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忘了我还在这里?”

&ep;&ep;殿中众人的目光又一下子齐刷刷地看向了他。

&ep;&ep;任嫣然在面纱后紧张地吞咽了一下,他大概是唯一一个敢在这个时候开口的人了。

&ep;&ep;要不是现在大家目光都齐聚在这边,任嫣然都想问问旁边的纨绔这个广苍派少主是怎么得罪了他师兄,让他要来东天青龙的寿宴上来找他的麻烦。

&ep;&ep;原本在对峙的东天青龙跟南天朱雀也都看了过来,戴着金色面具的人没有在他们的目光下显出丝毫退却之意,反倒是一身不耐已经溢于言表。

&ep;&ep;他一开口,就让广苍派少主感到自己看到了一线生机,如果无忧城跟南天朱雀对上,那自己就可以趁机脱身。

&ep;&ep;“白堂主——”他连忙唤道,引了这身穿金红衣袍的人看向自己。

&ep;&ep;广苍派少主心念急转,自忖他们广苍派跟无忧城八竿子打不着,没有得罪过他们,只想着自己有什么可以打动他的。

&ep;&ep;他一边想着,一边说道,“不知道无忧城可是有什么需要我们广苍派效力?请堂主只管与我说,我作为广苍派的下任主人,还是可以做这个主的。”

&ep;&ep;他特意点出了自己的身份,说完就期待地看着这个戴着半截面具,把他的真容藏在后面的无忧城首徒,希望他可以给自己一张免死金牌。

&ep;&ep;可是没有想到对方看着他,却直截了当地道:“你们广苍派没有什么是我看得上的。”

&ep;&ep;“……”

&ep;&ep;他说:“我今日来——也是来拘你回去的。”

&ep;&ep;——嚯!

&ep;&ep;听到这话,座中宾客纷纷瞪大了眼睛,无忧城竟然要跟南天朱雀抢人?!

&ep;&ep;不过这个还是其次,他们更吃惊的是广苍派少主何德何能,居然一下子惹到了南天朱雀跟无忧城。

&ep;&ep;目光在广苍派少主苍白的脸上扫过,仿佛为了让他死得明白,无忧城来人漫不经心地抛出了一个名字:“清风派赵芷君,这个名字你可还记得?”

&ep;&ep;广苍派少主:“……”

&ep;&ep;任嫣然没有听过清风派,也没有听过赵芷君,只是闻得殿中响起一片低语,于是凝神去听,她身边的锦衣青年也放下酒杯,和她一般举动。

&ep;&ep;“清风派?我记得似乎与水月庵一样,都是女子的门派。”

&ep;&ep;“赵芷君这个名字听着也是个女子。”

&ep;&ep;“清风派……清风派——啊!”

&ep;&ep;忽然,座中一人叫道,“我有印象!数月前我从这个门派附近经过想停下来歇脚,发现八大仙宗的人来了,说是清风派被过境妖魔灭门了。”

&ep;&ep;灭门,又是灭门。

&ep;&ep;听着他们这话,广苍派少主的脸色就变得愈发苍白了几分。

&ep;&ep;本来就已经对他恨之入骨的樱儿听到别的女子的名字,因着一腔爱意尽数转为仇恨,此刻只冷笑道:“她是谁?你说,她是谁?”

&ep;&ep;“她是、她……”

&ep;&ep;广苍派少主说不出话来。

&ep;&ep;无忧城来人干脆代他回答,他在面具后看向樱儿,道:“她跟你一样是他的红颜知己,也跟你一样受他所累,落得满门被灭。”

&ep;&ep;清风派只是一个小派,更在大荒深处,这样悄无声息地被妖魔覆灭了也不会引来什么注意,顶多是八大仙宗的人来收殓一番。

&ep;&ep;可是赵芷君活了下来,而且她没有樱儿这么好运,清风派被袭击的时候,她就在门中。

&ep;&ep;她拿着信物来到无忧城,求他们助她复仇的时候,已经面目全非,不成人形。

&ep;&ep;任嫣然听不得这些,忍不住再次在面纱后咬牙切齿地骂道:“禽兽!”

&ep;&ep;“她比你惨,但清醒得比你早,在来无忧城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是谁把她们满门害成这个样子。”身穿金红色衣袍的人说着,目光再次在面具后扫向广苍派少主,“我应了她所求,就来这里拘他了。”

&ep;&ep;东天青龙:“……”

&ep;&ep;这一个两个都不是来参加他的寿宴的,还这样明晃晃地说出来,真是半点也不把他放在眼里。

&ep;&ep;南天朱雀听完这一段,再开口时身上的气息又再阴冷了几分:“好一个负心汉。”

&ep;&ep;负了不止一个女子,灭人家不止一门。

&ep;&ep;但他只怕是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两个为他所害的女子,一个来到了无尽渊,一个去到了无忧城,让两边来拘他的人撞到了一起。

&ep;&ep;任嫣然的身旁锦衣青年听完事情始末,又恢复了懒散坐姿,口中唏嘘地道:“若是不论其他,做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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