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第11章金鸭嘴硬

&ep;&ep;公主的酒窝浅浅的,只在真心笑时,才能窥其甘甜。

&ep;&ep;此时一更将落,十一岁的顾云汉一脸惊吓地看过去,冷冷清清的大哥哥抱着酒窝正酿蜜的公主姐姐,简直是玉人一双。

&ep;&ep;他眨巴眨巴眼睛,忽得就双手捂住了眼睛,嗷呜一声叫起来。

&ep;&ep;“啊!我才十一岁,看不了这个。”

&ep;&ep;也许是怕大哥哥收拾他,也许是怕公主叫他背锅,顾云汉嗷呜完,捂着眼睛拔腿就跑,一溜烟消失在了转角。

&ep;&ep;乘月美滋滋地向上看他,秋夜的星子从天外探下,有冰蓝的光在顾景星的眼睛流动,他可真好看啊,像冬夜清劲的一棵树。

&ep;&ep;“我爹爹说,北境的风沙很大,能把人吹到天上去。”乘月在顾景星的怀里窝着,双手抱住他的脖颈,半分想下来的意思都没有,“你去了那么久,怎么没晒黑呀?”

&ep;&ep;一阵风动,摇动着院中玉兰,静夜里起了一阵沙沙声。顾景星由着她抱着脖颈,唇边清浅半点笑。

&ep;&ep;“那里的冬天长长久久,日光并不强烈。”他的嗓音很温和,耐心同她解释,“也或许是我总昼伏夜出的缘故。”

&ep;&ep;乘月嗯了一声,抬起了下巴,指向了前方小院儿,“我从墙上掉下来,这会儿腿还抖呢!你既抱着我,就别放下了。我去看孃孃去!”

&ep;&ep;她益发把搂住顾景星脖颈的双手勾的更紧,歪头向上看他,“哥哥在北境都学什么了?可曾同莽古哈人对阵打过仗?他们凶不凶?”

&ep;&ep;感受到脖颈轻轻一箍的力度,顾景星轻笑一声,慢慢抱着她向前走,脚步轻缓。

&ep;&ep;“学了许多。骑马打仗,刺探军情。莽古哈人很凶猛,他们生长在马鞍间,人自习战,骑射的本领很高明。”

&ep;&ep;说话间已过了西门的院落,乘月听着顾景星的话,忽地想起了白日里在乾清门见的那个莽古哈人,吓得一激灵。

&ep;&ep;“那人的眼睛是赤红色的,他看着我的时候,我好怕他向我喷火。”

&ep;&ep;感受到乘月的惊吓,顾景星的嗓音里有些微的歉意,“别怕,他已是我大粱阶下囚。”

&ep;&ep;乘月一下子把脑袋撞在了顾景星的胸膛上,试图把那人的眼神给忘掉,好一时才抬起头来,重新向着顾景星美滋滋地发问。

&ep;&ep;“……你在北境学会吃酒了么?”

&ep;&ep;吃酒?

&ep;&ep;顾景星微怔。

&ep;&ep;护国军虽军纪严明,有着五斩七十三杀的军规,可出征酒、庆功酒必不可少,不当值时也可定量饮酒,顾景星虽不爱饮酒,却能在酒宴上小酌几杯。

&ep;&ep;他嗯了一声,“能饮少许。”

&ep;&ep;乘月歪着头向上瞧他,几分遗憾,“可惜我不能,爹爹总不给我吃酒。”

&ep;&ep;她自来会苦中作乐,一瞬又向顾景星展示唇边笑出了两个酿蜜的小酒窝。

&ep;&ep;“不过,我有小酒窝呀!”

&ep;&ep;公主的笑有如高天落星,顾景星一怔之下,托着她膝弯的手不免卸了力,公主的腿一时间便落了地。

&ep;&ep;因落下来猝不及防,乘月脚上穿的又是夏日的软底绣鞋,这一下痛的乘月眉头微蹙,手臂松开了顾景星的脖颈,原地跳了跳脚。

&ep;&ep;“摔疼我啦!”

&ep;&ep;小女儿声音软糯,嗓音里带了几分小埋怨,好在只是脚心的一点痛,很快就消散的无影无踪了。

&ep;&ep;顾景星揉了揉她的发,眼中略有几分歉意,可在下一刻却轻笑一声,旋即矮下身子,手掌在青石板上使劲拍了一下,接着抬起头,笑向乘月。

&ep;&ep;“哥哥打它,不生气了。”

&ep;&ep;小时候的记忆一霎涌进了乘月的心中,眼睛里的埋怨瞬间消散了,她蹲了下来,破涕为笑,“是你摔的我呀!不许打它!”

&ep;&ep;顾景星唇边有狡黠的半点笑,这点笑意使他少了几分沉稳,多了原该有的少年清气。

&ep;&ep;“笑了就不生气了。”他站起身,负手往前慢慢走,“走吧。”

&ep;&ep;?这样可不能算啊!

&ep;&ep;顾景星负手而行的身影在月下清劲颀长,乘月站起身追上去,把两只手缩在衣袖里,拿袖子拍打他的肩背,“分明是你把我扔下来的……”

&ep;&ep;轻笑声从他的身前传过来,他本负着手,乘月落下来的衣袖轻触过去,那手便迅疾地捉住了她的两只衣袖边,合拢在手心,一并牵住她,往院里慢慢走。

&ep;&ep;他牵她衣袖的力度轻轻,乘月不由自主地随上去,再往前看,视线落在顾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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