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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深夜,月轮照空,田间蛙鸣沸鼎。

&ep;&ep;秦宓坐在床边握着手机良久,最终走至窗边给那人打电话。

&ep;&ep;“金秘书,秦总呢?我有事找他。……我现在在名玘的一个小镇上。你能来一趟吗?我要把我的女人娶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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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第二天下午,那辆比秦宓的车还要豪上数倍还要新亮的车子一路开进了村子里,在覃乐桑的家那栋小土楼前面停下。

&ep;&ep;司机下车,打开后面车门,风度翩翩的中年男人放下手中的资料,从车中下来。同时后面跟随的大卡车由两个穿工作服的男人将后门打开,卸载那些装满车厢的名贵礼品。

&ep;&ep;“这个人……”穆沐急着找手机上网,“在哪儿见过。”

&ep;&ep;秦宓一言不发的走过去。

&ep;&ep;秦先海看他一眼,语气平静,“你本可以拒绝的。以你的身份条件,他们没道理在意这种小细节。”

&ep;&ep;“我没法拒绝。”

&ep;&ep;“对,你没法拒绝。谁让你太喜欢他们家那姑娘。”秦先海微微皱了眉,那神色竟像是透着丝无奈。在村人的围观下,抬脚走向覃家的人。

&ep;&ep;按照秦先海的速度,事情在两个小时候后结束。婉拒了覃家的晚宴,竟要在这夜色迫近之时离开。

&ep;&ep;夏日的黄昏拂过湿润的凉风,覃妈妈就说,“要下雨了!秦宓,你爸爸带伞了没,让他带上伞再走。”见他不言语也不动,便说,“快拿去啊,发什么呆?”

&ep;&ep;覃乐桑抓住他的手掌,“我陪你去吧。”

&ep;&ep;秦先海早走到车前了,正在给人打电话。准备上车,看见秦宓两人走过来这才停了动作。

&ep;&ep;秦宓等他挂了电话,把伞递过去,“不知道你是否需要?”

&ep;&ep;秦先海接过,随手放车内角落,转过身对着面前已然成熟的年轻男人道,“我这一辈子一共两次在陌生人面前这么放低身段去请求一件事,一次是娶你妈妈的时候,一次就是今天。”

&ep;&ep;秦宓微微翕动嘴唇,最终说出两个字,“谢谢!”

&ep;&ep;秦先海注视他一阵,语气低沉,“秦宓,你是我儿子,有时候我感到很抱歉。”

&ep;&ep;覃乐桑能感觉到握着她的手掌微微颤动一下。

&ep;&ep;秦宓面色略带震惊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ep;&ep;秦先海微微避开脸,掩了脸上的那抹痛楚和歉意。“看来你真的已经长大了……希望以后你会是一位好父亲。”

&ep;&ep;坐上车,关门之前简单告知,“把婚礼举行在w市,是你妈妈的建议。她说会全程负责婚礼的设计。”

&ep;&ep;车子立即驶离。

&ep;&ep;覃乐桑始终握紧了秦宓的手掌。她不知道是该笑还是哭泣,她的泪饱含眼眶。

&ep;&ep;爱一个人大概就是这样,因为他的欢喜而欢喜,因为他的伤心而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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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周芮兮请了世界著名的设计师为覃乐桑设计婚纱和戒指,她的用心程度,就像是嫁女儿的妈妈。然而覃乐桑明白,她是为了秦宓。

&ep;&ep;覃乐桑被折腾得很辛苦。于是秦宓打电话跟周芮兮说“别让她太累。”

&ep;&ep;即便时间紧迫,周芮兮也尽量不占用覃乐桑太多的时间和精力。

&ep;&ep;覃乐桑感到惭愧,周芮兮便安慰她,“你不用在意。是秦宓太任性了。”说完两人便一同笑了。

&ep;&ep;覃乐桑试穿婚纱的当天,周芮兮突然眼眶湿润,她轻轻拥抱了秦宓的新娘,柔声请求,“请你好好爱他。”

&ep;&ep;周芮兮给覃乐桑的生日礼物,其中很特别的一样,是一部很老式,功能低级的智能手机。有些微划痕和裂痕。相册里,一个“桑”字为名的项目里只有一张照片,十四岁的覃乐桑站在十年前名玘一中的主席台上,因为台下泛滥的笑声而略显无措的张望。

&ep;&ep;当时的她揣着前世的绝望在重生后努力追求恣意的生活。那时的她还未想到,有一个少年会那么的爱她,让她追寻的重生意义完全剥离初衷。

&ep;&ep;“我把照片发给了清鸢。清鸢凭借照片认出了你。”周芮兮回顾往事,“我永远无法忘记那一幕。他脆弱而悲伤的神情,让我突然意识到他也会长大,也会去爱一个人,也会伤心难过。这些年我想了很多,我发现在我和他爸爸的这段纠葛里,真正的受害者其实是他。”

&ep;&ep;周芮兮美丽的容颜沉静,她微微闭上眼睛,“他真的很爱你,乐桑。爱你,甚至忘记自己的伤痛,满心的温柔爱意,真挚的追逐你。他懂得了爱,变成了一个大人,宽容了整个世界。也许,他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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