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谁?哪个无耻小仙在偷听!

&ep;&ep;几抹流光攻击而来,梦境至此结束。

&ep;&ep;梦中所见所闻,皆充满荒谬,毫无逻辑可考,可她竟从这荒谬之中,无端生出了几分笃信,这感觉实在太真实了,真实得不像是做了一场梦,倒像是……像是灵魂出窍去偷听了一圈。

&ep;&ep;钟白揉了揉眉心,只觉得身子比晨时虚弱了许多,似是想到了什么,她扭头环顾了这屋子一圈,却未寻得仙鸽的身影,她张口尝试唤了两声,却也没有任何回应。

&ep;&ep;该不会是昨日说了它几句,怄气去了吧!

&ep;&ep;钟白好笑地收回视线。

&ep;&ep;个子小,脾气还挺大。

&ep;&ep;罢了,等它气消了回来了,便不说它了,需得好生哄着。

&ep;&ep;至于再见是何貌,便是后话了。

&ep;&ep;……

&ep;&ep;再休息了半日,天也将黑,仍不见仙鸽回来,大师兄端了粥食过来。

&ep;&ep;虽然钟白已然恢复了力气,可大师兄仍不让她下床,只亲自喂她。

&ep;&ep;……

&ep;&ep;修长好看的手握着汤匙轻轻搅拌,男人垂着眼,细细吹散冒出的热气。

&ep;&ep;这人虽每日执剑修炼,可做起细致活儿来,也丝毫不显慌乱,从容优雅,好似早将这些事烂熟于心。

&ep;&ep;钟白怔怔地盯着他,脑海里无端联想到了梦里的仙君。

&ep;&ep;仙鹤作伴,流云朔风。

&ep;&ep;在她的脑海里,大师兄就该是这副模样。

&ep;&ep;“大师兄,你可有想过,升仙?”

&ep;&ep;那握着汤匙搅拌的手骤然顿住。

&ep;&ep;赵既怀垂着眼,定定望着手中白粥。屋子里也顿时静谧,钟白怔了下,不知是不是自己说错话了。

&ep;&ep;那人抬起头,展眉轻笑,“怎忽然问起这事?”

&ep;&ep;钟白认真答道,“就是觉得大师兄生的如此好看,不做神仙可惜了。”

&ep;&ep;赵既怀抿唇,深邃的目色直直投来,“小白生得也好看,如果师兄做了神仙,小白可愿意随师兄一起?”

&ep;&ep;她盯着大师兄,忽粲然一笑。

&ep;&ep;“当然啦。”

&ep;&ep;吃了晚饭,大师兄又陪她在房中说了好一会子话才离开。

&ep;&ep;转瞬,小楼里只剩了她一人。

&ep;&ep;钟白念着仙鸽不知在哪,虽知道其是仙家之物,凡人难以伤害,可如此相伴了这么久,忽然不见,心中难免有些惦念。

&ep;&ep;辗转难眠,她索性起了身走出屋外透风。

&ep;&ep;浓浓夜色被一轮将圆的月照亮,今日是仲夏月初七,他们已下山四日。

&ep;&ep;钟白走在这月色下,漫无目的。

&ep;&ep;细算算,她重生已接近两个月,阻止沈煜川,保护飞云峰,如今沈煜川已成废人,此事想来便没了什么隐患。

&ep;&ep;只是钟白心中,仍记挂着一事……

&ep;&ep;当今修道界虽未听闻有人成功飞升,但钟白记着,小时候似乎在什么古书中读到过

&ep;&ep;修仙得道,并非事在人为,只可观天意。

&ep;&ep;这话说得模棱两可,叫人摸不着头脑,但若是有人能成仙,那人必定是大师兄。

&ep;&ep;她轻叹了下,还是等回了飞云峰,再去找找那本书吧。

&ep;&ep;初夏的夜风带着些湿凉水气,钟白拢了拢单薄的衣袖,觉得有些冷了。

&ep;&ep;她止了步,正要掉头走下山坡,忽神色一顿,她警惕地握住了袖中鞭子。

&ep;&ep;“谁!”

&ep;&ep;夜色静谧,没有任何声响。

&ep;&ep;一阵风吹过,身后幽邃漆黑的竹林中发出簌簌响动。

&ep;&ep;钟白紧绷着下颚,不安地吞了吞口水,目光如炬,紧盯这着漆黑竹林。

&ep;&ep;那竜竜窣窣的声音愈来愈近、愈来愈近……

&ep;&ep;“咕咕——”

&ep;&ep;一抹莹白飞射而出。

&ep;&ep;钟白怔了下,脸上绽出惊喜之色,“仙鸽!!你回来了!”

&ep;&ep;黑夜之中,仙鸽身上似乎隐隐泛着洁白幽光,一双赤红的眼瞳直勾勾地盯着她,似有什么话想告诉她。

&ep;&ep;未等钟白意会,它便斗志昂扬地在钟白头顶兜了个圈儿,再次遁入了竹林之中。

&ep;&ep;钟白愕然。

&ep;&ep;难道仙鸽是在指引她去林中看什么?

&ep;&ep;可面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