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知道刘禄把药下在了她的杯子里,而不是酒瓶里,就是为了跟她喝同一瓶酒,好让她打消戒心。所以她也就顺水推舟,一副“你先喝了我才喝”的态度,让他们以为她真的被骗了过去。

&ep;&ep;而事实上,抢过酒瓶的那一瞬间,她就用最快的手法把自己带的迷药扔了进去,无色无味的透明软胶囊,遇水即溶,根本神不知鬼不觉。

&ep;&ep;所以之后他们叁个人喝下去的,其实全是互相给对方加了迷药的酒水,只不过她提前吃过了解药,毫无影响而已。

&ep;&ep;“这家餐厅是刘禄的‘好哥们’开的,对吧?”秦悠悠慢条斯理地从包里取出一双橡胶手套带上,又从隔层中掏出了一把折迭小刀。

&ep;&ep;“你、你要干什么?”刘康生看着她的动作,悚然一惊。

&ep;&ep;“亏的他这好哥们,私下给你们提供这么好的场子,我猜这里隔音一定很不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那种。本来你们应该是打算让我呼救无门,现在,纯属是给自己挖坑了。”

&ep;&ep;她把小刀冰冷的利刃贴到了男人的脸上。

&ep;&ep;“悠……悠悠,”他慌得连她的名字都叫不利索了,“你冷静点。”

&ep;&ep;“我冷静得很。”她微笑地看着根本挪不动身体还想拼命躲闪的男人,“对于新婚之夜就打算出卖自己老婆来还债的畜生,就算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ep;&ep;男人眼中骇然:“你怎么……知道……”

&ep;&ep;秦悠悠凑近他,压低声音:“我不仅知道,我还亲身经历过一次。上辈子,你把我害得那么惨,所以这一次,我要你血债血偿。”

&ep;&ep;明明她今天的口红色号并不算多么鲜艳,但在此时的刘康生看来,那一张一合的樱唇透着嗜血的鲜红,整个人就像是从地狱返回人间的复仇恶鬼一般。

&ep;&ep;男人吓得浑身哆嗦:“你、你你……”

&ep;&ep;“刘康生,从交往开始我永远对你那么好,也从来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你想吸秦家的血我能理解,可为什么非要把我逼上死路呢?”秦悠悠问出了心底一直以来的困惑,也是想替原主弄个明白,“我自问长得也不丑,你大可以虚情假意地骗我一辈子,哄得我开开心心地给钱你去还债,不比你偷鸡摸狗害我还冒着被我发现的风险要强?”

&ep;&ep;她把小刀抵上了男人的喉管,作势欲刺,可他大概是吓傻了,愣愣地并没有回答。

&ep;&ep;秦悠悠冷笑一声,扔开小刀,带着橡胶手套的双手直接合起来用力掐住了男人的脖子,渐渐收紧,直到他几乎憋死过去才放开。

&ep;&ep;男人立刻剧烈喘气,又猛地咳嗽起来,在窒息的恐惧中终于弄明白了她的问题,仓惶答道:“因为我、我嫉妒你……”

&ep;&ep;“什么?”秦悠悠一愣。

&ep;&ep;大学开学的第一天,他们其实是前后脚进的校门。

&ep;&ep;秦父秦母是一起开车亲自把秦悠悠送到了学校,而刘康生则独自一人,拎着他大包小包的破旧行李,穿着一双快磨烂的凉鞋,自己从客运站硬生生走过来报到。

&ep;&ep;当他走到校门口的时候,秦父的车正巧从他身边开过,驶入了校园。

&ep;&ep;他站在原地望过去。

&ep;&ep;车子在不远处停下来,他看见车门打开,走下来衣着打扮几乎令他羞愧的一家叁口。他们看起来很幸福。爸爸妈妈帮女儿把行李卸下来,笑着催促她赶紧去新生报到处,而那个女孩……

&ep;&ep;他觉得那是他有生以来见过最漂亮的姑娘。

&ep;&ep;是那种,一看就和他不在同一个世界,他永远也不可能配得上的高贵天鹅。

&ep;&ep;他的心里涌起一阵剧烈的难过和遗憾,但在瞬间又化为了不甘和愤怒。

&ep;&ep;凭什么人与人的命运有如此巨大的鸿沟?

&ep;&ep;她那么漂亮,家里还那么富有,父母还那么疼爱她,好像这世间所有的幸运都落在她头上。

&ep;&ep;而他,简直就像阴沟里的烂泥,谁都可以踩上一脚。

&ep;&ep;他好想拥有她的生活。也想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中,摘下这朵高岭之花。

&ep;&ep;没有人会相信他能成功的吧?

&ep;&ep;那他就偏要得到她,当她的男人,名正言顺地拥有她,再……毁掉她。顺带剽窃她的生活。

&ep;&ep;“嫉妒这种东西,不是只存在于同性之间的,”男人的声音变轻,似乎已经被药效弄得迷迷糊糊,自嘲地笑了笑,费力地继续说道,“异性之间也会有。并且只要用爱情作为挡箭牌,这种嫉妒就根本不会被任何人发现。”

&ep;&ep;听完这一切的秦悠悠沉默了片刻。

&ep;&ep;这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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