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但我要勾引的人,必须是皇帝。

&ep;&ep;我弯腰鞠躬,开始表演练习了一千一万遍的杂技。

&ep;&ep;这是一场倾注了我全部心血的赌博,必须比任何时候都要认真和卖力。

&ep;&ep;力量与柔美结合在一起,以及令人提心吊胆的高危动作。

&ep;&ep;果然,全场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

&ep;&ep;皇帝的视线也跟着落在了台上,五年了,这混蛋第一次正眼瞧我。

&ep;&ep;我逼自己露出最妖媚的表情,勾唇冲他嫣然一笑。

&ep;&ep;皇帝倾身向旁边的太监大总管说了句什么,大总管望向我,应和着点点头。

&ep;&ep;那一刻,我知道自己成功了。

&ep;&ep;我继续表演,却再也笑不出来。

&ep;&ep;当晚,我正在卸妆,喜荷火急火燎地冲进来:“娘娘!大总管正在来的路上,皇上终于要召您过去侍寝了!”

&ep;&ep;虽是意料之中,心脏却还是抽搐了一下。

&ep;&ep;这曾是我梦寐以求的场景,如今我却只想苦笑。

&ep;&ep;遥临始终低着头:“恭喜娘娘。”

&ep;&ep;我仰起脸看向他:“遥临,我后悔了。”

&ep;&ep;遥临沉默,指尖却在发抖。

&ep;&ep;我伸手拽住他的衣袖,仿佛变回了当年那个初入宫的任性少女,一句接一句道:“其实,我讨厌死那个狗皇帝了,他凭什么拥有那么多三宫六院?凭什么要让那么多女人为他勾心斗角?我才不想跟那种人渣上床,我才不要变成无数炮灰的其中一个,我才不稀罕当什么贵妃皇后,我根本不想往上爬,我只想躺在原地当个废物,我只想每天睁开眼就能见到你,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ep;&ep;遥临僵在原地,表情慢慢凝固住。

&ep;&ep;这些话,放在平时我是万不可能说出口的,于情于理于身份都不可能。

&ep;&ep;然而此时此刻,仿佛是我们的命运最终章,再不开口,便只能带进坟墓了。

&ep;&ep;下人又怎么样?太监又怎么样?

&ep;&ep;我只知他是遥临,是长相白皙清俊的遥临,是声音细细冷冷的遥临,是与我同岁的遥临。

&ep;&ep;更是这五年间我心中的救赎、慰藉与希望。

&ep;&ep;谁也拦不住我喜欢他。

&ep;&ep;院子里传来大总管的声音。

&ep;&ep;我起身准备接旨,表情恢复正常:“别放在心上,本宫只是开个玩笑。”

&ep;&ep;遥临骤然逼近,我来不及反应便被他一把拽进了怀里。

&ep;&ep;他箍紧我的腰,气息瞬间袭遍我全身,附到我耳边低声道:“奴才想犯个死罪。”

&ep;&ep;接着他低下头,温柔地吻上了我的唇。

&ep;&ep;刹时天旋地转。

&ep;&ep;多么稀奇,太监居然敢强吻妃子。

&ep;&ep;遥临丝毫没有放开我的意思,而是越抱越紧。

&ep;&ep;屋外再次传来大总管的催促声。

&ep;&ep;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

&ep;&ep;我轻抚遥临的脸颊:“本宫赦免你的罪。”

&ep;&ep;然后我用力掰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走向院子。

&ep;&ep;犹如奔赴刑场,堕入地狱。

&ep;&ep;冲大总管轻轻点了下头,我视死如归道:“本宫准备好了,走吧。”

&ep;&ep;大总管却站着不动,为难道:“娘娘,皇上召的是您身边那个丫鬟喜荷。”

&ep;&ep;……

&ep;&ep;……

&ep;&ep;……

&ep;&ep;我保持着视死如归的姿势一动不动。

&ep;&ep;大总管解释道:“作为助演,喜荷在宴会上表现得尤为出色,皇上一眼就相中了她,全程都舍不得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还当场跟奴才说要封她为妃呢。”

&ep;&ep;我猛然想起,喜荷今天是协助我一起表演的。

&ep;&ep;所以,狗皇帝朝台上张望时,看的人其实是喜荷。

&ep;&ep;冷静下来想想,我这种临时抱佛脚的杂技菜鸟,就算练得再刻苦,怎么可能比得过功底扎实的喜荷?论动作的标准和优美,自然是喜荷完成得更出色,也是她更吸引人。

&ep;&ep;宴会上,我自以为风情万种颠倒众生,殊不知并没有人注意到我。

&ep;&ep;我捂住胸口,隐隐感觉有一大口鲜血要喷涌而出。

&ep;&ep;喜荷哭着握住我的手:“娘娘!奴婢对不起您!其实奴婢一直悄悄暗恋皇上,之所以天天催您练杂技,只是在计划着自己作为助演登台让皇上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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