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激,广寒天宫的三名女修知道他让她们滚,自己要是不走,那下一刻滚在地上的就是她们的头了。

&ep;&ep;因此三人应了一声是,便要从地上起身离开。

&ep;&ep;就在这时,她们与红衣少年之间却忽然凭空掉下一人来,三人条件反射叫了一声“少主小心”,就同时向着掉下来的人出了招。

&ep;&ep;“滚!”

&ep;&ep;红衣少年这一喝比起方才来还要震怒几分,一出手就将她们三个都拍得倒飞出去。

&ep;&ep;“唔——!”

&ep;&ep;三人撞在树上,嘴角溢血地从树干上滑落下来,捂着心口看向这个方向,见到那凭空出现的人重重落在地上,于月光下仰躺在少年脚边,露出一张哪怕沾着烟尘血迹也难掩俊美的脸。

&ep;&ep;“厉霄?!”红衣少年叫破了他的名字。

&ep;&ep;看着这摔在自己面前半死不活的人,他上前两步,一贯阴沉的脸也浮现出了一丝焦急神色。

&ep;&ep;见地上的人还没死,对自己的声音有反应,他才收敛了这丝焦急,没有急着蹲下来看他的情况。

&ep;&ep;“咳咳咳……”躺在地上的人睁开了眼睛,看着天上明月,发出了一声莫名其妙的感慨,“我出来了?”

&ep;&ep;然后,他才将目光落在了少年身上,虚弱地唤他,“九幽……”

&ep;&ep;“你搞什么?”应九幽看着这个消失了这么长一段时间,现在突然又冒出来的家伙,“你跑到十万大山来做什么?”

&ep;&ep;厉霄算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朋友,他的资质也十分得他爹的喜欢,一度动过要让他继承衣钵的念头。

&ep;&ep;只是这小子自从被他姐一见钟情盯上以后,就离开了断魂宗,远离了他们的势力范围,这么长时间一直没有再出现。

&ep;&ep;感觉到他体内的生机在消逝,正在滑向死亡,应九幽颜色浅淡的瞳孔震颤了一下,终于没有再装作浑不在意,而是蹲下来一下子抓住了他的手,急声问道:“是谁把你伤成这样?”

&ep;&ep;虽然厉霄一向看起来都无心修行,得过且过,但这世间能把他伤至此的人屈指可数。

&ep;&ep;“咳咳咳……”躺在地上的人被肺腑里涌上来的血呛咳出声,艰难地道,“你别问了……快……把我……”

&ep;&ep;然而这一句话都没有说完,他就两眼一闭,彻底昏了过去。

&ep;&ep;应九幽:“……”

&ep;&ep;魔门少主看着他这个样,真是一腔怒火想发都不知道往哪里发。

&ep;&ep;那被他打飞出去的三名女修在树下看着这个方向,见到她们的少主咬牙切齿了片刻,然后站起了身,下一刻,却是重重一脚踩在了地上躺着的这人胸口,把昏死过去的人踩得一震!

&ep;&ep;“……”

&ep;&ep;当胸踹过一脚,应九幽又用脚尖一挑,把人从地上踢了起来,接着在他的背心、后腰、丹田各处连踹几记,动作快得让人只看得到残影。

&ep;&ep;这三名女修只觉得心惊肉跳,她们广寒天宫是无人敢惹,但要论起喜怒无常,绝对比不上魔门。

&ep;&ep;先前她们少主还为了这人把她们一掌打飞,现在一转眼就又像是对待仇人一般对这重伤垂死的人连连踢打,下脚之狠,便是正常人也要重伤了。

&ep;&ep;这连续数脚踢完,应九幽额头上冒出了汗珠,一挥手在一旁摆出了一张竹榻。

&ep;&ep;被他踢上半空的人落了下来,被他伸手一接,放在了榻上。

&ep;&ep;厉霄体内生机的散失之势终于止住了,应九幽这几脚不是随意踢的,而是用了自身的力量把他断成不知多少段的筋脉强行这样接了回去。

&ep;&ep;虽然会让他暂时变成一个废人,但起码能保住他的命。

&ep;&ep;做完这一切,他手中又翻出了一个瓶子,这瓶子一出来,周围的草木就像是被冻住了一样,在月光下染上了白霜。

&ep;&ep;三名广寒天宫的女修捂着气血翻涌的胸口站了起来,看她们的少主把瓶中的冰蚕倒了出来。

&ep;&ep;冰蚕向来是成双成对地诞生,他手中这只是雄蚕,而被那金甲修士盗去的则是雌蚕。

&ep;&ep;他此番来十万大山为的就是这一对冰蚕。

&ep;&ep;她们没有追上金甲修士,拿回雌蚕,便惹得他大怒,可是现在他却毫不犹豫地把雄蚕拿了出来。

&ep;&ep;应九幽伸出手去,把手中的冰蚕放在了蓝衫青年的身上。

&ep;&ep;昏迷中的人并没有动。

&ep;&ep;那只冰蚕被一放上去就开始在他身上吐丝,不多时就把人包成了一个厚厚的茧子。

&ep;&ep;等到它吐完丝,应九幽再伸手把它收回来的时候,冰蚕圆滚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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