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只要一看两人的面容,与萧峰、慕容复如此相似,便能知道两两是父子关系。

&ep;&ep;萧远山终是道出了二十多前的阴谋,他虽是契丹人却从来都主张宋辽和睦相处,谁想却被一群中原武林人士将他一家三口截杀在雁门关口。

&ep;&ep;转眼间妻子身死,儿子萧峰被他抛上了山崖,而他便也化作了复仇的厉鬼徘徊人间二十余载,势要找出当年之事的带头大哥。

&ep;&ep;这些年,他潜入了少林的藏经阁,学得了一身高深的武功,更是明察暗访,终于知道了谁是那个带头大哥,正是一心想要复国的慕容博,他意图挑起宋辽之战,便能趁势有复兴燕国的机会。而慕容博也在二十多年假死,人已死却就很难引得旁人怀疑他。

&ep;&ep;“乔氏夫妇、玄苦都是由我所杀。峰儿,你可是看得明白了,这些宋人根本就是一群忘恩负义之徒,不管你曾经做过多少好事,一旦你成为了契丹人,你就是恶人。

&ep;&ep;其实呢?这些人谁又干净了!玄慈,你是少林方丈又干净吗?你与那四大恶人的叶二娘生下了一个儿子,你配做六根清净的方丈吗?

&ep;&ep;虚竹帮助少林击退鸠摩智,少林因为他破了戒将其逐出少林,真是好笑啊!虚竹正是你的儿子,如今你这个做父亲的又要如何自处呢?”

&ep;&ep;“慕容博、玄慈,我说的,你们敢不敢认!”

&ep;&ep;萧远山看向慕容博也玄慈,他的眼中尽是深深的仇恨,他本无争,却惨遭家破人亡,如今一切都该了断了。

&ep;&ep;慕容博面无表情地点头,“二十多年前,你遭我设计,今日难道又是我的对手?”

&ep;&ep;慕容博的话音落下,他与萧远山就缠斗到了一起,从少林寺门口打到了寺内,一瞬间不见踪影。

&ep;&ep;萧峰与慕容复亦是紧追而去,留下了少林寺门口的武林众人面面相觑。

&ep;&ep;如今真相大白,过去是他们冤枉了乔峰,只是一切都已经回不到过去了。乔峰已死,活着的只是萧峰。

&ep;&ep;虚竹已然制服了丁春秋,并未将丁春秋杀死,而是废去了他的武功,将他交给了少林戒律院。他如今也是心乱如麻地看向玄慈,他从未想到方丈竟然会是他的生父。

&ep;&ep;云善渊看着这场变化,对于这一切并未让她太过惊讶。

&ep;&ep;她早就认为乔峰之冤必有阴谋,早一日或者晚一日,真相都会公之于众。可是在宋辽之争的大势之下,萧峰再也不可能做回往日的乔帮主。

&ep;&ep;云善渊亦是跟进了少林寺内,她对萧远山与慕容博的输赢相斗并不感兴趣,但是刚才隐藏的另外一道气息,却是引起了她的关注。

&ep;&ep;那是一道难以让人发现的平和气息,已经到达了某种返璞归真的境界。

&ep;&ep;藏经阁中,扫地僧使得萧远山与慕容博经历了一番从死到生,点化了两人,使得他们将前尘旧恨全都放下,皈依了佛门。萧峰与萧远山去了后山叙话。

&ep;&ep;只是,云善渊却看着慕容复依旧带着复国的执念离去,她在心中一叹。

&ep;&ep;她与慕容复只见过两面,这位南慕容本也该能成为一代高手,或肆意纵横江湖,或佳人相伴在侧,偏偏他选择了一念而执,即便是父亲放下了复国梦,他依旧不愿意放下。

&ep;&ep;扫地僧走出藏经阁,看向站在银杏树下的云善渊。

&ep;&ep;十月末,苍劲挺拔的银杏树已经是一片金黄色。

&ep;&ep;当风吹过后,金黄的树叶沙沙作响,片片随风而落,却没有一片落在云善渊身上,只在她的脚边洒落了一圈。

&ep;&ep;云善渊闭目抬头,透过这一阵的落叶感觉着斜阳照到了身上。“大师,你说是否此刻叶落正好。”

&ep;&ep;扫地僧并未挥动手里的扫帚将这一地的落叶扫去,“施主,树叶总会落。今年落了旧叶,明年又有新叶,周而复始,莫不如是。”

&ep;&ep;“因此依照大师所言,在轮回之中没有什么是不能放下的。”

&ep;&ep;云善渊刚才就在树下,听了扫地僧爱藏经阁中点化慕容博与萧远山,扫地僧的武学境界无疑已然化臻,是她见到的此间第一人。而他能够点化了抱着执念二十多年的两人,也不可不谓心境颇高。“不过,我所求是超脱轮回,放与不放已然不同。不放是执念,一味谋求放下何尝不是执念。”

&ep;&ep;扫地僧微微点头,“施主所言甚是,放与不放,随心即可,只要不为其困,放既是不放,不放既是放。而且每人所求之道不同,如果要人人都皈依佛门,便也成了执念。”

&ep;&ep;云善渊睁开眼睛望向了扫地僧,她看不见此人的模样,不过此人与他曾见过的和尚都不相同。若说曾经相助过她的白眉老僧,那位更多了三分淡漠,而此人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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