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不瞒沈兄,其实我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只是对照沈兄的名字,胡乱起了一个。”莫铁吸了口气,沉声道。

&ep;&ep;沈炼惊呆了,还有这种操作?

&ep;&ep;“呃,莫兄这是何意?”沈炼完全没搞明白莫铁的意思。

&ep;&ep;“沈兄,方才我从战场上醒来,竟完全不知自己是谁,也不知我为何会在此地,总之,前事种种,我都没有印象。沈兄就是我在这世上所见的第一人了。”莫铁这样说。

&ep;&ep;沈炼皱起眉头,低声问道:“莫兄,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ep;&ep;莫铁瞥了一眼不远处的收拾东西的郭真,指指自己的脑袋说:“我醒来时摸到头上有个伤口,恐怕是战时被人击中了这里,侥幸逃得一命,却忘了前生种种。”

&ep;&ep;说着,莫铁给沈炼看了自己左侧的脑壳。

&ep;&ep;当然,他已经伪装好了,甲龙外壳厚度不小,他直接在上面磨出两厘米深的伤口,又随便找了点血浆抹在上面,特效逼真。

&ep;&ep;沈炼看了一眼,十分震惊,相信了莫铁的说辞。

&ep;&ep;他沉吟一下,问道:“莫兄,我可以帮你延请名医,你要有信心……”

&ep;&ep;莫铁制止了沈炼接下去的话,说道:“沈兄误会了,我并不在意过去种种,从这修罗场活下来,便是我的福分了,忘了过去,重新开始一段生活也挺好。”

&ep;&ep;沈炼不解道:“那莫兄所说的帮忙是指?”

&ep;&ep;莫铁笑道:“我想请沈兄为我讲解眼下的情况,比如我们身处何地?为何来此?当年皇上是谁?现如今又是哪一年?凡此种种。”

&ep;&ep;沈炼一惊:“你连皇上都忘了?”

&ep;&ep;说着,他偷偷看一眼毫无察觉的郭真。

&ep;&ep;难怪莫铁只悄声地请他一个人帮忙,人多口杂,莫铁的现状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祸从口出,犯了忌讳,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ep;&ep;“莫兄放心,我一定帮你这个忙。”

&ep;&ep;沈炼轻声地说道。

&ep;&ep;搞定!

&ep;&ep;不多时,陆文昭牵了四匹无主的战马回来。

&ep;&ep;“沈兄,莫兄,我们需尽快赶回沈阳,那里有杨侍郎坐镇,金兵再厉害,也定然没有打到那里,我们四人快马加鞭,先赶回去禀报消息,再做下一步打算。你们觉得如何?”

&ep;&ep;沈炼看了一眼莫铁,没有说话。

&ep;&ep;莫铁及时说道:“陆兄所言有理,便如此吧。”

&ep;&ep;于是,沈炼也点点头,表示同意。

&ep;&ep;莫铁原本是不会骑马的,但是他的脑域开发程度高,看完其他三人的上马动作,便心里有数,加上战马的驯化程度很高,很快,他就和沈炼并驾齐驱。

&ep;&ep;疾行一天,离沈阳还有不到一半的路程,众人下马,找了个树林隐蔽处,野营造饭。

&ep;&ep;看着眼前晃动的篝火,陆文昭仿佛又看到了死去的数万人命,不禁感叹一声:“人命不值钱啊。”

&ep;&ep;其余人都抬头看他。

&ep;&ep;陆文昭怅然一叹:“我在辽东当了十年守备,看着金兵一次次犯境,一点点壮大。我知道,女真人就像饿狼,而我大明如今就像无力老妪,早晚会被吞吃殆尽。只是没想到,这一天这么快就来了。”

&ep;&ep;莫铁在路上已经和沈炼打听过了,日前那个战场是抚顺的萨尔浒之地。他知道这是大明历史上一次重要的转折性战役,为后金灭明打下了重要的基础。

&ep;&ep;陆文昭还是很有眼力的,他一下就看出了游牧民族的本质。可是,他只是个守备,无力决定上层的命令,只能看着几万条人命割草一般的消失。

&ep;&ep;众人无语,沈炼是个闷性子,一般不主动开口,莫铁更不可能多说什么,言多必失。

&ep;&ep;另一个年轻人郭真说:“大人,此战影响甚大吗?”

&ep;&ep;陆文昭说:“我也不知,只是一种感觉吧,不能再让后金这般下去了。”

&ep;&ep;郭真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他一点感觉都没有,他只是个亲兵,字都没认全,哪知道国家大事。

&ep;&ep;陆文昭灌了口水,吃了块肉,说:“不想了,天塌下来有个儿高的顶着。对了,莫兄,你在军中多久了?”

&ep;&ep;他突然问起莫铁。

&ep;&ep;莫铁摆出老实的样子说:“没多久,我是杭州人,家里人都没了,活不下去,便想来军中混口饭吃,没想到竟赶上了辽东战事,从浙江抽调兵力,我就跟着一起过来了。”

&ep;&ep;沈炼听完,悄悄碰了一下莫铁的后背。

&ep;&ep;看来是哪里说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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