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满屋子的下人都低着头,没人敢吭声,陈金玲脾气发完了,看向屋外,漫天的雪花还在飘:“老爷怎么还没有回来,不是派人去请了吗?”

&ep;&ep;周家的总管周全上前小心劝道:“司机不在,雪天又路滑,商会离这有一段路程,太太您还是安心等一下吧!”

&ep;&ep;周全在周家做了50年,是看着周数言长大的,周数言对他都十分尊重,陈金玲也不敢随便对他发脾气,对着他道:“你出去看看老爷回来没有。”

&ep;&ep;话音刚落,门口便传来汽车的引擎声,陈金玲脸上涌过一阵欣喜,周全也笑道:“老爷回来了,事情就好办了,我想很快就能找到小姐的。”

&ep;&ep;周数言顶着满身风雪进了屋,他一脸的阴沉,见到满屋子都是人,心中更加的烦躁:“周伯,让下人们都散了吧!”

&ep;&ep;目光随即放在陈金玲身上:“跟我去书房。”

&ep;&ep;周伯将下人安置好以后,和陈金玲一起去了书房。陈金玲惦记女儿安危,急不可耐道:“怎么样,找到音音了没?她到底怎么了?”

&ep;&ep;周数言叹了一口气:“音音被绑架了。”

&ep;&ep;“什么?怎么可能!”陈金玲不可置信地看向丈夫,“音音一个小孩子,谁会绑架她呀!到底是谁做的?”

&ep;&ep;“是杨成槛。”周数言眉头深皱着,“此人是西南地区的军阀,在西南横行霸道,搜刮民脂民膏。西南地区贫瘠,想不到他居然到上海来了。”

&ep;&ep;周全想了想:“他绑架小姐难道是想要钱?”

&ep;&ep;“他要多少给多少,音音的安危最重要。”陈金玲急切地看向丈夫,“你可不能不管女儿的死活呀!”

&ep;&ep;周数言略微的无奈:“我有说不管音音死活吗?要多少给多少,他要的是无底洞,我们是怎么填也填不上去了。”

&ep;&ep;周全没听得太懂他话中的意思:“他到底提出了什么条件?”

&ep;&ep;“他不但要10万大洋,而且让我们给他送一批军火。”

&ep;&ep;“老爷,这万万不可呀!走私军火可是要抄家的。”

&ep;&ep;“那音音怎么办?如果不答应他们的条件,他们会不会要音音的命!”

&ep;&ep;周数言的目光瞬间变得凌厉起来:“这里是上海,不是西南,我周数言好歹是上海商会的会长,他杨成槛不敢如此胡来的。”

&ep;&ep;陈金玲还想说些什么,他摆了摆手:“好了什么都不用说了,此事我自有主张,这件事情万不可走漏风声,你也不得有任何小动作,以免耽误了我的计划。好了,你先出去吧!”

&ep;&ep;这话说得十分的坚决,容不得任何人的质疑和反驳。

&ep;&ep;陈金玲也十分无奈,再说她一介妇人能有什么办法呢!她失魂落魄地走出了书房,一身华服和精致的妆容也掩盖不了她的紧张和焦虑。

&ep;&ep;“老爷,您打算怎么做?杨成槛这人可是个狠角色,要是把他惹毛了的话,他会不会……”想到那种可能性,周全不免担心起来,这个祸害怎么跑上海来了。

&ep;&ep;周数言站起身,对了周全道:“周伯,备车,我要去见市长。”

&ep;&ep;周全立刻下楼去准备,看着快要全黑了天,可雪越来越大,丝毫不见停下来的趋势,反而越来越密,像是一盆盆从天而降的木屑一般,牢牢的覆盖在大地万物上。

&ep;&ep;周微音看着茶几上一排排的热菜,轻启嘴角笑了笑,对方看来把她调查的一清二楚啊!知道她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现如今桌子上全是她爱吃的菜。可惜他们不知道的是,现在体内已经不是真正的周微音,这些可不全是她爱吃的。

&ep;&ep;不过这么一番折腾下来,她也确实饿了,拿起筷子就要准备吃饭。被一旁的吴叔给拦住了:“小姐不能吃,对方不安好心啊!”

&ep;&ep;周微音笑了笑:“放心,就目前而言,他们是最不希望我出事的人。我如果出了点意外,他们的如意算盘不但要落空,父亲也不会放过他们。”

&ep;&ep;“想不到周小姐小小年纪,居然如此通世故,把一切都看明白了。”啪啪的掌声从门外传来,周微音转过头去,只见一个一身西服的魁梧男人带着一脸笑意出现,“有你这样的女儿,周数言应该放心了。”

&ep;&ep;见他没有自我介绍的意思,周微音转过头放下筷子,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模样。

&ep;&ep;他身边的人立刻要发飙,被杨成槛给拦住了,他上前一步,却还是没有说话的意思。

&ep;&ep;周微音立刻站了起来,本身高度就有差距,再坐着就被压迫的抬不起头来了:“你是谁呀?”

&ep;&ep;“杨成槛。”不等手下介绍他的身份,他就把名字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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