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难以接受这种质疑。

&ep;&ep;万君摇了摇扇子,慢悠悠道:“行行行,那就听我,沉住气先等等,千万别再这时候主动示弱。这时候谁退一步,谁就输了。”

&ep;&ep;万看过的男人虽多,可动情的却万中无一,但元浔是个特例,只是万灵从未真的感受过爱的区别,通俗的说,她根本不懂。

&ep;&ep;当局者迷。

&ep;&ep;这种事,总要逼一逼她,才能让她明白。

&ep;&ep;-

&ep;&ep;春日盎然,灵穹殿外万物复苏,处处充斥着生机,可唯独灵穹殿一片寂静如死。

&ep;&ep;尤似寒冬。

&ep;&ep;一个婢女端着茶水,踮着脚尖小心翼翼往灵穹殿走,走到外殿门口停住,而后偷偷用衣袖擦了擦额上的汗。

&ep;&ep;“这是什么?”

&ep;&ep;婢女浑身一抖,缓慢抬头,就见东门子骞从侧面走来,忙应道:“回子骞道人,是甜米露。”

&ep;&ep;东门子骞看了眼她被冷汗浸湿的鬓间:“你在害怕?”

&ep;&ep;婢女没敢隐瞒,实话实说道:“奴婢不是怕您……奴婢是新来的,这是第一次给老祖送东西,可方才听闻,听闻老祖发了好大的火,所以……我有点害怕。对不起……”

&ep;&ep;东门子骞失笑:“她没那么可怕,罢了,东西给我吧。”

&ep;&ep;婢女如释重负,忍不住感恩道:“多谢子骞道人,听闻老祖为了您和鬼帝决裂,往后我等多靠您提点了。”

&ep;&ep;东门子骞动作一顿,问:“这话,你听谁说的?”

&ep;&ep;奴婢道:“大家都这么传的,而且,也只有您在的时候,老祖不会生气,可见老祖有多看重您。”

&ep;&ep;东门子骞握着托盘的五指微微捏紧,半晌,道:“以后这话不要再说了,下去吧。”

&ep;&ep;婢女离开后,东门子骞注视着盘中的点心,嘴角微提。

&ep;&ep;‘听闻老祖为了您和鬼帝决裂……’

&ep;&ep;‘可见老祖有多看重您。’

&ep;&ep;虽知此话多有掺水的成分,可心底深处那丝悸动与喜悦确实真的。

&ep;&ep;或许真如万灵所言,他根本从来没有想过要找回道心。

&ep;&ep;又隔了半个月。

&ep;&ep;这日万灵躺在穹顶吃着酒,头顶一黑,讨人厌的声音在身边入座。

&ep;&ep;“还是你这儿的酒好喝,嗯,这圣果也不错!”

&ep;&ep;万灵懒得看他的嘴脸:“拿走吧,赶紧走,没事儿别在我眼前晃!”

&ep;&ep;万君:“咦?火气这么大?近来三界井然有序,并无可烦心之事啊?”

&ep;&ep;万灵吐出一口浊气:“你吃完没?吃完就滚。”

&ep;&ep;“行行行,这就走,不过,你真打算把这秦伦山的小白脸弄上天神策?”

&ep;&ep;万灵终于瞥了他一眼,万君道:“你不知道?这传言天神界几乎人尽皆知,都在议论你为了此人与冥神一刀两断的事。”

&ep;&ep;“……”

&ep;&ep;万君朝着她身边靠了靠,折扇一收,扇骨沾了下她的胳膊,又点了点远处圣果树旁,腰间别着玉笛的白衣男子:“若是这颜值,倒也不必冥神差,身份嘛往上拔一拔也过得去,你若真喜欢,倒也……”

&ep;&ep;万灵:“你今天怎么这么烦?”

&ep;&ep;万君睨着她的脸色,笑道:“若是不喜欢,还是趁早赶下山去吧。甭管是人是鬼,总有那么一两次需要台阶下……”

&ep;&ep;他说的云里雾里,两句话根本不是不是一个意思,万灵听完若有所思:“凭什么我要给台阶?”

&ep;&ep;万君俯身又拿了一壶酒,仰头喝了一口:“那你别给。”

&ep;&ep;“……”

&ep;&ep;“诶诶,不许动手啊。”万君抬手拦住她的暴行,道:“这样啊,我们做个游戏。你现在随便想一个你与冥神在一起时的事,随便都行。”

&ep;&ep;万灵皱着眉:“然后呢?”

&ep;&ep;万君盯着她的表情:“然后你再想象一下,把你换成别的女人。现在冥神和别的女人正在做你们曾经做过的事……唉!你打我干嘛?!”

&ep;&ep;万君抱着自己幸存的胳膊,眼疾手快的躲到一丈远。

&ep;&ep;“小王八蛋,活该你被冥神甩,活该冥神跟别的女人跑了!你这又凶又渣又,又……”万君十分精神都在她罡气里,比雀鸟还溜的嘴皮,难得卡壳。

&ep;&ep;万灵的手指头掰的咔咔作响,她盯着万君一字字道:“……你说什么?”

&ep;&ep;万君:“我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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