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在想要如何报复吴枕云才能将今晚这事受的气给平息过去,还是在想要用什么法子把吴枕云再贬到西疆去甚至是北境去,或者是在想要怎样神不知鬼不觉地弄死吴枕云。

&ep;&ep;无论他在想什么,对吴枕云而言都不是什么好事。

&ep;&ep;她现在静下心来分析此事的利弊,发现一个了不得的事情,自己若是答应嫁给他,兴许还有一线生机,等阿言姐姐的案子了结后,赵墨会放自己离开的;自己若是犹犹豫豫,支支吾吾地摇摆不定,等过了一段时间赵墨可能会改变主意,不用她嫁给他了;自己若是直接开口拒绝他,那就难收场了。

&ep;&ep;可吴枕云偏偏要选最后一个!!

&ep;&ep;也是冻昏了头了。

&ep;&ep;当真是昏了头吗?当然不是。

&ep;&ep;只有吴枕云自己知道,她只是……只是不想再受一次当年那样的委屈而已。

&ep;&ep;当年吴枕云问赵墨:“为什么要娶我呀?”赵墨说:“因为你乖。”

&ep;&ep;那时候吴枕云答应了他,只是答应过后她顿觉自己很委屈,四肢百骸都满满地充塞着酸楚与苦涩,还有莫名涌上心头的悲凄,无法承受的窒息一日又一日地压迫着她。

&ep;&ep;吴枕云很少觉得自己可怜,唯独那一次。

&ep;&ep;自己可怜自己,比旁人可怜自己更凄凉。

&ep;&ep;“好好睡觉。”

&ep;&ep;赵墨起身出门前对她说道。

&ep;&ep;他一掀开竹帘走出隔间,吴枕云就把盖在她身上的漫开蔷薇的被褥给踢掉。

&ep;&ep;“盖上。”

&ep;&ep;是赵墨的声音,从隔间竹帘外传来,透过丝丝密密的缝隙,将她紧紧缠缚起来,不得有一丝一毫的违逆。

&ep;&ep;“知道了。”

&ep;&ep;吴枕云不情不愿地把踢掉的被褥给扯了上来,瞥见竹帘下那双乌皮六合靴还没离开,又老老实实地把四个角一一掖好。

&ep;&ep;躺下,睡觉。

&ep;&ep;从大理寺出来的赵墨径直去了国子监西院寮舍,同值守的衙差说道:“你们几个今晚给孙浩透点风声,就说明日吴少卿要来搜查他的行李与随身之物。”

&ep;&ep;“是。”

&ep;&ep;“然后再看看他的反应如何。”

&ep;&ep;“是,卑职明白。”

&ep;&ep;交代完这些之后,赵墨转身往盛都府衙的方向走了。

&ep;&ep;“你们有没有觉得今晚的赵知府很奇怪?”

&ep;&ep;“确实很奇怪,感觉好像受了什么重伤,快没了半条命的样子。”

&ep;&ep;“不会是真的受了重伤了吧?可没见着他身上有血啊?”

&ep;&ep;“刚才应该问一问的。”

&ep;&ep;“问了赵知府也未必会说啊!”

&ep;&ep;“身为盛都知府还挺危险的,处处有人想要暗杀他,幸好赵知府身手不错,要不然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ep;&ep;“身负重任呐,不容易,真是不容易。”

&ep;&ep;永宁十八年十一月十六日,盛都府衙。

&ep;&ep;知府的签押房外,纷飞的飘雪停息,签押房内,大雪簌簌而落,寒意深重。

&ep;&ep;作者有话要说:  吴枕云小本本记下:今晚赵遇白又欺负我了,好凶好凶。

&ep;&ep;赵墨:到底是谁欺负谁啊?

&ep;&ep;赵墨和吴枕云快成亲了,我先去给这两人算算良辰吉日。

&ep;&ep;第23章我才不要这种奖赏

&ep;&ep;这一晚吴枕云睡得并不好,她用枕头将自己的脸蒙起来,一颗泪一颗泪的往脸颊上流淌,咸咸的泪水浸入松软的枕头,枕头陪着她一起泪如雨下,湿湿嗒嗒了一宿。

&ep;&ep;她哭着哭着就睡过去了。

&ep;&ep;赵墨很不明白她到底在哭什么,还哭得这样委屈可怜,一声又一声地抽噎着,双肩止不住地颤抖,明明是她开口说不愿意和他成亲,该哭的人是赵墨而不该是她。

&ep;&ep;嫁给他就这么让她委屈难过吗?

&ep;&ep;冬夜漫长,苦痛难熬,赵墨沿着盛都府衙到大理寺这条路来来回回走了许多遍,也望着许多遍冷酷无情的大理寺门。

&ep;&ep;他终究还是踏了进来。

&ep;&ep;本不想进到签押房的,可里头呜呜咽咽的哭声实在是缠人得很,他踟蹰半晌后还是进来了。

&ep;&ep;赵墨半蹲在矮矮的竹榻边上,借着雪夜的半寸光盯着竹榻上这位哭成泪人的入梦之人。

&ep;&ep;他扯了扯被褥给她盖好,手放在炭盆上烤了一会儿,再用温热的手背替她抹去一道道泪痕,动作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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