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需要钱,她得有钱。

&ep;&ep;柏舟一以主观得出结论:她有。

&ep;&ep;那她为什么不用这5000去离婚呢?潘诗再问。

&ep;&ep;柏舟一不知道。

&ep;&ep;婚姻是两个人的事,你可以建议她离婚,也可以帮她找警察,甚至可以找人把她丈夫打一顿......但是你不能帮她决定离婚,你没这个权力,也没这个能力。潘诗轻柔地拍拍柏舟一的脑袋,宣告这幼稚的提案到此结束,吃饭吧。

&ep;&ep;柏舟一和蓝山的计划很简单找父母要钱,但无论是柏家还是蓝家,对于别人家的家务事都表现出了不干涉的态度,他们只能退而求其次,让父母给介绍个律师,钱自己出。

&ep;&ep;但郑媛或潘诗仍不愿淌这趟水,尽管她们都很同情苏思婷和她妈妈的遭遇。

&ep;&ep;有些事,外人是帮不了的。郑媛说。

&ep;&ep;但总要有人努力一把。蓝山答。

&ep;&ep;柏舟一和蓝山想到办法,他们把苏思婷带回家,试图激发潘诗的同情心,刚好苏思婷爸爸被放了出来,这些日子在家里大发雷霆,苏思婷也没地方写作业。

&ep;&ep;见到苏思婷时,蓝山和柏舟一都沉默了。

&ep;&ep;她的眼睛肿了,发根和额角紫青交加,还渗着些血迹。蓝山想说些什么,但任何安慰在如此年幼的孩童和如此惨烈的伤痕前都显得苍白无力。苏思婷对此事却表现得格外平静,当她平和坦然的视线望来,即使是柏舟一都会垂下眼,不忍看那静象后的伤痛。

&ep;&ep;只在提及离婚计划时,小姑娘眼里有了波澜,苏思婷不像寻常小孩一般害怕父母分开,比起失去经济来源或者更加虚无的亲情,远离拳脚、谩骂、尖叫和痛哭流涕,对她来说更为切实。

&ep;&ep;蓝山交代她几句,和柏舟一一并带她回了家。

&ep;&ep;潘诗看清苏思婷伤口时,险些失手把杯子摔到地上,她没有目睹酒鬼爹的施暴现场,惊怒于世界上居然真的有对小孩下手的人渣,她很快放下东西,拖出医药箱,说:阿姨给你上点药。

&ep;&ep;潘诗上药的动作很轻,声音也同样: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啊

&ep;&ep;爸爸抓着我的头发撞的,在墙上。苏思婷说,他也这么撞妈妈。

&ep;&ep;潘诗不说话,眼眶微微红了。

&ep;&ep;她不想在孩子们面前失态,很快地消毒完,收好医药箱,却在起身时被拽住袖口

&ep;&ep;阿姨,可以让我带瓶红药水回去吗?苏思婷有些小声,她一直很冷静,唯独在求人时露出几分不好意思来。

&ep;&ep;可以呀。潘诗柔声说,但是这个也不能抹多,今天我给你擦过了,就不要再碰了。

&ep;&ep;不是给我的。苏思婷捏住衣角,小声说,妈妈还在家里,爸爸把药摔了,我没有钱

&ep;&ep;潘诗久久沉默,最后说:这样啊

&ep;&ep;那天苏思婷很开心,她在柏舟一家写完了作业,还带走了红药水。

&ep;&ep;蓝山和柏舟一也很高兴,因为在苏思婷走前,潘诗和她说:阿姨认识几个律师,你妈妈如果需要的话,可以联系我。

&ep;&ep;潘诗介绍了个杨律师,她大学同学的丈夫,专门帮人打离婚官司的。

&ep;&ep;至此离婚计划已经成功一半,但要离婚的本人,苏思婷母亲却对此表示拒绝,苏思婷说服不了母亲,只能自己给律师打电话。

&ep;&ep;喂,您好。她拨通号码时,蓝山和柏舟一也在边上。蓝山觉得这事还是得有个成年人在旁看着,柏舟一则认为聪明人是不可或缺的。

&ep;&ep;你是电话那头因为稚嫩的声音错愕。

&ep;&ep;我是潘诗女士介绍来的,叫苏思婷,阿姨应该跟您提过。苏思婷紧张地说。

&ep;&ep;哦,潘诗啊!杨律师反应过来,他声线回归平直,尽可能放得柔和,我需要和你妈妈通话。

&ep;&ep;她.....她暂时不愿意接电话。苏思婷不会撒谎。

&ep;&ep;杨律师一下明白了,说:虽然很抱歉,但小朋友,我没办法在委托人不同意的情况下帮她打官司。

&ep;&ep;不是,她会同意的。苏思婷踮起脚,急切地说,她的目光扫到一旁伸着脖子的蓝山和柏舟一,顿一下坚定说,我们会说服她的,所以请您一定要帮帮我。

&ep;&ep;杨律师没办法帮她,谁都不能帮一个自己没有离婚意愿的委托人打离婚官司。但看在潘诗的面子上,杨律师表示等委托人同意,付好委托费,自己一定接下工作。

&ep;&ep;委托人只能由苏思婷去说服,至于杨律师提出的3000块的委托费,蓝山很担心苏思婷妈妈也拿不出来。

&ep;&ep;柏舟一捏捏他的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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