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在快要释放的边缘,君不封停了一切动作,待分身疲软,喘息平复,他依然操持着轻快而略带嘲讽的语气,脸上隐隐带了一点挑衅,“习惯了你平常对待我的方式,就已经回不到正常人的生活。但是阿萦,你看看你,你羞辱我折磨我,你把我变得不男不女不人不鬼,现在你又想着要一死来成全我的快慰,可你有想过我吗?从来都是被动接受你给我的一切,我根本没有主动央求的权利。甚至在我一次又一次的沉沦之后,我认命了,我想跟你好好过,可你呢?你只想走。”他哽咽了一下,“现在你跑不动了,我自然得借机给自己讨个公道。”

&ep;&ep;君不封的这一番“高谈阔论”,令解萦瞠目结舌。没想好该怎么回复他,他已经合身上前,拥住她冰凉的身体,在她耳边徐徐吹气,“睡了我这么多次,还想跑?解萦,你得娶我,为我负责。”

&ep;&ep;“什——”她的唇被他堵住,不让她发出任何质疑的声响,解萦猛烈挣扎,一时不察,竟往他脸上甩了一巴掌。

&ep;&ep;这一巴掌将他二人都打清醒了。

&ep;&ep;君不封捂着脸,依旧神色平淡,而解萦只觉天旋地转,一时之间,仿佛重新踏入了好不容易脱身的泥沼。她又打他了,和以前急火攻心,失去理智时的举动别无二致,她根本就是死不悔改,只会一次又一次的故态复萌。而她以前对他犯下那么多错事,他闭口不提,现在又像过往般挨了她的打,他为什么还能保持平静,仿佛一切龃龉都不曾发生?

&ep;&ep;为什么?

&ep;&ep;解萦蒙着头,崩溃地嚎啕大哭。君不封强行板直她的身体,吻她脸上的泪痕,解萦哭得断断续续,喑哑着一遍遍追问他为什么。

&ep;&ep;君不封笑而不答,等到解萦情绪平复,向她体内渡了一点真气,他直视她的眼睛,“丫头,你喜欢大哥吗?”

&ep;&ep;她的眼泪又落了下来,却不知为何他要这么问自己,情绪缓和了好一阵,她低声道:“喜欢。”

&ep;&ep;“那你想和大哥在一起吗?”

&ep;&ep;想。却不敢想。解萦无所谓地朝他笑笑,避而不答。

&ep;&ep;“大哥想和你长长久久。”

&ep;&ep;“为什么?”

&ep;&ep;“简单纯粹地追求幸福,不好吗?”

&ep;&ep;“你知道我不是问这个!”

&ep;&ep;他当然知道她在问什么。为何是此时,为何是此事。

&ep;&ep;“我很早就开始就在求你娶我了,不是吗?只是你从来没有给过我机会。”他的眼里有淡淡的泪光,解萦想起了她试图忘记的很多事,她每一次让他心灰意冷的瞬间,背后似乎都有着那么一句话,他不能轻易说出口,只希望她能感受,她能明白。

&ep;&ep;可她即便到了现在,也只是一知半解。

&ep;&ep;“你以前说过,要替我养老送终的……”

&ep;&ep;解萦捧起他的双手,吻他手心的伤疤。

&ep;&ep;“我从没忘记过……我答应你,我会娶你。”

&ep;&ep;君不封喜不自胜,“我很快就可以筹备好,不需要请太多人,你我,晏宁和司徒他们两个,就够了。”

&ep;&ep;短短几天,君不封将婚宴所需的一切置办齐全,倒是本来预定只请两人的打算落了空,君不封自来到巴陵后,一直与人为善,在此地人缘颇佳,村人听闻他要办喜事,一传十十传百,都上赶着来帮忙了。

&ep;&ep;成亲当天,脸色苍白的解萦挺挺地站着,人高马大的君不封反而盖上了盖头,一群人要去揪他的错,他死死拽着盖头不松手,“是她娶我,我不摘。”众人闻言,皆困惑不解。本来就有那么几个来看好戏的泼皮无赖趁机笑话他,“既然是你入赘,没道理还和她霸占着别人家的宅院不放吧?她要娶你,就没给你什么聘礼?”

&ep;&ep;解萦按住了君不封的手,示意他冷静。她冷冷扫视着周围的群众,闹事的几个无赖噤了声,她才慢条斯理给出解答:“这住所本来就是我给他的聘礼。解家的宅院,给姑爷住有何不可?我家的事,轮不着你们这些外人说叁道四。”

&ep;&ep;有些年岁的村人只道看解萦眼熟,但因为解萦对自己的过往叁缄其口,旁人也未曾将她与君不封暂住居所的原本主人联系起来。如今她这一张口,村里的老人们,立刻从她的眉目中看出了一些端倪。

&ep;&ep;婚宴上的解萦神色冰冷,不苟言笑,又杀气腾腾地削了几个泼皮无赖的锐气,这股气焰让凑趣的村人也不好再强留着闹洞房,行礼时给他们夫妇撑足了面子后就纷纷告辞。晏宁和司徒清留下帮忙招待余下贪杯的村人,新婚夫妇成了甩手掌柜,直奔洞房,根本不管他人死活。

&ep;&ep;君不封坐在同解萦坐惯了的大床上,身体不住摇晃,听到解萦的脚步声,竟一下也不敢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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