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幸北醒来的时候在一个熟悉的地方。

&ep;&ep;——校医院。

&ep;&ep;幸北不禁反思,她的生活该是多么跌宕起伏,才会三天两头从医院病床上醒来。

&ep;&ep;不过很快她就没空胡思乱想了,因为另一个熟悉的情节接踵而至。

&ep;&ep;容悦怜风风火火走进来,两手叉腰,横眉立目:“幸北你又皮痒是不是!为什么作死袭击帝才学宫的人!”

&ep;&ep;容悦怜的话唤起了幸北昏迷前的记忆,幸北猛地从床上蹦起来:“帝才学宫?!那架穿梭艇是帝才学宫的?我和他们拼了——”

&ep;&ep;“砰”一声,容悦怜的念力按着幸北的额头和肩膀,毫不怜惜地把她拍回床上:“你还想和他们拼了?你先想想怎么赔礼道歉,让人家不要追究你的责任吧。”

&ep;&ep;幸北再次从床上弹射起来:“我赔礼道歉?他们还追究责任?!我——”

&ep;&ep;“——你怎样?”

&ep;&ep;一道冷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幸北闻声回头,脸色刹那铁青。

&ep;&ep;她记得这张脸。当时她冲过去,到陷入昏迷,其间只有不到一秒,但那不到一秒里,这张脸和他的念力,就那么猝不及防粗暴张扬地闯入她识海。

&ep;&ep;她特么的被这人秒杀了。

&ep;&ep;奇耻大辱!

&ep;&ep;幸北声音阴恻恻的:“帝才学宫?”

&ep;&ep;伍奇直接无视了房间里的容悦怜,径直向幸北走过来,垂眸的神情尽显傲慢,语气也是:“播种者?”

&ep;&ep;幸北头顶挂满问号,看向容悦怜:这人脑子有病?

&ep;&ep;容悦怜连忙站出来:“这事不是解释过了吗,幸北绝对不是播种者。她的东西被你们的穿梭艇压碎了,所以才着急跑过去……”

&ep;&ep;“什么东西?”伍奇表情透着“你们莫非觉得我很好骗?”的荒谬,听语气对这般说辞根本一个字都不信,“那个游戏舱?区区游戏舱值得她那样子冲过来?”

&ep;&ep;“区区游戏舱”五个字,再一次碾碎了幸北的自尊,幸北仿佛听到胸膛里碎掉的玻璃渣渣被鞋底碾过的声音,和穿梭艇压垮游戏舱的声音一样震耳欲聋,直击灵魂。

&ep;&ep;幸北粉碎的心颤抖的手:“你……你凭什么弄坏别人东西还那么理直气壮?”

&ep;&ep;“弄坏别人东西?”伍奇轻慢地哼了一声,“你知不知道你的游戏舱对穿梭艇造成的损伤,要修多少钱?”

&ep;&ep;幸北心里咯噔一声,伍奇残忍地咧开嘴:“能买一百个你的游戏舱。”

&ep;&ep;幸北急了:“可是我好好走在路上,是你们突然出现——”

&ep;&ep;“——你是她的监护人?”伍奇不耐地打断她的话,转向容悦怜,态度依旧傲慢,“回去教教你的学生,虽然是麻瓜,总这样不懂规矩胡搅蛮缠也蛮让人困扰的。”

&ep;&ep;幸北目光里的仇恨已经要化为一把刀,被容悦怜用念力死死按住才没有当场给他表演一个胡搅蛮缠。

&ep;&ep;伍奇冰冷的眼神最后看向幸北:“至于你,我会盯着你的,播种者。”

&ep;&ep;伍奇大步离开,容悦怜松开念力,看着幸北失魂落魄的模样,终是同情地叹了口气:“军用穿梭艇在任何地方都有道路优先权,行人需要主动避让。”

&ep;&ep;三个男生在门外听墙根有一会了,伍奇一离开立即溜进来,七嘴八舌安慰幸北。

&ep;&ep;“你要想,虽然你倒霉,但是他更倒霉,直接损失了一百个游戏舱。”

&ep;&ep;“是啊,他还是被你的气运连累了呢。”

&ep;&ep;“四舍五入就是你用一个游戏舱换了他一百个游戏舱,是不是很快乐?”

&ep;&ep;沉浸在悲痛里的幸北阴森森抬头:“但我也用全部身家换了他不屑一顾的资产零头,这很值得快乐?”

&ep;&ep;“呃,”唐濯词穷,支支吾吾半天,还是觍着脸小心翼翼问,“你不快乐的话,或许会想要收回一台sp3500吗?”

&ep;&ep;“呵。”幸北扫过唐濯和翟洪广紧张的样子,冷哼,“我是那种给儿子的压岁钱还要收回来的人吗?”

&ep;&ep;“爸爸真好!”

&ep;&ep;“爸爸真大方!”

&ep;&ep;容悦怜幽幽插嘴:“或许你能给我解释一下哪来的钱买游戏舱?”

&ep;&ep;幸北一激灵。她还以为容悦怜会因为她过于可怜,放弃追究,果然是她想多了。

&ep;&ep;幸北游移的眼神飘啊飘,对上龚呈,缓缓明亮。

&ep;&ep;“——龚呈!龚呈送给我的!”

&ep;&ep;容悦怜狐疑的眼神看向龚呈,龚呈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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