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半晌没说话,只仔仔细细打量她,好像在确认什么。

&ep;&ep;他的目光令露凝很不舒服,他不说话,她也懒得再等,抬脚便走。

&ep;&ep;那人见此又跟上来:“师妹留步,宗主命我来寻师妹,劳师妹随我来一趟。”

&ep;&ep;宗主?解离尘?

&ep;&ep;露凝看了看还有一半距离的奉君殿,不动声色地重复:“宗主寻我?”

&ep;&ep;“是,还请师妹行动快一些,不要让宗主久等。”

&ep;&ep;男弟子说完转身在前面带路,露凝看了看,没动。

&ep;&ep;“这位师兄,你走反了。”她指了指身后,“那边才是奉君殿。”

&ep;&ep;男弟子转回头笑着说:“宗主此刻不在那里,所以才让我来叫师妹,师妹快来吧。”

&ep;&ep;他一直在催露凝,露凝却不为所动。

&ep;&ep;“宗主若找我,定不会假人之手。”露凝冷静道,“我还是先去奉君殿看看的好。”

&ep;&ep;她转身就走,脚步极快,男弟子见此面色一冷,正要出手,忽然心口一痛。

&ep;&ep;他冷汗直冒,心知是秘药发作了,顾不上追露凝,捂着胸口逃到一处隐秘的地方,翻出一块荷叶形状的玉牌,朝里面注入灵力,忍痛忍得汗如雨下。

&ep;&ep;玉牌终于亮起的时候,他猛地松了口气,也不等那边开口,快速说道:“君上,求君上赐药!”

&ep;&ep;玉牌那头缓缓送来一个慵懒的声音:“赐药?没用的人有什么资格拿解药?”

&ep;&ep;“……我,我在做了!”男弟子疼得浑身颤抖,“宗主寻了一女弟子随侍九州大会,还要教她殒天剑法,我易了容见过她,她一夜之间从练气到了筑基,肯定是习了殒天剑法的缘故,她如今修为尚不如我高,我就在诸天宗内,随时可以找到她,一旦我能让她为君上所用,之后如何对付宗主都是可以的……”

&ep;&ep;话说到这里他实在忍不住了,开始满地打滚:“求君上赐药!”

&ep;&ep;玉牌那边的声音终于带了些兴趣,但还是没立刻告知他解药在何处,只漫不经心道:“你们男人就是下贱,一天到晚只知道往女子身上找办法,若真有本事,何不亲自去离州君身边一探究竟?呵,说起来,你们若不是觉得女子软弱可欺,也不会中了本君的毒,要为本君做事了。”

&ep;&ep;“好痛……”

&ep;&ep;“罢了。”冷笑声响起,“你最好能真的寻到离州君的错处,否则这解药也能成催命的毒药。”

&ep;&ep;“那解药就在……”

&ep;&ep;她正要说出解药的位置,忽然听不到玉牌这头的呼痛声了。

&ep;&ep;她立刻警惕起来,屏息而听,很快在一片寂静中听到那个久违了的清冷声音。

&ep;&ep;“玉璇玑子”

&ep;&ep;……果然是他。

&ep;&ep;是解离尘!

&ep;&ep;他发现了!

&ep;&ep;玉璇玑连呼吸都放得更轻,额头冷汗直冒。

&ep;&ep;解离尘扫了扫已经没有气息的男弟子,抬手撤掉他脸上的易容阵法,看到的不是熟悉的脸,这弟子地位应该不高,看衣服制式是灵剑长老座下的。

&ep;&ep;“参加九州大会要下生死状。”解离尘漫不经心地说着。

&ep;&ep;玉璇玑脸色一变。

&ep;&ep;解离尘后面的话简短而令她万分恐惧。

&ep;&ep;“交代好后事。”

&ep;&ep;语毕的一瞬,远在玉州的玉璇玑手中玉牌瞬间崩毁,她身边数名婢女吓得惊叫出声,玉璇玑亦是脸色苍白,重重靠在椅背上。

&ep;&ep;“……解离尘!你这个疯子,你才要准备后事!”

&ep;&ep;被人咒骂的解离尘此刻已经先露凝一步回到奉君殿,装作什么都没做的样子迎接她。

&ep;&ep;纸傀儡远远看见一身黑金冷清高贵的主人,立刻飘起来飞过去,好像树叶那样旋转着落到他掌心。

&ep;&ep;解离尘看着它:“可有好好照顾她。”

&ep;&ep;纸傀儡摇晃身体:“可好了可好了!”

&ep;&ep;露凝憋着一口气瞅了一眼那纸傀儡,解离尘见她这模样就知道了:“你能听懂它的话了。”

&ep;&ep;露凝闷闷点头。

&ep;&ep;解离尘正要说什么,忽听她道:“我有一个问题。”

&ep;&ep;他微微偏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样子。

&ep;&ep;光看他现在风轻云淡,近乎温柔的模样,是真的想象不出他刚刚解决过背叛的弟子,还给堂堂一州之君判了死刑。

&ep;&ep;露凝背着手走上来,仰头看了一会他的脸,慢慢说:“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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