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推门大呵,“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竟是敢闯入我们的墓室里!那是地狱无门偏要硬闯了,今日就让尔等毛贼有来无回!”

&ep;&ep;来人可不正是十多年前在关外追着姬冰雁,非要三两金子赔草料钱的黑白摩诃。一别多年,并不见他们的脾气收敛了几分,只怕是动了他们的货物,那就必须要留下命来的做派会更甚当年。

&ep;&ep;云善渊一见是这两人,就知道这下必然要动手了。和他们讲道理九成九是说不通的,因为彼此之间的道理标准根本不一样。

&ep;&ep;张丹枫见来人是一黑一白,皆是鬈发勾鼻的中年男人,一个手持绿玉杖一个手持白玉杖,模样不是汉人而是天竺人,他便也猜到了这是江湖中有名的黑白摩诃。这两人行走江湖近二十多年,是有名的专事销赃的珠宝大盗。

&ep;&ep;想着一墓室的奇珍异宝,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这里是黑白摩诃藏宝用的墓穴,他们闯入了此地,很有可能是被蝙蝠公子摆了一道。

&ep;&ep;“二位,我们是误入古墓,并无窥窃财物之意。这里面是有一些误会。”

&ep;&ep;黑摩诃右手横出绿玉杖,打断了张丹枫的话,“你们是站在我们的墓室中吧?你们是不请自入吧?你们是被我们抓了现行吧?”

&ep;&ep;“所以就没有误会不误会,进了墓室就有盗宝之心。”白摩诃接着说到,“若说是误会,先问过我们手里的兵器,赢的人说话,输的人认栽。”

&ep;&ep;张丹枫还欲再说,云善渊向前一步止住了他,“师兄,你也别白费口舌了。我们入了墓室,等于是一脚踩进了黑白摩诃的规矩里。这两位的规矩是动了他们的宝物者死,除非能赢过他们。其他的一切道理都要赢过才能说。”

&ep;&ep;“二位,我说的没错吧。”云善渊看向黑白摩诃,她倒是没有显露出半丝怯意。黑白摩诃走的是天竺武学的路子,在江湖中也是少有一见,既然遇上了,不如就直接打一架,这是多么难得的好机会。

&ep;&ep;黑白摩诃齐声到,“小娃娃倒是很明白规矩,可别以为你懂我们的规矩,就能让我们手下留情。”

&ep;&ep;两人的话音落下,就是直接出手了。

&ep;&ep;云善渊向张丹枫眨了眨眼,即可就出剑迎了上去,她到底不是为了挑衅而来,也顾念着别毁了一屋子的宝物,否则就真从有练手的机会变成搏命了。于是,黑白摩诃先退出了主墓室,云善渊也出了墓室石门,三人在墓道中缠斗起来。

&ep;&ep;张丹枫是哭笑不得地随即也冲了出去,云善渊看着不似冲动的人,但她随性起来,还真要让他再适应一番。

&ep;&ep;黑白摩诃的武功当然不低,十年前他们能与石观音一斗,还没缺胳膊没缺腿地好好活着,足见他们的本领。

&ep;&ep;如果论单打独斗,云善渊与张丹枫只能勉强与两人一战,可这正是云善渊所求。青冥剑与白玉仗在墓道中不断地金石相斩,两道身影从墓道的这一头向那一头,时而两相逼近,时而又交错相退,一时之间只能听到墓道中兵器相碰的回响声。

&ep;&ep;另一边,张丹枫与黑摩诃也是毫不客气地交斗着,虽说没有招招冲着对方性命而去,但是谁也没有手下留情。

&ep;&ep;四道身影竟是从墓道一路打了到了古墓之外。由于离开了狭窄的墓道,就让黑白摩诃更能放开手脚了,两人的武功路数本就有相辅相成之意,这时他们两人联手对上了云善渊与张丹枫,也就直接占了上峰。

&ep;&ep;黑摩诃的绿玉杖以一个诡异的角度直戳向云善渊的左肩侧,不待她仰身一避,就实打实地打中了她的肩侧。还好云善渊改仰为退,没让这一杖发挥出十成的力道,借以内力去了其三成力,两相对碰,让黑摩诃也是手上一麻。

&ep;&ep;这张丹枫见此,他掠到了云善渊身前,神色担忧地看着她的肩侧,也不知她究竟是伤了几分。“你还要坚持下去?可别忘了,我们身后还有一只心思诡秘的蝙蝠。”

&ep;&ep;云善渊心里一叹,这确实不是将自己逼到极限的好时候,他们与黑白摩诃对上,显然在蝙蝠公子的计算之内。既是已经被蝙蝠盯上了,这时候受伤就不妥当。

&ep;&ep;“好,那就听师兄的。也不知道双剑合璧在对上人的时候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ep;&ep;张丹枫心说云善渊何时是听他的了?若不是尚有蝙蝠公子一事悬在头顶,恐怕今日她是绝对要一人好好向黑白摩诃讨教一番,即便重伤也不愿意轻易地双剑合璧。

&ep;&ep;当下却说玄机逸士的这套剑法着实奇特,两人各自为阵时明显处于劣势之中,但是当双剑合璧之后,当即就改劣势为胜势,一刻之后,让那黑白摩诃败下阵来。

&ep;&ep;黑白摩诃在输赢上是颇为爽快的性子,也许他们心里也明白,闯入墓室的两人并非是真冲着藏宝而去,才能没有以死相拼,以命相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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