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原本不想参与到这件事中,可想到庆嫔现如今的情况,德妃也跪求道:“请皇上彻查内务府,清查宫内的一应物品,皇嗣不能再折损了。”

&ep;&ep;慕霆本不想将事情闹的太大,暗中处决了那要谋害苏眠月的人便是,可后宫有孕的妃嫔却从未能平安生产,慕霆也不得不深思一番。

&ep;&ep;“德海,传联口谕,彻查内府府一切官员,以及送给凤栖宫水仙花的官员,务必要查出幕后真凶。”慕霆声音淡淡的开口,可伺候他多年的德海却能听得出慕霆此刻的怒气有多重。

&ep;&ep;“奴才遵旨。”德海应声领命,临走之前别有深意的看了苏眠月一眼,这才快步的离去。

&ep;&ep;其他人没注意到德海的眼神,苏眠月却是察觉到了,倒也没放在心上,不过就是个听话的奴才,敢动手脚就等着死无葬身之地好了。

&ep;&ep;案情不明确,慕霆心情也不好,吩咐德妃对映美人多照顾一些,便起身离去。

&ep;&ep;见苏眠月暂时没有离开的意思,德妃便将屋内的宫人都打发出去,这才向苏眠月行礼,等待着苏眠月示下。

&ep;&ep;“德妃比本宫早入太子府,亦是当初最早怀有身孕的,只可惜最后的结果只是徒增伤悲。”苏眠月说着,抬头看了德妃一眼,见她脸色瞬间苍白起来,脸上浮现哀戚之色,又道:“当年的事情,到底是意外还是人为,德妃就没有怀疑过吗?”

&ep;&ep;“皇后娘娘的意思是?”德妃猛地抬起头来,不敢置信的看向苏眠月。

&ep;&ep;“德妃当年是皇子侧妃,皇上那时尚且不是太子,但想要成为皇子妃的人并不在少数,甚至于想要做国丈的人更是多如过江之卿。德妃蕙质兰心,还需要本宫再言明一二吗?”嗤笑一声,见德妃一脸复杂,苏眠月继续道:“当然,德妃也可以怀疑本宫,不过德妃应该很清楚,本宫那时候还不认识皇上,自然也就没有倾心,而本宫的父亲一直希望本宫能过普通人的生活。”

&ep;&ep;德妃愣愣的看着苏眠月,半晌才无力的问道:“皇后娘娘与臣妾说这些,意义何在?臣妾的孩子无法再回来,而臣妾也因当年伤了身子,再也……”

&ep;&ep;看着一向淡定从容的德妃悲切的红了眼眶,苏眠月心中不免有几分同情,却还是冷声道:“当年德妃为皇上挡了刺客一剑,因失血过多而导致小产,可据本宫所知,小产后的大出血才导致德妃再难孕育子嗣,难道德妃不曾怀疑过?”

&ep;&ep;德妃身子一震,显然是被苏眠月说中了心事,能在后宫稳住一席之地的女子从不是简单之辈,德妃如何能不怀疑,只是没有确切的证据,不得不自己吞咽苦水罢了。

&ep;&ep;深深的看了苏眠月一眼,德妃忽地跪在地上,朝苏眠月叩首,情真意切的恳求道:“若皇后娘娘能帮臣妾报了此仇,臣妾定肝脑涂地效忠皇后娘娘。”

&ep;&ep;“本宫不需要。”苏眠月淡漠的拒绝,迎视着德妃那双不解的眸子,淡笑道:“本宫要你从此后放下那段仇恨,不要再去暗地里调查,你能做到吗?”

&ep;&ep;“皇后娘娘这是什么意思?”纵然德妃聪慧,此时也完全看不懂苏眠月的真实用意,只能小心翼翼的问着,可见德妃能保留今日的地位,也是如履薄冰的求生存。

&ep;&ep;唇边挂起清浅的笑意,苏眠月走上前去,将德妃扶起来,拉着她的手一起落座,这才开口道:“德妃是陪伴皇上最久的妃嫔,当年能为皇上挡那一剑,必定是动了真情的,难道德妃不希望一直陪在皇上身边,荣宠不衰吗?”

&ep;&ep;德妃身子一僵,诧异的看向苏眠月,眼底情绪复杂难辨,但那一丝的畏怯却让苏眠月看的真切。

&ep;&ep;这也怪不得德妃,如今最受宠的妃子无疑是顾灵,谁也不知道顾灵还能被宠爱多久,而苏眠月以前的手段也是冲动毒辣的,慕霆的女人没少被迫害。

&ep;&ep;“德妃不必紧张,本宫今日留你单独说话,也不过是想要成全你一二,毕竟这么多年来唯一没有对本宫使过绊子,也没有觊觎皇后之位的,当属德妃你一人。而能让皇上心中有愧,恩宠不断的,何尝不是只有德妃一人?”苏眠月苦笑一声,而她所指的是那些有资格晋升为皇后的女子,如庆嫔等人的份位和家世是没那个资格的。

&ep;&ep;“臣妾愚钝,还望皇后娘娘指教。”德妃心中紧张不已,却还是恭顺的垂首,等待着苏眠月将话说的明白些。

&ep;&ep;“如今宫中新人辈出,日后也少不了要继续填充后宫,可不管这后宫女人有多少,也不论皇嗣有多少,能够被敕封为太子的却只有一个。”苏眠月浅笑妍妍的看着德妃,有些话她不需要说的太多,相信德妃能够听懂。

&ep;&ep;见德妃秀眉轻蹙,苏眠月也不打扰她的思绪,端起茶盏啜饮着,心中感叹德妃果然是个妙人,这茶叶是用几味中药调制而成,有凝神静气的功效,也难怪慕霆时常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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