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不过是说了一句客气话的林驸马都惊呆了。

&ep;&ep;“你瞧着日子过得不错,这驸马,可见陛下没有指错。”

&ep;&ep;要说昭阳帝那乱点鸳鸯谱的,也是没谁了。

&ep;&ep;二公主与四公主就是皇帝陛下眼神儿不好使的前车之鉴。

&ep;&ep;至于余下的几个公主,大驸马老实得简直就是懦弱,完全不成器,三驸马仗着自己是皇帝陛下的母家,夜夜笙歌不知有多少的小妾通房,三公主也只能忍着,余下的七公主还小不必说,就说五公主,这都赐婚多久了,长乐都大婚了,这还没个信儿呢。

&ep;&ep;能瞧着比较幸福的,也只有自己钦点的驸马了。

&ep;&ep;“表哥对我可好了,母亲父亲对我也好,姑姑你不知道,母亲在家里做着我最喜欢的点心呢。”襄阳侯夫人,林大太太那是把长乐捧在手心儿里喜欢的,特别是公主殿下也没有什么公主的身份儿,天天早上起来就往襄阳侯府里钻。

&ep;&ep;林大老爷夫妻天天有个笑嘻嘻讨喜的媳妇儿承欢膝下,那日子过得特别开心。

&ep;&ep;提起这个,林如初都觉得心里酸酸的。

&ep;&ep;林大老爷夫妻对他,如今远远不及对长乐了。

&ep;&ep;“那就好。”林家是聪明人,长平郡主就很放心,只是她还是拧了拧眉心。

&ep;&ep;“……你去给林家祖母请安了么?”

&ep;&ep;“谁啊?”沉浸在幸福里的长乐哪儿还记得林如初有个什么老祖母啊。

&ep;&ep;“太夫人啊。”长平郡主就扶额。

&ep;&ep;这侄女儿这么呆,往后可怎么办呢?

&ep;&ep;长乐呆呆地坐在座位里想了半天,才猛地想到,长平郡主说的就是襄阳侯太夫人了。老太太如今住在襄阳侯府的旧居,与心爱的二孙子一家子住在一起,仿佛卧病在床的样子,因她许久没有闹腾了,长乐都很久想不起她来了。

&ep;&ep;“不好吧?”她迟疑了一下,试探地说道。

&ep;&ep;“什么不好?”难道上门去瞧瞧会不好?

&ep;&ep;长平郡主也不喜欢当初风言风语说昭贵妃母女坏话儿的襄阳侯太夫人,只是她同样知道,这世道孝道大过天的,襄阳侯太夫人纵有千般不是,可那也是林如初的曾祖母。长乐虽然是公主,可下嫁林如初之后公然不去给襄阳侯太夫人请安,那就是不孝。

&ep;&ep;更有甚者,会叫人非议,她对赵皇后不敬。

&ep;&ep;因为襄阳侯太夫人是赵皇后的外祖母。

&ep;&ep;“都说先论国礼,再论家礼,若我与太夫人相见,不得先她来拜见我么?”长乐就偏头很担忧地说道,“太夫人我听说重病加身呢,起不来床,若是为了给我请安非要起来,折腾得人仰马翻,那不是我不孝了么?何必呢?还是算了,叫老太太好好儿休养着,好好儿珍重,我不差这一场拜见磕头。”

&ep;&ep;“来日方长呀。”她偏头,笑眯眯地说道。

&ep;&ep;就是不知道襄阳侯太夫人一把年纪的,能不能熬到来日方长呢。

&ep;&ep;“……我明白了。”

&ep;&ep;长平郡主瞧着侄女儿那狡黠的样子,忍不住弯了弯眼睛。

&ep;&ep;回头她就把这番话给传出去,叫大家知道,公主殿下不是不孝,而是太孝顺,太为老太太着想了。她一想那些喜欢八卦的人的目瞪口呆就觉得可爱,擦了擦自己的眼角方才笑着说道,“你这借口不错。”

&ep;&ep;作为皇帝的爱女,其实只需要一个不是很能说得通的借口罢了。

&ep;&ep;而不是横冲直撞,瞪着眼睛说就不去请安。

&ep;&ep;虽然快意,然而两者的结果肯定是不一样儿的。

&ep;&ep;“这可是我自己想到的。”长乐觉得自己如今特别地聪慧,特别地心机深沉。

&ep;&ep;她还神神秘秘地凑在长平郡主的耳边说话。

&ep;&ep;长平郡主都觉得林如初娶了长乐真是捡了大便宜了。

&ep;&ep;这种看见了她就觉得开心,眼睛不由自主就会弯起来,如此一生是多么的快活呢?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摸了摸长乐的脸颊说道,“往后都要如此,到时候还能修个好名声,也叫你与你驸马脸上有光。”

&ep;&ep;“你放心,我当然要维护表哥了。”

&ep;&ep;长乐点头应了,这才说到自己寻长平郡主的事儿。

&ep;&ep;“我听说谢国公怎么去了楚家,这两日楚家还屡次登国公府的大门?”提起昭阳帝的不快,因担心谢展这初来乍到的叫楚家给拖下水坑了长平郡主,外加谢展救了林如初,她就忧心地说道,“父皇都不高兴了。你也知道,楚采女失宠,父皇现在最讨厌楚家。他这个时候与楚家交往,只怕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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