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书房里,浅白低着头。

&ep;&ep;“说说吧,是不是怨我?”

&ep;&ep;严越随手翻开了一本书。不知是什么时候放在桌上的。原版书籍,里面还有些批注。字迹有些娟秀。

&ep;&ep;“属下不敢。”

&ep;&ep;浅白站着,一动不动。平常淡然的脸,此刻却染上了些许挫败。他既然已经这么做了,就已经想好了接受惩罚的准备。

&ep;&ep;他也说了,是不敢怨,而不是不怨。

&ep;&ep;恐怕心里的怨气不会少,但生生的压在了心里。严越看着面前的浅白,眸色更深了,可却是无奈的叹气。

&ep;&ep;“是不敢怨,但还是怨的,对么?”他问。

&ep;&ep;“越哥,没有。凋岩他,当初做错了。所以……”所以有今天的结果,也不足为怪。他只是心里有些……不舒服和可惜。还真是自古红颜祸水,英雄难过美人关。

&ep;&ep;只可惜,当初的润玉劲松,便再只是一个曾经的传说。

&ep;&ep;润玉已碎,劲松埋名。

&ep;&ep;不怨?严越慢慢的品味着浅白的话,他合上了面前的书,没多大意思。之所以放在书房里,不是他喜欢,而是那女人喜欢。记忆涌来,那女人窝在沙发里,椅子里,他的怀里读书的场景变的分外的鲜明。好像近在眼前,触手可及。

&ep;&ep;“你故意把一份根本用不到的文件‘落在’公寓。引她到迷迭,又故意将包厢的门留了空隙,让她在门外看到一切。

&ep;&ep;说说,你还做了什么?我怎么不知道,这么多年,自己的下属还有这等谋划与算计?!”严越的脸上,染上了薄怒。

&ep;&ep;“是不是,有一天你也用着谋划将自己的主子也算计进去?”他抓起面前的书,朝浅白丢了过去。

&ep;&ep;浅白没躲,被书砸的直直后退了几步,站定。

&ep;&ep;“越哥,我不会!”他怎么可能去算计严越?就算是丢了自己的性命也不会去算计他。

&ep;&ep;他便该耍小聪明的,存了一些私心。一方面是想把言商引过去,那种场面之下说不定会救凋岩一命,再不济,也不至于让他的结局太过惨烈。

&ep;&ep;而另一方面,他更想帮严越做个决断。

&ep;&ep;“越哥,不能再耗下去了!”堂堂男儿,这次他单膝跪地。

&ep;&ep;“过去的事,也该有个了断,我们回,重新开始。做个了断吧。两年前的事,不能够再重演。”

&ep;&ep;浅白的声音,染上了苍凉。

&ep;&ep;却字字铿锵,他一字一句,清楚的说出了自己的心愿。

&ep;&ep;严越从书桌边走到他的嘛面前,蹲下身来。

&ep;&ep;“谁说要了断的?”

&ep;&ep;“您断不了,我来帮您断。”

&ep;&ep;严越看着他好半晌,起身,走到他的身后,捡起了那本掉在地上的书,刚刚的力道,让书封裂了下来。扉页也被扯裂了,他有些可惜的抚摸着碎页。

&ep;&ep;“下不为例,浅白,下不为例。”

&ep;&ep;这是他,最后的警告。

&ep;&ep;“你是我的左膀右臂,但如果手臂不听使唤,开始自作主张,那自断手臂的痛,我还是忍的了的。”他的眼神凌厉。

&ep;&ep;“越哥,我……”浅白语塞,他知道自己该劝阻的,可是,又无法开口。

&ep;&ep;“你看到了,凋岩的下场。算轻的,谁让他那么轻易就自杀了。”他说着,嘴角又泛起了笑意。

&ep;&ep;“叛徒,绝对不容姑息。同样的,做错事的,也一个都不会放过,包括她。”

&ep;&ep;他,讨厌背叛。更讨厌利用,带着不纯的目的来接近,让一颗心都沉沦下去。

&ep;&ep;最后才发现,是个肮脏的骗局。

&ep;&ep;太恶心了,让人作呕。

&ep;&ep;但不是说,会有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么?严越,隐隐的期待着这种报应不爽。

&ep;&ep;身后的浅白还在跪着,他看着严越将那本书抚摸着,慢慢的走到书架前放了回去,每个人,可能心里都会有一个难以越过的鸿沟,或者难以放下的执念。

&ep;&ep;有人把它称为逆鳞,也有人把它称为禁忌。

&ep;&ep;这些禁忌原本应该深深的埋藏,不予提及。可总有那么一些人,喜欢把那些禁忌,一次次的摆在最显眼的位置。有人把它称为警示。

&ep;&ep;夜色很深,严越拉开了书房的门。

&ep;&ep;“公司的事,暂时由你全权负责。”

&ep;&ep;严越最后留下了这句话。

&ep;&ep;…

&ep;&ep;他坐在露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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