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家之事了。

&ep;&ep;“就算我骗了你,可是也并不是有意,难道你敢说这么多年,我存了伤害你的心?”楚三衰弱地喘息着,嘴角却勾起了一个冷厉的弧度,在楚三太太不敢置信的目光里嗤笑了一声,轻声说道,“我风光的时候,你也并未说过和离二字。当年……将军府与楚家联姻,难道就是因我从未娶过妻子?只怕那时就算知道我已经娶亲,将军府也会把你嫁给我。”

&ep;&ep;“你怎么……”楚三太太断然想不到,楚三竟然能说出这样咄咄逼人的话来。

&ep;&ep;废话。

&ep;&ep;都要和离了,谁跟你客客气气的呢?

&ep;&ep;楚三见妻子瞠目结舌地看着自己,就笑了笑。

&ep;&ep;“为什么不去询问就定了你我的婚事?为什么我说一句从未娶亲,将军府就信了?不过是也急着将你嫁过来罢了。且我自认,这么多年从未亏待于你,楚家显赫时,将军府莫非没有得到楚家的好处不成?难道陛下不曾因我与将军府联姻,因此对将军府刮目相看?”

&ep;&ep;“你说我骗你,也骗了的不过是个虚名,我的府中依旧以你为尊,不是么?”

&ep;&ep;楚三的一句句的话,令楚三太太颤抖不已。

&ep;&ep;虽然说到了和离之时夫妻反目是必然的,可是当楚三当真说出这种种诛心之言,谁的心里会开心呢?她哪怕在心底总是告诉自己,要狠下心来将夫妻之缘断绝,可是眼睁睁地看着楚三说出这样的话,却明白,自己是无法反驳的。

&ep;&ep;将军府,的确也在这场联姻之中得了好处。

&ep;&ep;“那又如何?”稳了稳心,楚三太太突然开口问道。

&ep;&ep;“那又如何?”

&ep;&ep;“对,我问你那又如何?将军府的确得了楚家的好处,也的确因楚家在御前更稳固,可是难道你做着朝中的官,还不明白这一切么?”楚三太太突然发现,原来只要抛开一切的廉耻,说出这些话来并不为难。

&ep;&ep;她突然笑了笑,看着诧异的楚三轻声说道,“当年楚家与将军府可以彼此扶持,彼此有用,因此这联姻可以顺顺利利。如今……楚家已经落魄,你妹妹都被赐死了,你觉得楚家还有什么资格做将军府的姻亲,你还有什么资格做我的丈夫?”

&ep;&ep;“你!”楚三真是没想到,楚三太太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ep;&ep;“我最后与你说的都是实话。就如同当年,你嫌弃你的妻子没有妻族配不上你,如今亦然。你如今也配不上我了,楚家也配不上将军府,你我和离有什么不对?当年,你抛弃你发妻的时候,你发妻说过什么没有?既然选择联姻,就该有失势时被抛弃的准备。你当年没有被发妻抱怨,如今,又有何面目来抱怨我的绝情?”

&ep;&ep;这女人呐,狠起心来,简直就叫人惊呆了好么?

&ep;&ep;楚三整个人都呆住了。

&ep;&ep;他怔怔地看着曾经一双两好的妻子。

&ep;&ep;那么多年的恩爱,如今,用冷冰冰的联姻,用一句句配不上来回报他。

&ep;&ep;“三婶怎么可以对三叔说这样的话,难道三婶对三叔完全没有一点的情谊不成?”楚听云听说今日将军府上门,就知道大事不好,乃是从外头匆匆进门,才进门就听见楚三太太说出这么一番大道理,只觉得脸色铁青。

&ep;&ep;“我说的都是真话。”

&ep;&ep;说起来,当初楚三太太本想说说楚三毒死发妻之事作为和离的理由。

&ep;&ep;可是那一日,长乐公主简简单单的几句,还是叫她害怕了。

&ep;&ep;她还有女儿,还有儿子,不能因为自己的一点错失,就得罪了长乐公主。

&ep;&ep;她也不敢去攀附纯王妃红月。

&ep;&ep;那纯王还不撕了她啊?

&ep;&ep;前些时候,因纯王公然表达对楚家几个女孩儿的不满,公然说她们卑贱,如今楚家的几个正在花期的女孩儿连婚事都找不着了。若不是楚怡运气好,嫁回将军府,只怕如今也没有个好下场。

&ep;&ep;可是她再敢放肆,下一回倒霉的必然是楚怡。

&ep;&ep;不能说当初毒杀之事,她就只能污了自己的清白,宁愿做一个背信弃义,落井下石的女子。

&ep;&ep;“我出身将军府,就不能叫楚家种种狂悖连累了自己的娘家。”心中想了很多,最后,楚三太太目光冰冷地看着伏在榻上激烈地喘息,目光散乱形容变得痛心的楚三,轻声说道,“只是你放心,我再无耻,与你和离之后,也不会另嫁他人,比你停妻再娶强出百倍千倍。”

&ep;&ep;“这么多年,你对我真的没有一点的情分?”楚三艰难地问道。

&ep;&ep;他努力仰头,看着自己的妻子,露出几分期盼。

&ep;&ep;他只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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