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话无端将众人心中疑点放大,现场立时鸦雀无声。

&ep;&ep;见自己把大家都震住,萧遥颇显得意:“本官在大理寺就职多年,可以很理智地告诉尔等,没有!这世上绝无如此神奇之人。

&ep;&ep;林三小姐之所以能将案情分析得如同亲眼所见,乃是因为,她,就是分尸抛尸的行凶者,即死者丈夫的同谋帮凶。很有可能,死者丈夫便是因林三小姐的授意才会斩下死者头颅,半夜用独轮车推着无头尸身跑来光明寺抛尸。也许这一过程发生的时候,林三小姐本人就在分尸现场和光明寺院墙之外。也许,林三小姐才是那个给死者穿上绣花鞋之人。甚至有可能,林三小姐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砒霜和老鼠药都是她设计给死者服下的。”

&ep;&ep;“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萧遥的指认毫无依据,简直像胡搅蛮缠,主持方丈实在听不下去:“萧少卿,就因为林小姐的推理分析太过完美,您就这般诬陷她,是不是有些牵强?”

&ep;&ep;“诬陷?牵强?”萧遥的目光唰地落在主持方丈身上:“方丈,你这是要包庇林三小姐吗?你身为光明寺主持,寺内却出现无头女尸,你这位主持方丈就毫无责任吗?”

&ep;&ep;“老衲……唉!阿弥陀佛,老衲自然责无旁贷。只是……”

&ep;&ep;“证据!”林瑾猛地打断主持方丈的话:“萧少卿?您指认我是杀人凶手,或者是死者丈夫的同谋,有何证据?”

&ep;&ep;“事到如今,林三小姐还不想承认吗?”

&ep;&ep;“当然!”林瑾的声音猛地拔高:“民女未做过的事,为何要承认?”

&ep;&ep;“那好,本官问你,林三小姐家住哪里?”

&ep;&ep;“我自幼便与母亲住在平江县林氏别院。”

&ep;&ep;“那你父亲呢?”

&ep;&ep;“……”林瑾脸色一白。她突然有种极其不好的预感,萧遥看透她了。

&ep;&ep;其实,在林瑾看似滴水不漏的分析中,存在一个极大的漏洞。莫非,萧遥已经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漏洞?

&ep;&ep;如果真是这样,她该怎么办?顶下这杀人凶手的罪名吗?

&ep;&ep;见林瑾脸色大变,萧遥得意睨她一眼:“林三小姐不敢说了吧?你不敢揭露自己的身世,乃是因为你乃官宦豪门千金。

&ep;&ep;林三小姐这样的富贵出生,倘若被死者这种刁蛮的乡野悍妇冲撞,必定会怀恨在心吧?你若想杀死死者,岂不跟踩死只蚂蚁一样简单?况且你还能用很多方法让死者的丈夫为你效命,比如用钱财买凶杀人,再比如,利用美色。”

&ep;&ep;“萧少卿!”死死盯住萧遥的眼睛,林瑾一字一顿:“民女还是那句话,证据!您既然说我杀人,就总得有证据。倘若没有证据,只凭这些乌七八糟的妄想,大人就是诬陷。”

&ep;&ep;“果然伶牙俐齿、巧舌如簧。”眸中闪过一抹不忍,萧遥的声音却愈发冷冽:“证据当然有,本官自会效仿林三小姐分析案情的法子,一一说与林三小姐听。不知林三小姐可有耐心?”

&ep;&ep;“民女洗耳恭听!”

&ep;&ep;“如此!”唇边勾起一抹自信,萧遥朗声:“首先,死者的丈夫或许是光明寺常客,但整个平江县,可有人比林三小姐更熟悉了解光明寺?

&ep;&ep;林三小姐不会不承认自己是从小在光明寺中长大的吧?你可是光明寺的贵人,和光明寺中的大小师父们,皆熟得很!

&ep;&ep;其二,谁人不知主持方丈医术卓绝?林三小姐却从未师从于他。

&ep;&ep;那么,林三小姐在平江县的小神医盛名,从何而来?林三小姐今日表现出来的精妙验尸手法和推理分析之法,又是何人教授?难不成林三小姐天资聪慧,无师自通?

&ep;&ep;依本官看来,什么略懂一些仵作验尸之法?林三小姐分明是沽名钓誉、故弄玄虚、混淆视听,你根本就没有跟谁学习过仵作验尸之法,你所说的一切,不过是你自己的亲身经历罢了。

&ep;&ep;其三,死者和她丈夫都是平江县人,怎么那么巧,林三小姐也是平江县人啊?

&ep;&ep;第四,死者丈夫昨晚抛尸,林三小姐今日天不亮就出现在光明寺。唉!这世上总是有这么多巧合。但也许这不是巧合,而是林三小姐和死者丈夫约定好的呢?

&ep;&ep;第五,后院枯井里刚刚发现无头女尸,林三小姐的衣袖上就沾染了不少新鲜血迹。呵呵,巧啊巧,还真是巧,巧得很呢!

&ep;&ep;第六,本官不才,但对女子颇有研究。林三小姐方才蹲下验尸时,本官恰巧注意了一下林三小姐的双脚。

&ep;&ep;本官以为,与其说死者脚上这双崭新的绣花鞋是死者的尺码,还不如说那是林三小姐的尺码。

&ep;&ep;林三小姐要不要试一下,看看你穿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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