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我们老大对你这么好,他只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整颗掏出来给你,也不见你多领情。他都没哭,你有什么好哭的?”

&ep;&ep;温浓一脸恹恹:“难道他把心给我,我就非要收受不可?”

&ep;&ep;“感情之事你情我愿,又不是他喜欢我,我就一定得喜欢他。”她慢吞吞地咽下一口粥:“更何况我心里有人,容不下他。”

&ep;&ep;对方怒笑:“你别不识好歹。”

&ep;&ep;温浓被他狠狠一凶,泪汪汪的眼眨巴一下,眼看又是风雨欲来,瓢泼大雨倾盆而落。对方平日里见过的姑娘少,知道女人是水做的,却不知道有的女人仿佛就是水里泡出来的,轻轻一掐就都成了水。

&ep;&ep;无奈之下对方举白旗投降:“你别哭了,我求饶还不行吗?”

&ep;&ep;温浓抬手抹泪:“那你把你们老大叫来,我有话要同他说。”

&ep;&ep;“这会儿来不了。”饱受眼泪威胁的小兄弟摊开手,“等晚些散席之后,他自然会来接你走。”

&ep;&ep;散席?温浓两耳一竖,整颗心悬了起来:“今日初几了?”

&ep;&ep;知道她想问什么,那小兄弟嘁声:“云淡天高,金秋虎也该醒了,你说今日初几?”

&ep;&ep;是白露,生辰宴到了!

&ep;&ep;昨夜她能感受到外间的静谧,也从蒙眼布的透光程度分辩此时很可能还是晚上,她只以为昏迷不久,还是同天夜晚,可原来从住舍被掳走至今已经过去两天了?

&ep;&ep;不对,温浓静下心暗忖。她一向浅眠,再困也睡不沉,怎么会连有人替她垫了软毡、往她身上裹起毛毯都浑然未知?怕不是中途被人下了药,一宿睡完接一宿,阴差阳错睡过整整两天?

&ep;&ep;那现在又是什么时辰了?

&ep;&ep;“你们千万别干蠢事啊!这里可是皇宫,生辰宴上戒备森严,各路宫门还有那么多禁军把守,一旦发生刺杀之乱,你们真以为能逃得出去吗?!”

&ep;&ep;温浓的焦虑看在对方眼里,他有些好奇:“我们老大怎么什么都与你说了?那你是不是连我们要引火炸戏台的事情都知道?”

&ep;&ep;“大观台是你们炸的?”温浓一愣,难以置信。

&ep;&ep;难道上辈子说一怒之下炸戏台的不是陆涟青,而是这些人?

&ep;&ep;上辈子妙观斋出事以后,宫中不断流出信王残暴不仁滥杀无辜的传闻。盖因当天刺客行凶,信王冲冠大怒,命人炸了大观台,还把混入刺客的戏子不分好坏全部血刃。

&ep;&ep;温浓还曾听过更可怕的版本,说是信王暴虐残忍,他命人在台下定桩埋了火药,将当天登台的全部戏子驱赶上去,然后一把火燃爆整个台子,炮响与惨叫轰彻整片天际,他便足足听了半个时辰,以此为乐。

&ep;&ep;无论是真是假,那日大观台上血流不尽,足足淌了三日三夜。小皇帝为此吓出一场大病,回到宫里蔫蔫躺了半个月余,自此再也不提说唱斗戏,也再不愿过什么生辰宴了。

&ep;&ep;有人说信王这么做不光是要铩一铩那些背后动手脚的宵小鼠辈,还是存心要铩小皇帝的龙气。那一阵子宫里宫外传得风风火火,都说信王想要推翻少帝,自己亲身做皇帝!

&ep;&ep;可如今这世上只有温浓自己知道,引火炸戏台的非但不是陆涟青,甚至在未来十年间他都不曾去掀翻龙椅上的那一位,直到他死。

&ep;&ep;温浓的心狠狠一抽,世人听着似是而非的流言蜚语,不曾想过真正的陆涟青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而她与所谓世人却无不同。

&ep;&ep;一时间,温浓说不出心中所感,只觉百味杂陈。

&ep;&ep;对方掏了掏耳朵,瞄了眼朝天的小格窗:“我没听见声响,约莫还不到时候。”

&ep;&ep;温浓眉心一弹:“今日是当今天子的生辰宴,台上台下可都聚满了人。你们若是炸了台子,知道会有多少人被害吗?”

&ep;&ep;“老大说过,成大事者总要有所牺牲。”对方却说:“这是不可避免的牺牲。”

&ep;&ep;“杀了信王就能成就你口中所谓的大事?谁告诉你的?”温浓怒极反笑:“天子年少,没有信王扶持,大晋的天下可就又乱了。你们现在这一炸,是想把大晋炸回两年前不成!”

&ep;&ep;对方哑然:“我知道你这张嘴巴厉害,可你别想鼓弄我——”

&ep;&ep;“是我鼓弄你,还是你鼓弄我?”温浓越想越恼,如果山狼班主真是曹世浚,那她真该把那颗脑袋拧开来瞧瞧,究竟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什么牺牲是不可避免的?你问过别人意见了嘛?现在是你们为杀一个人,牺牲更多无辜的人,这么做又与当年的信王有何区别!”

&ep;&ep;“只要杀死信王,自有人会站出来扶持朝政辅佐少帝。大晋江山好得很,我们老大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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