜对了,”楚苓握住他的手指,笑得温柔,眼也不眨地将之硬生生捏断,轻声问道,“被贱人设计的滋味,可好?”

&ep;&ep;“啊——”赵林眼眶赤红,喉间发出痛吼,恨恨道,“你等着!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ep;&ep;楚苓无动于衷地看着他,实在是疼惜他的愚蠢,“你以为你能活过今日?”

&ep;&ep;“你要做什么?你我是兄妹!”赵林迟钝地意识到什么,神色顿变,惊恐道,“你!你入魔了!你不是楚苓!与魔族勾连的人是你!”

&ep;&ep;“我是。我是楚苓,我更是楚莹的妹妹!”楚苓不屑道,“但我从来不是赵家的女儿!而你赵林,你也配做兄长?”

&ep;&ep;楚苓掐着他的脖子,将人抵在墙上,“我与姐姐从来不想抢你什么,只想活下去!你若不许,将我们逐出赵家就好了,可你千不该万不该,断了阿姐的药!你!”

&ep;&ep;楚苓情绪激动,手下发狠,几乎将人直接掐死了。

&ep;&ep;赵林后脑撞得一片血肉模糊,双脚悬空,吊在一条手臂上,难以呼吸,奋力挣扎却完全无法挪动纤细手臂半分,只在喉咙间发出垂死挣扎的“嗬”声。

&ep;&ep;“咳嗽误了你听戏?”楚苓对此视而不见,神色间戾气深重,讥讽一笑,眼底是浓郁的哀色,“要多无知多残忍才会因为这点事就将一个病人逼上绝路?求你请医师,你却充耳不闻,断了我们的钱。你也配称为人?”

&ep;&ep;五指不断收紧,可怖的骨骼碎裂声也无法让她动容。

&ep;&ep;她当真存了杀心,全然不留手。

&ep;&ep;赵林的脸憋得涨红,竭力大喊道:“是我错了!是我对不住你们!但我没想让她死。你、你今日放了我,赵家的一切资源都给你!全都让给你!我知道错了…”

&ep;&ep;赵林至此也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那事是他做得不对,但少吃几顿药便丢了性命,怎知不是那病秧子本就到了死期。反倒恨楚苓心机深沉,陷害自己。只要他有机会活着出去,定然要将她今日带给他的耻辱,悉数奉还。

&ep;&ep;看清他眼底的恨意,楚苓满意一笑。

&ep;&ep;赵家的儿子果然该死。

&ep;&ep;“赵家那点东西,我还看不进眼里。”

&ep;&ep;她轻轻松开手,眼睁睁看着赵林软软滑落至地面,捂住脖颈狼狈地咳嗽。

&ep;&ep;“至于你,被一个低阶真君收入门下,就敢自诩内门弟子。你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入宗门多年,还是这样无用!只能向家族求助,结果还不是被人几招打了下来。赵林,你真可悲。”楚苓垂下目光,怜悯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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