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只见她拿起鼓锤,连击了三下。

&ep;&ep;鼓声传到内衙,衙役闻声而来,将她叫了进去。

&ep;&ep;正堂内,陈知县匆匆赶来,边走边系着腰带。

&ep;&ep;落座后,他打了个哈欠,待他看到堂下女子身后站着黎殊臣,顿时睡意全无。

&ep;&ep;上次赖管事的事,他没有证据,无功而返,实在有些丢面子。

&ep;&ep;这一次他定要明察秋毫,将案子办的漂漂亮亮,让这位废太子殿下瞧瞧他的本事。

&ep;&ep;想到这儿,他清了清嗓子,拍了拍惊堂木,询问道,“堂下何人?所为何事?”

&ep;&ep;“回县令大人,民女齐欢,状告的是如意酒楼的伙计,他趁着夜色,迷晕了民女面馆的桃酥和暖冬,并试图纵火烧我厨房。”

&ep;&ep;“只是,他不知道我厨房有人看守,被抓了正着。虽然他没得逞,但民女认为其心可诛,不能放过。纵火不仅会烧掉厨房,还可能引发附近的火灾,造成人员伤亡。特别是被他迷晕的桃酥二人,尤为危险。”

&ep;&ep;“还请县令大人为我等做主。”

&ep;&ep;她话音刚落,陈知县还没发话,门外的百姓们就已经议论起来。

&ep;&ep;“什么仇什么怨,要烧人家房子!”

&ep;&ep;“你没听见啊?齐姑娘说这个人是如意酒楼的伙计,那肯定是陈掌柜吩咐的呗!”

&ep;&ep;“陈掌柜昨天买通秦娘子夫妻去齐记面馆讹钱,结果被齐姑娘识破了,赔了礼又赔了钱,还赔了面子。陈掌柜这个人向来锱铢必报,肯定是他气不过,夜晚又想出这损招!”

&ep;&ep;“真是过分!我明天就去如意酒楼扔臭鸡蛋!”

&ep;&ep;“傻孩子,鸡蛋不要钱啊?换个东西扔!”

&ep;&ep;堂外的议论声越来越大,陈知县气的胡子乱飞,将惊堂木狠狠一拍,呵斥道,“肃静!”

&ep;&ep;堂下,刘伙计正准备争辩,被他这么一吓,溜到嘴边的话又活生生憋了回去,只讷讷道,“我不是,我没有,我冤枉...”

&ep;&ep;陈知县见他长得贼眉鼠眼,顿时没了好感,转而看向齐欢,询问道,“他不承认。你有没有证据?呈上来!”

&ep;&ep;“回县令大人,民女有人证,还有物证。”

&ep;&ep;迷烟和火折子一一被呈上。

&ep;&ep;随后,又请来了大夫为桃酥和暖冬二人把脉。

&ep;&ep;接着是小石头声情并茂的画面重现,他一边模仿着当时的动作,一边解说道,“看见这个黑影,我立即叫醒了我的小伙伴,一起包围了他。”

&ep;&ep;“虽然他比我们高大,但是我们人多。他双拳难敌四手,很快就被我们打趴下了!”

&ep;&ep;这边举证完,陈知县又问刘伙计,“你怎么狡辩?”

&ep;&ep;“回大人,小人只是梦游症发作,不是存心的啊!”

&ep;&ep;他刚说完,惊堂木又是一拍!

&ep;&ep;陈知县吹胡子瞪眼,不满道,“你看本知县长得像傻子吗?”

&ep;&ep;“你梦游怎么不烧自己家房子?偏偏翻墙跑到别人家?”

&ep;&ep;“来人,把他拖过去打十大板,先打老实了再说。”

&ep;&ep;衙役很快就搬来一个长凳,将刘伙计按了上去,一人站一边,一板子接着一板子,把他打的嗷嗷叫。

&ep;&ep;不一会儿,十板子就打完了。

&ep;&ep;刘伙计还是不肯说实话,坚持说自己只是梦游。

&ep;&ep;他欠了赌坊不少银子,陈掌柜说事成后帮他还清。万一事败,只要他不像秦娘子夫妻那样供出陈掌柜,陈掌柜也会帮他还清。

&ep;&ep;为了银子,他不能招。

&ep;&ep;然而他没想到的是,陈知县今天铁了心要把这件事查清楚。

&ep;&ep;一生要强的陈知县又扔下一枚令牌,咬牙道,“再给我打,打到他说为止。本官倒要看看,是他的嘴硬,还是本官的板子硬!”

&ep;&ep;一炷香后,结果出来了,是他的板子硬。

&ep;&ep;刘伙计气若游丝的趴在板凳上,他本以为他耍赖不说,对齐记面馆的实质伤害也没造成,陈知县最多判他蹲几年大牢,这也比被赌坊追债砍死强。

&ep;&ep;没想到陈知县竟下令一直打,几乎要把他打死。

&ep;&ep;刘伙计顿时左右为难。

&ep;&ep;如果他招供了,陈掌柜不帮他还钱,那他会被赌场打死。

&ep;&ep;如果他不招供,现在就会被陈知县打死。

&ep;&ep;早死晚死都是死,但他还是想晚死。

&ep;&ep;刘伙计吐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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