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书房很暗,只有一盏蜡烛灯亮着,老爷子坐在书桌前,盯着站姿端正的江昭旭,“阿旭,昨儿就那么着急走?”

&ep;&ep;江昭旭知道老爷子什么,老爷子在给他台阶下,只要他说了祁郡的事,这两鞭子便能过去了。

&ep;&ep;但他不可能说,宁愿挨鞭子也不说。

&ep;&ep;江昭旭心里清楚,只要他不说,老爷子就不可能去查,他希望江昭旭自己说出来。

&ep;&ep;江昭旭吸了口气,“孙儿无端离席,甘愿领罚”

&ep;&ep;江老爷子冷笑了一声,拉开书桌抽屉,拿出皮鞭,“既然你不愿说,那老爷子我也不强求”

&ep;&ep;话音落下,皮鞭扬起。

&ep;&ep;重重的鞭子就么落在江昭旭的背上,他被痛感冲击得发出闷闷的一声嗯。

&ep;&ep;老爷子手劲不小。

&ep;&ep;那一鞭子抽得他的后背像是被火烧一般辣痛,明明是寒冷昏暗的书房里,江昭旭的额头上竟冒出一层细密的汗。

&ep;&ep;他咬紧牙关,又受了一鞭,这一鞭直接让他撞到了书桌上,那股子火辣感从后背蔓延全身,若不是有卫衣隔着,怕是后背那层皮是要不得了。

&ep;&ep;老爷子看着搀着桌子的江昭旭,叹了口气,“你比你爸硬骨”,又朝门口喊了声,“老陈,把少爷带出去”

&ep;&ep;一直在门外候着的陈管家一听到声音赶紧推门进来,搀扶着不堪重负的江昭旭出来。

&ep;&ep;陈管家把他带到房间里,拿出祖传药膏给他上药,江昭旭脱下卫衣,两道红透的伤痕重重的印在后背上。

&ep;&ep;上着药的陈管家叹了口气,忍不住开口:“你说你这孩子,怎么还跟江老硬,台阶都摆在你面前,还不知道下”

&ep;&ep;火辣的后背碰到冰凉的药膏,刺激得江昭旭倒吸一口冷气,他咬着牙回话:“没事陈叔,我命硬”

&ep;&ep;陈管家也没再说话,只是叹了口气。

&ep;&ep;祖传药膏药效很快,虽说刚上的时候刺激感很强,不过没几分钟一整个后背就舒缓了不少。

&ep;&ep;江昭旭看了眼时间,拿过卫衣套在身上,推门出去,一旁的陈管家拦住他,“这就走了?还没吃早饭”

&ep;&ep;江昭旭想到躺在被窝的祁郡,顿了一下,拿起外套,开口:“不了,麻烦陈叔给我叫辆车”,扶着楼梯下楼。

&ep;&ep;话都这份上,陈管家也不做挽留,给家里司机拨了个电话。

&ep;&ep;江昭旭一出门就看见家里的司机在门口候着,拉开门坐进去,说了句,“回世纪城”,便闭上眼睛。

&ep;&ep;站在二楼窗边的老爷子看着那辆私家车毫不留情地长扬而去,抬起夹着雪茄的手,吸了一口,“老陈,阿旭这孩子我是管不住了”

&ep;&ep;“少爷天资优异,只是骨子硬了点罢了,以后定能成大器”

&ep;&ep;老爷子哼笑一声,“骨子硬点也好,成不成大器也是看他自己的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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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江昭旭提着早餐回到家的时候祁郡已经起床了,在厕所刷牙,一听到开门的响声便从厕所探出头来,“我还以为你跑了,把这大房子留给我了”

&ep;&ep;“不跑也是你的”

&ep;&ep;祁郡也习惯了他江少暴发户的样子,切了一声,继续刷牙。

&ep;&ep;他把给祁郡买的早餐摆好在桌上,一碗红豆粥,一份汤包和煎饺,都是冒着热气的,在灯光的衬映下显得更加诱人。

&ep;&ep;洗漱完的祁郡一出来就看见一桌子早餐,轻轻拍拍江昭旭脑袋,“谢谢江少”

&ep;&ep;江昭旭夹起一个煎饺放在她的唇边,她张口要住被煎得金黄的饺子,饺子里的汤汁瞬间在她的口里爆开,美味极了。

&ep;&ep;她盘腿坐上沙发拿过筷子开始吃,又抬头看了一眼直勾勾盯着她的江昭旭,“你不吃?”

&ep;&ep;“我在外头吃过了”

&ep;&ep;刚回来的时候脸色太苍白,他害怕祁郡会多问,便在外面吃完早餐回了血色才敢回来。

&ep;&ep;祁郡哦了一声,继续埋头吃饭。

&ep;&ep;吃了两口又抬头看江昭旭,不知怎么回事,总感觉他有点不太对劲,开口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ep;&ep;“今天晚上六点半的车”

&ep;&ep;“那你要不要回去补个觉,我感觉你有点虚”

&ep;&ep;祁郡这人敏感心细,一进门就发现他脸色不太好,眼底也是一片青褐,和平日里的他不太一样。

&ep;&ep;江昭旭一听虚这词就坐不住了,起身掐着她的下巴,耍流氓地说了句,“你说谁虚呢?不知道谁手酸的使不上劲求着我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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