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李惊蛰,你果然在这里。”

&ep;&ep;望见蹲守在山门处的王不语,李惊蛰勒住了马匹,爆喝了一声。

&ep;&ep;“原来是李家大公子。今天来我玉仙门,有何贵干啊?”

&ep;&ep;王不语眯着眼,波澜不惊的道。

&ep;&ep;“自然是来找你的。前些日子,我家三弟遭你毒手,如今已不能人道!此番,我正要拿你回去定罪!”

&ep;&ep;李代河冷冷的道。

&ep;&ep;“你这话就有些搞笑了,我来这玉仙门也有些时日了,每日里都要扫山守山,哪有时间去害你那个禽兽弟弟?你莫要冤枉好人!”

&ep;&ep;这是王不语早就想好的说辞。

&ep;&ep;只是,他的借口完美,但却忽略了一点,那就是李代河会不会跟他讲理。

&ep;&ep;“还敢狡辩!给我将他拿下!”

&ep;&ep;李代河直接冷笑着大喝了一声。

&ep;&ep;他此来就只是想要将王不语抓回去审问而已,哪里管他是不是无辜的?

&ep;&ep;当初要不是他父亲妇人之仁,他恐怕早就杀死李惊蛰了。

&ep;&ep;然而,就在一应李家随从将要动手的时候,一声大喝从高处传了过来:“放肆!敢在我玉仙门内抓我玉仙门的人,你们可有官府谕令?”

&ep;&ep;那是专职山门安全的一个长老,平常时候一般不出自己的院子,不过今天正好在外面遛鸟。

&ep;&ep;“这位前辈!这是我金水李家的家事,还请前辈不要干涉。”

&ep;&ep;望了望老者,李代河拱了拱手,不卑不亢的道。

&ep;&ep;“家事?你当我是小孩子么?李惊蛰早就已经被你们李家逐出了家门,现已经投在了我玉仙门门下,何来家事一说?”

&ep;&ep;长老冷冷的笑了。

&ep;&ep;对于李惊蛰,玉仙门一向都很关注,毕竟他来头太大,如果是李家按插在玉仙门图谋功法的人,他们可不能放任不管。

&ep;&ep;“这么说来,玉仙门是一定要干涉我李家的内部事宜了?”

&ep;&ep;李代河有些恼怒了起来。

&ep;&ep;“公事公办,要抓走李惊蛰,首先要有个站得住脚的理由。如果没有,就滚吧!玉仙门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撒野的地方。”

&ep;&ep;长老冷哼了一声。

&ep;&ep;“他阉割了我的胞弟!这个理由难道还不够么?”

&ep;&ep;李代河捏起了拳头,咬起了牙。

&ep;&ep;他本是蛮横惯了的人,但现在,却是不得不跟人讲起了道理,多少有些不适。

&ep;&ep;“阉割你的胞弟?什么时候的事?你别告诉我那是他离开李家之前的事情。”

&ep;&ep;老者皱了著眉头,但语气依旧强硬无比。

&ep;&ep;“是三天之前的事情,是我们家三公子亲口指证的!容不得你们狡辩!”

&ep;&ep;李代河还没有说话,一个护卫便是迫不及待的开了口。

&ep;&ep;然而他话才说完,李代河便是狠狠的扇了他一个巴掌。

&ep;&ep;“哈哈哈哈……三天之前?你们知道从金水城来回一趟要多久么?李惊蛰这三天来每日都要来山门前扫地守山,众目睽睽,你告诉我他是如何去往金水城害人的?你当他是鸟么?一夜就能飞个来回?他要是真有这个本事,你们还能活到现在?”

&ep;&ep;老者笑了起来,一脸的戏谑。

&ep;&ep;“就算不是他,这事也跟他脱不了干系!”

&ep;&ep;李代河咬了咬牙,依旧不依不饶的道。

&ep;&ep;“李代河。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们夺我家产,害死我的全家,还不够么?都是姓李的,非要斩草除根你们才开心?我都躲到这里来了,你们就不能放我一马?”

&ep;&ep;王不语露出了一抹悲愤。

&ep;&ep;将一个小人物的无奈与悲惨表达到了极致——可惜是在演戏。

&ep;&ep;“李家的小子。你们走吧!你们李家,我们只认李仲云。李惊蛰是李仲云的孙子,那便是我玉仙门的朋友。至于你们,若是胆敢在我玉仙门山脚下胡来,我们会让你们知道我们玉仙门的厉害!”

&ep;&ep;望着王不语的目光闪过一丝怜悯,老人下达了最后通牒。

&ep;&ep;“好!好一个玉仙门!你等着,我这就去拿官府的海捕文书,到时候看你们还怎么保住这个杂种!”

&ep;&ep;李代河被气到了,就好像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一踢马肚子便是带着人走远了。

&ep;&ep;“多谢长老救命之恩。”

&ep;&ep;望着李代河等人离去,王不语连忙冲着老者行了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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