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连自己的文字都是东抄西凑的民族,会有多聪明?”萧宝绥鄙夷地笑笑,“人到了外乡,总是要找当地人聊聊哪家馆子的吃食美味、哪家客栈环境好的。”

&ep;&ep;济州不大不小,藏人容易,可找人也不难。这么久了还没找到,八成就是有人帮着藏。

&ep;&ep;“所以,我派人去查了济州府尹曹之平。”楚悖宠溺地捏了捏她的脸颊,“宝儿真是聪明。”

&ep;&ep;说着话的功夫,门外响起一个男声:

&ep;&ep;“大人,属下有事禀告。”

&ep;&ep;萧宝绥十分自觉地起身:“吃饱了,我先回去了。”

&ep;&ep;却不料还没来得及走,就被楚悖拦下:“宝儿留下听听看。”

&ep;&ep;说完,就扬声把人叫了进来。

&ep;&ep;萧宝绥看着走进来的人,眼睛微微放大。这人她见过,叫屠六。上次在北镇抚司,就是他带她去楚悖的书房。

&ep;&ep;屠六看了一眼屋内的情形不禁一愣,他双手抱拳,躬身行了个礼,声音闷闷的:“启禀大人,属下无能,并未从曹府打探到什么。”

&ep;&ep;“唔……”楚悖摸了摸鼻子,觉得事情逐渐有趣起来,“倒也与你无关,老鼠总要把自己的尾巴藏好了。”

&ep;&ep;他偏头看向萧宝绥,勾起一抹阴森森的笑容来:“明日宝儿去随我找老鼠尾巴好不好?”

&ep;&ep;“我能去吗?”萧宝绥闻言,隐隐有些激动兴奋。

&ep;&ep;“当然能。”楚悖咧着笑,眼尾黑气裹着浓重的阴戾,像是从地狱爬出的厉鬼般,周身都散着一股透着血腥味的寒意。

&ep;&ep;暂时杀不了容甄,杀几个羌国探子和容甄的走狗,她也是高兴的。

&ep;&ep;“坐下吃点?”楚悖抬眸看着屠六,“都是我宝儿做的。”

&ep;&ep;屠六看着楚悖眸中明晃晃的得意扬了扬眉毛:回去我就娶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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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翌日,睡得迷迷糊糊的萧宝绥嘤|咛着翻身,忽地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

&ep;&ep;清冽好闻的气味涌入鼻子,她连眼睛都懒得睁开便又往他的怀里挪了挪,趴在他的胸口处。

&ep;&ep;屋内很静,她能清楚地听见他沉稳的心跳声。

&ep;&ep;“阿瞒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叫醒我?”

&ep;&ep;清甜的声音微哑,带着丝慵懒,落在耳边痒痒的。

&ep;&ep;萧宝绥打了个哈欠,听见他的心跳忽地漏了一拍。

&ep;&ep;“后半夜,你睡得正熟。”楚悖摸着她的头发,合着眼睛,眉宇间一片安宁,“舍不得。”

&ep;&ep;“我昨晚梦见你了。”她伸手抱住他,把他圈得紧紧的。

&ep;&ep;“梦见你替我杀了容甄。”萧宝绥声音淡淡的,嘴角确实噙着笑。

&ep;&ep;“宝儿定会美梦成真。”楚悖吻了吻她的额头,“今日去曹府,记得穿男装。”

&ep;&ep;“好!”听见“曹府”二字,她的声音亮了不少,“什么时候去?”

&ep;&ep;“午饭的时候。”楚悖睁眼,眸中闪过一抹厉色,“饭桌上的人,最容易放松了。”

&ep;&ep;“那我去准备准备。”萧宝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爬了起来,衣领微斜,露出漂亮的锁骨。

&ep;&ep;她低头拢了拢衣裳,忽然瞧见肩上开了几朵红痕,锁骨上尤甚。

&ep;&ep;萧宝绥脑子懵了许久,恍然明白这是什么。

&ep;&ep;“楚悖!”她红着脸,怒气冲冲地转头看向他。

&ep;&ep;只见男人那双墨色的眸一弯,摆出副十分无辜的可怜模样:“实在是宝儿太甜。”

&ep;&ep;萧宝绥:想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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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这曹府倒是挺气派。”萧宝绥站在府门外,抬头打量着闪着璀璨光芒的琉璃瓦,又低头看了看大门上精致的雕花不禁挑了挑眉,“比京都有些侯爵人家的府宅都要气派。”

&ep;&ep;“他的富贵,没几日了。”楚悖唇角斜挑,嗤笑一声。

&ep;&ep;“不知楚大人来了济州,有失远迎!”一穿着青色长袍的中年男子不紧不慢地跑了出来,若是眼中那抹慌张再努力藏一藏,看起来也算是从容。

&ep;&ep;“听闻府上的厨子手艺不错,过来蹭顿饭。”楚悖笑眯眯的,带着萧宝绥径直走了进去。

&ep;&ep;萧宝绥瞄了一眼曹之平的表情,格外温和的样子。

&ep;&ep;“楚大人请往这边来。”曹之平弓腰带路,毕恭毕敬。

&ep;&ep;萧宝绥默默跟在一旁,隐约闻到了丝熟悉的味道。

&ep;&ep;飘散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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