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小皇帝略略放心一些,坐了一会又忍不住焦虑:“那、那其他人呢?”

&ep;&ep;杨眉温柔笑问:“陛下是指?”

&ep;&ep;小皇帝受不了她的磨磨叽叽,着急地问:“泽润宫的其他人呢?比、比如那些道士、小道士呀?”

&ep;&ep;“小道士?”杨眉眼底滑过冷光:“泽润宫起祸乱,无关紧要的人怕是难逃一死。”

&ep;&ep;小皇帝的心咯噔一下,没绷住嚎啕大哭。

&ep;&ep;皇帝一哭,身边宫人也都跟着乱了,都在忙着哄人,忍不住嗔怪杨眉多嘴,尽说些危言耸听的事。

&ep;&ep;杨眉垂眉冷脸,紧抿双唇,但愿那个贱人真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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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泽润宫门被破,一队护军杀进来,与前面护军副统罗崇在的带领的护军刀刃相杀,两边护军的拼杀在大大降减伤亡,也让护影回护陆涟青的同时保下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官员。

&ep;&ep;无人知道后到的护军是怎么回事,但见信王神色未改,那必是信王早有后手防患于未然。

&ep;&ep;太后瞪向分毫无损的陆涟青:“你早就知道——”

&ep;&ep;“是你手底下的人不干净。”陆涟青见她排斥容从,不免失笑:“你宁愿去信一个本不可信任的丫头,也不信身边伴你多年的亲仆,难道你真以为自己能够在这场宫变中脱颖而出?”

&ep;&ep;笑意渐淡,陆涟青冷冷质问,一字一顿:“你宁可去信任居心叵测策反叛乱的奸臣,也不愿相信扶你母子上去的本王,你还说你不蠢?”

&ep;&ep;这句话彻底激怒了她,太后歇斯底里:“你们更不可信任!”

&ep;&ep;陆涟青深知多说无益,将目光转向容从:“这就是你抵死也要守护的人?”

&ep;&ep;容从面无血色,唇齿不自觉颤动,却狠狠咬住舌尖回答他:“是。”

&ep;&ep;“你跟她一样蠢。”陆涟青露出一抹凉薄之色。

&ep;&ep;容从哂然失笑,将太后拉往身后,从袖袂当中抽刀一划,护影早有警惕将刀弹落,谁知容从却在刀落掌空之际,捻指弹出什么化散空中,陆涟青掩捂口鼻急急后退,可惜为时太晚已经吸入。

&ep;&ep;随即再看,容从已经带着太后逃入正殿。

&ep;&ep;“追。”

&ep;&ep;陆涟青低头,袖袂挥开,却什么也没有,俨然已经融于空中。

&ep;&ep;逃入泽润宫正殿法场之后,容从找到通往后殿的小路。这阵子他常在泽润宫走动,宫里每条路每个小殿后阁皆很熟悉,为了不让太后受难,他打算将太后带到后殿的小楼暂避风头。

&ep;&ep;可太后却怎么也不肯跟他走:“你到底想干什么!”

&ep;&ep;容从步伐一顿:“娘娘,难道你还没有发现你已经上当了吗?”

&ep;&ep;太后呼吸一窒。

&ep;&ep;“你的援军迟迟未至,是因为那些人根本不打算救你。他们打从一开始就等着你与信王两败俱伤,即使哪方不死,他们也会想尽办法置其死地,你是被他们给骗了。”

&ep;&ep;在太后反驳之前,容从又道:“信王对你们此次行动早有察觉,所以才有别一支护军。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与公明观主有接触,只怕你想得太过简单,公明不会背叛信王,所以你的邪崇之说不仅没能扳倒信王,反为他所利用。”

&ep;&ep;“是你通风报信!要不是你,信王不会知道这一切——”太后怒喝。

&ep;&ep;“奴才应该如何通风报信?”容从却是失笑:“娘娘,你在做这一切的时候,并没有告诉我吧。”

&ep;&ep;太后双眼通红,她捂住脸:“是你、是你先背叛我的,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ep;&ep;“我没有背叛你。”容从按住她的双肩,微微一紧,“容家为先帝制造禁药毒杀太上太皇,先帝登基之后将我们容家赶尽杀绝,是信王把我从尸堆捞回来!他是我的恩人!”

&ep;&ep;太后身子微颤。

&ep;&ep;“当年我为报仇雪恨,自阉入宫当了太监。那时信王对我说……”容从双手轻轻捧起她的脸:“说他快走了,临走之前唯一牵挂,便是你。”

&ep;&ep;太后定定看向他,容从苦涩地笑:“他说你因他受累,孤身入宫了无依傍,让我务必照看好你。”

&ep;&ep;“你何苦与他走到今时今日这等地步?”

&ep;&ep;太后的泪水涌落下来,打湿在容从的双掌间。

&ep;&ep;“我入宫本只为报仇雪恨,但我跟了你以后……”容从轻轻为她拭去:“一直忍着、忍着,不敢轻易动手。”

&ep;&ep;“我心怕会连累你。”容从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太后入宫那一年得了临幸便有了,可惜她俩都太天真,根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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