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唐濯话音未落,兔子就突然张开血盆大口,露出一口尖利的獠牙,那张三瓣嘴张开的幅度,足以吞下三个它这样小小软绵绵的身体。

&ep;&ep;乐爱化掉的棉花糖像是被兔子吃了,僵硬在原地发不出声音。

&ep;&ep;兔子蹦蹦跳跳地跑向她,唇瓣红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滴血。

&ep;&ep;乐爱连逃都忘了。

&ep;&ep;“兔兔长得那么可爱,吃人是不对的哦。”一道温柔又邪恶的声音在乐爱的耳边响起,乐爱张开吓得眯成两条缝的眼睛,只见幸北从容地拦在她身前,那只兔子软趴趴地悬停在空中,四条腿无望地乱蹬,嘴已经合上了,整个一个娇软弱小又无辜的样,仿佛被幸北虐待,竟然显得有些可怜。

&ep;&ep;“钢牙兔,又蠢又弱,只会虚张声势。”

&ep;&ep;幸北伸手把兔子抓下来,如同取下一个看不见的架子上摆放的玩偶,然后把它塞到乐爱怀里。

&ep;&ep;乐爱抖了抖,感觉就像怀里被扔了个毒蜘蛛,差点把它甩出去。

&ep;&ep;“它那口钢牙咬人还蛮疼的,除此之外没有攻击力,和普通的兔子没区别。”幸北对上钢牙兔无辜的眼神,阴森地笑了,“而这一只,从今以后,就是一只普通的兔子,你要是喜欢的话就带着路上解解闷。”

&ep;&ep;乐爱低头看去,这才发现兔子甩着小脑袋,似乎在用力尝试张嘴,但是无论如何都张不开。

&ep;&ep;——它的嘴被幸北用念力封住了!

&ep;&ep;这是乐爱在老师身上才见过的高级操作,乐爱立即崇拜地看着幸北,抱紧她的小兔子,手指爱怜地抚过它的长耳朵:“谢谢!它好可爱!”

&ep;&ep;被封嘴的无助钢牙兔:……它不要面子的吗。

&ep;&ep;虚惊一场,几人喜获一枚宠物兽,继续朝着终点方向赶路。唐濯挪到幸北身边:“你居然还知道钢牙兔。”

&ep;&ep;幸北骄傲地甩了下头,指着翟洪广:“文盲在那里。”

&ep;&ep;翟洪广呵呵一笑:“幸北认识钢牙兔肯定是在游戏里见过,不然难道幸北还会读书吗?”

&ep;&ep;幸北反唇相讥:“我读的书至少比你多,文盲。”

&ep;&ep;翟洪广:“连自己的姓是多音字都不知道的文盲竟然说别人文盲!”

&ep;&ep;幸北翻了个白眼懒得和他计较。

&ep;&ep;她没去打翟洪广是因为他说对了,她确实不读书。她知道钢牙兔其实是龚呈告诉她的,她还记得那是个暖风微醺的下午,龚呈看着她突然笑出声来,说她像只长相软萌一张嘴就咬死人的钢牙兔。

&ep;&ep;有的人,你以为你忘掉他了,但其实他存在过的痕迹还是会在意料不到的时候,像只无害的钢牙兔一样蹦出来,趁你不备,朝你龇开尖利的钢牙。

&ep;&ep;幸北也就恍惚着想了一秒的心事,身边忽然响起一道温润的声音:“之前没来得及有机会说,你前男友的事,抱歉。”

&ep;&ep;幸北心颤了一下,一瞬间怀疑谢思妄会读人心,随即漠然道:“首先他不是我前男友,其次你为什么要感到抱歉?”

&ep;&ep;谢思妄没回答。幸北看了眼他的脸,结果正好对上少年含笑的眼眸,里面的情绪就好像能把她看透。

&ep;&ep;那种洞悉得稍显傲慢的眼神,让人有些喜欢不起来。

&ep;&ep;谢思妄看了她一会,才回答道:“我知道他是播种者,但是没有提前告诉你,任由你被他欺骗,所以很抱歉。”

&ep;&ep;“任由你被他欺骗”这个说法幸北也喜欢不起来,但是她暂且压下了那股逆反的情绪,语气平静:“你没有义务提前告诉我。”

&ep;&ep;“也不能这么说。我们也算预科班的同学啊,并非毫无交情的陌生人。”

&ep;&ep;幸北挑眉。交情?她和谢思妄之间的交情……说是梁子更确切一些吧?

&ep;&ep;不过如果谢思妄的傻逼是装的,对她对麻瓜的那些轻慢和敌意也都是装的,倒也不是没有和好的可能性。

&ep;&ep;幸北看向他:“说起这个,在预科班时,你是故意用念力作弊让人发现你是s级?你们早就知道有播种者盯着?”

&ep;&ep;“是的。我去预科班唯一的目的便是引出播种者。说起来,你当时来挑战我,还无形中帮了我,不然以那群学生的水平,我都不知道怎么才能不动声色顺理成章地暴露实力。”谢思妄对她弯了弯眼眸。

&ep;&ep;“可是你入学的时间比龚呈还早。你们还能预言播种者什么时候出现?”唐濯不知何时默默挪过来,忍不住发表自己的怀疑。

&ep;&ep;谢思妄宽容地看着他:“播种者不止一个。我们早就探查到,他们打算在18302星从零开始培养一个播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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