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敛了表情,林瑾边喝口茶边问:“李麻子你莫急,我和萧少卿今日既然来到平江县,就是想重新调查此案,再弥补一下证据。

&ep;&ep;你方才说,你将老鼠药送给了刘王氏,是什么意思?”

&ep;&ep;“送给就是送给,还能有什么意思?”见林瑾不紧不慢、悠闲淡定,李麻子愈发不爽,言语也更加肆无忌惮:“我瞧姑娘老大不小却不绾发,难怪!如此歹毒的一张嘴,可不是嫁不出去,要做一辈子老姑娘吗?”

&ep;&ep;“噗!”萧遥喝进嘴里的一口茶全喷了出来。

&ep;&ep;“哈哈”大笑两声,他又赶紧用手捂住嘴巴,斜着眼偷看林瑾,满脸幸灾乐祸。

&ep;&ep;林瑾瞪他一眼,像是没听见李麻子的嘲讽和咒骂,兀自再问:“李麻子,我不与你玩笑,你且好好回答我的问题,能不能给刘安和刘王氏翻案,就看你这位证人如何表现了。”

&ep;&ep;这话宛如救命稻草,瞬间熄灭了李麻子的愤怒。

&ep;&ep;不敢置信地瞧着林瑾,他再看向萧遥:“萧少卿?这位姑娘说要给王大娘和刘先生翻案?可是在唬我?”

&ep;&ep;“她没有唬你!”萧遥接口道:“这位姑娘不是别人,正是平江县赫赫有名的小神医林瑾姑娘。想必她的名号你听说过。”

&ep;&ep;“原来是小神医林姑娘。小的有眼不识金镶玉,罪过罪过!”“扑通”一声,李麻子又跪下了。

&ep;&ep;这次,他竟是满脸感激:“小神医!多谢您当年妙手回春,这才让小的捡了条命。否则,小的岂止这一脸麻子,只怕整个脑袋都烂完了。”

&ep;&ep;“旧事莫提!”林瑾将他扶起来:“你且实话实说,且不可胡言乱语夸大其词,知道吗?”

&ep;&ep;“明白!”恭恭敬敬给林瑾和萧遥行了个礼,李麻子娓娓道来:“禀萧少卿、林姑娘,事情是这样的。

&ep;&ep;十几天前,刘家王大娘来寻我,说她家进了只老鼠。可不知为何,那老鼠总喜欢啃咬她儿媳苏姚的衣裳鞋袜,问我能不能卖点老鼠药给她。

&ep;&ep;大人和姑娘有所不知,老鼠与人一样,都有喜好,专咬苏姚的衣裳鞋袜乃是因为苏姚好吃懒做,平素最喜甜食和肉食,她的汗液中都带着甜味儿与肉香。

&ep;&ep;所以我就对症下药,专门花费几日配制了一包带着肉香和甜味的老鼠药。

&ep;&ep;那日我给王大娘送去,王大娘死活都不肯收,说这包药是我费尽心血配制的,不能白要,定要付钱。

&ep;&ep;想我爹娘那年枉死,是王大娘和刘先生偷偷买了两幅薄皮棺材帮忙下葬。这两年,更是刘先生屡次给我通风报信,我才能一而再地躲过苏员外的加害,苟且偷生至今。区区一包老鼠药,我怎会要她的钱?

&ep;&ep;所以……”

&ep;&ep;“等等!”林瑾猛地打断李麻子的话:“你再说一遍,老鼠药真的是你送给刘王氏的,你没有收她的钱?”

&ep;&ep;这话问得十分奇怪,李麻子不明就里,但他依然老老实实回答:“对!王大娘家原也没多穷,苏姚最初嫁过来时,刘家还有两个婆子伺候。只是那苏姚自幼娇生惯养、好吃懒做,又飞扬跋扈,没几天就把婆子们卖给了人伢子。

&ep;&ep;不过刘家的钱财都由苏姚保管,要不王大娘和刘先生也不至于身无分文,连我一个卖老鼠药的小贩都不如。”

&ep;&ep;“即便苏姚管家,每月也当给丈夫和婆母月例,刘王氏和刘安怎会身无分文?”

&ep;&ep;“小神医你有所不知!”李麻子的声音登时哽咽起来:“那苏姚苛责婆母和夫君成性,简直就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ep;&ep;自打她嫁入刘家,王大娘一家几年前添置的衣裳鞋袜若有破损她都会打骂哭闹好几天,便是鞋子烂得已无法再穿,她也要让他们再将就一两个月。整个王家,除了这母大虫自己,就没第二人能穿件新衣。

&ep;&ep;刘先生无奈,只能偷偷给人做工帮忙,攒些银子交给王大娘。可那些银子每回刚拿到手,都会被苏姚闻讯搜刮了去,王大娘哪里有余钱购买老鼠药?

&ep;&ep;我寻思,若收王大娘的钱,她势必得去向苏姚讨要。没得拿不上钱,还平白无故惹来一顿毒打。因此,那日我只喝了王大娘家半碗剩粥便离开了。”

&ep;&ep;竟是这样,很好!

&ep;&ep;又一个悖论出现了。

&ep;&ep;林瑾和萧遥对视一眼。

&ep;&ep;既然除了苏姚,全家都过着节衣缩食的日子。那么,这样横行霸道的苏姚,怎么可能穿旧衣?她死后身上那件六成新的旧衣,可是有人故意给她换上的?

&ep;&ep;刘安给苏姚穿绣花鞋时,苏姚尸僵程度严重。倘若他在同一时间给苏姚换衣裳,苏姚的身上势必会出现脚背上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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