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吴枕云开始担忧起自己的性命来。

&ep;&ep;担忧归担忧,案子还得查,公事还得照办。

&ep;&ep;虽答应了阿景今天回家,但吴枕云并没有打算直接回淳于府,而是先到国子监西院寮舍去探探孙浩的口风。

&ep;&ep;刚到国子监西院寮舍门口,盛都府衙的一位衙差就上前来回禀道:“回禀吴少卿,昨夜我们发现孙浩偷偷在后院墙角草丛下私藏了两个木盒子。”

&ep;&ep;说着那位衙差退半步让开身,身后另有一位衙差端着一个螺钿木盒。

&ep;&ep;这些事应该是赵墨吩咐他们做的。

&ep;&ep;赵墨此人有一项好处就是他生气归生气,但公私分明,公事就是公事,不会与私事混同一谈,所以吴枕云初回盛都时并不担心赵墨会在公事上为难她,只担心他私下里要她小命而已。

&ep;&ep;站在前面的那位衙差躬身道:“因赵知府事先吩咐过,卑职不敢擅自打开,还请吴少卿亲自打开细看,一一查验。”

&ep;&ep;吴枕云道:“多谢诸位。”

&ep;&ep;她走上前去打开螺钿木盒,里面有一个沉香色的罗绢荷包,将荷包里的东西一一拿出来,有金葫芦钮两颗、银碎珠子五粒、杂色玉佩一个,上好的松烟墨一枚,春宫小册一本,除这些外便没有旁的了。

&ep;&ep;吴枕云盯着盒子里那块上好的松烟墨并从腰间取下一块手帕将那松烟墨拿到手里细看。

&ep;&ep;这是国子监先生专用的御赐松烟墨,缘何到了孙浩手里?

&ep;&ep;她又扫过一眼螺钿木盒里所有的东西,眼眸微缩,眼眸一转,将松烟墨又放回了螺钿盒子里。

&ep;&ep;吴枕云拍拍手,说道:“把盒子埋回原来的地方。”

&ep;&ep;“是。”

&ep;&ep;吴枕云转身走进西院寮舍里,再一次审问了孙浩。

&ep;&ep;她问孙浩初六那晚困得入睡之前可曾吃过什么东西,喝过什么东西,见过什么人。

&ep;&ep;孙浩回答说:“为了省些嚼用,我晚上一般都不吃东西的,喝的水也是院中的井水,茶也是我自己烧的,至于见过什么人?府里进进出出的小厮婢女们我见得多了,分不清谁是谁,更不记得我见了谁。”

&ep;&ep;吴枕云问他:“你喝水喝茶的时候周围没有旁人在吗?喝下去的时候可感觉到有什么异样?”

&ep;&ep;“没有。”孙浩摇头道。

&ep;&ep;杨文诗查看过孙浩所用过的茶具杯具等,都没发现有任何的药物残留。杨文诗说查看这些物品时死者已遇害两日了,这些茶具杯具甚至孙浩屋里的任何一样东西都有可能被擦洗或是换掉过。

&ep;&ep;吴枕云最后问孙浩道:“请问我可以搜查你的物品和行李吗?”

&ep;&ep;孙浩点头:“请便。”

&ep;&ep;孙浩的行李藤箱中只有书籍、笔墨纸砚与换洗衣物这些,他的随身之物也就是一些铜钱和几亩田的田契,还有一个装铜钱的素色棉布荷包,别无他物w

&ep;&ep;孙浩提前听到了消息,吴枕云自然是翻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的。

&ep;&ep;作者有话要说:  21:00还有一章,谢谢。

&ep;&ep;第24章好闻怎么不多待久一点

&ep;&ep;审问孙浩并和翻查过他的行李物品之后,吴枕云走出西院寮舍。

&ep;&ep;她同门外看守的盛都府衙差低语了几句,道:“你们替我牢牢盯着他,待他重新将那个盒子翻出来的时候,你们立马前去禀告赵知府。”

&ep;&ep;“是,卑职明白。”

&ep;&ep;“有劳了。”

&ep;&ep;“这些乃是卑职分内之事。”

&ep;&ep;简单交代过这些事后,吴枕云刚抬脚走了几步,被冷风冻红的耳朵就听得身后的盛都府衙差们说什么:“赵知府昨晚好像被谁打伤了。”

&ep;&ep;“真的吗?你亲眼看到的?”

&ep;&ep;“昨晚几个值守的兄弟们都看到了,赵知府身上还有血呢!”

&ep;&ep;“真的流血了?”

&ep;&ep;“夜里天太黑看得不大清楚,但肯定是受了重伤!”

&ep;&ep;“重伤?有多重啊?不会是今后都得躺在床上捱过吧?”

&ep;&ep;“不至于吧!”

&ep;&ep;血?重伤?都得躺在床上?

&ep;&ep;吴枕云发誓,打伤赵墨的凶手绝对不是她!绝对不是!

&ep;&ep;虽然不是自己做的,但她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去赵墨府上看看他,就瞄一眼,若他什么事都没有那自己就回家去。

&ep;&ep;往赵墨府邸去的路上,吴枕云双手合十神神道道的碎碎念着一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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