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虽然有心打压他,但是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曲明城的确是不可多得的国之栋梁。

&ep;&ep;若不是曲家戚家势大,曲明城的官位早该往上动动,皇帝诚心诚意的问,但是心中难免有些讪讪,两个人都心知肚明的事,从未挑破,却一直存在。

&ep;&ep;曲明城本就城府极深,皇帝的打算他看得清清楚楚,并没有太往心里去,于他而言,官位如何,无甚打紧。

&ep;&ep;独善其身也好,兼济天下也罢。他但求安稳,不论其他。

&ep;&ep;皇上问了,曲明城却不好回答,这明显不是好差事,别人都避之不及,他若真是推荐一二,结恩不成反成仇。

&ep;&ep;“这……微臣虽然入朝时间长了些,但不可和众位大人相比,且臣性子孤僻,和众位大臣往来甚少,所以不甚了解,还请皇上恕罪。”曲明城轻轻垂眸,不想趟这趟浑水。

&ep;&ep;治水之事,他虽然有几分把握,但是现在凌汛正在暗处,他又怎么能离开京城?再说了,朝廷人才辈出,不缺他一个。

&ep;&ep;皇上轻轻勾唇,只是笑容有些勉强,轻轻的拍了拍曲明城的肩膀,显然对他寄予厚望:“咱们君臣之间,还用说这些?我自然知道你聪慧非常,又怎么会不甚了解,若是你实在推荐不出什么人,朕可就派你去了。”

&ep;&ep;曲明城:“……”

&ep;&ep;这和他有什么关系?这把火怎么着也不该烧到他头上!他连一句话都没说!

&ep;&ep;“臣才疏学浅,论资历远远不及各位大人,怎么能冒冒然担此大任?”

&ep;&ep;“那爱卿可有合适的人选?”皇上轻轻挑眉,一说完刚刚的话他就豁然开朗,曲明城不愿意推举别人,那就让他自己去,以他的性子和手段,绝对不成问题,皇上越想越高兴,不等他回答,就立刻道:“朕觉得爱卿就是最好的人选!你准备准备,想要带谁一块儿去,直接点名就是,朕准了。”

&ep;&ep;不过,皇帝也知道,不能只让马儿跑,而不让马儿吃草,笑道:“爱卿入朝三载,你的辛苦朕都看在眼里,你放心,朕绝对不会亏待你,待你回来,定当论功行赏。”

&ep;&ep;曲明城敛眉,轻轻抬眸,叹了一口气道:“皇上愿意相信微臣,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付,臣自然也愿意肝脑涂地回报君恩,只是臣才疏学浅,唯恐辜负圣恩,但也愿尽力一试,只是并非是臣不愿意去,实在是,臣不放心臣的夫人。”

&ep;&ep;皇上道:“你啊!英雄气短,儿女情长,朕让你离京,你还要带着夫人不成?”

&ep;&ep;还真没看出来,曲明城一副冷冷冰冰的样子,看着飘飘欲仙,却柔肠百转,不肯和自家夫人分离须臾,还真是颗多情的种子。

&ep;&ep;他又好气又好笑,正想让他带着夫人一块儿去,但是曲明城接下来的话却让他笑容全无。

&ep;&ep;“臣不敢,臣怎么会做出如此离经叛道之事,只是前段时间夫人遇刺,凶手仍然没有抓捕归案,臣担心她的安危,自然不敢离开。”

&ep;&ep;皇上道:“钟离渊之前不是送上了凶手吗?”

&ep;&ep;这件事情他记得很清楚,曲明城的夫人发生了那样的事,很是风风雨雨了一阵子,他也明白这种事情对一个女子的伤害有多大。曲明城心疼她一些也没什么。

&ep;&ep;“还请皇上恕罪,臣也不知是真是假,夫人之前被人下了药,丢失了记忆,前几天又想起来了,告诉臣说,绑她的人是凌汛。”曲明城垂眸,如玉一般的脸上一片沉静,好像一点都不在意自己说出来的话究竟有怎么样的爆炸力。

&ep;&ep;“凌汛?钟离将军的义子?”皇上轻轻挑眉,不知有没有相信:“你们是同科,可是有什么私怨?”

&ep;&ep;曲明城:“……”

&ep;&ep;他一顿,不知道该怎么说。

&ep;&ep;曲明城一直都觉得他和云弗窈不过是没有任何交集的陌生人,甚至想到云弗窈,曲明城就有些厌恶,最毒妇人心,那么蛇蝎心肠的女子,凌汛若是真喜欢,直接绑在自己身边就是,又何必放出来祸害别人?

&ep;&ep;她咎由自取没了一条命,凌汛倒和他纠缠不清。就像一条疯狗一样,躲在暗处,都不知如何去躲。曲明城想想家里的齐元,长睫微颤,好歹算有一点眉目,怎么能在这个紧要关头离开?

&ep;&ep;皇上看他没开口,也就没再追问,曲明城本就不是一个爱惹事的性子,甚至于不屑理会其他人,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主动找别人麻烦,所以,凌汛究竟做了什么?让他提都不愿提起?

&ep;&ep;皇上对曲明城的滤镜简直了,虽然因为两家势大,不得不压着点曲明城,可是心早就偏的没边儿了,曲明城虽然实权不到,但满朝文武那个不知道皇上倚重他,甚至有时候到了偏袒的地步。

&ep;&ep;他其实真的很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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