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因为我差事办得好,皇上赏的。”楚悖得意地笑,眉尾轻轻扬起,“就送你了。”

&ep;&ep;她晕晕乎乎地迈了进去,亭台楼阁、山水花草,一切还都是她记忆中的模样。

&ep;&ep;本以为看见的会是一片荒芜,却没想到还是跟当年一模一样。

&ep;&ep;“姑娘!”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萧宝绥一愣。

&ep;&ep;她寻声望去,见一个穿着淡青色的少女泪眼朦胧地朝着自己小跑而来。

&ep;&ep;那少女跑到她面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着喊了一句:“姑娘,奴婢给您磕头了。”

&ep;&ep;“你是……”萧宝绥依稀觉得声音有些耳熟,“你是怀玉?”

&ep;&ep;“是奴婢,奴婢终于见着姑娘了。”怀玉哭得肩膀耸动,伏在地上起不来。

&ep;&ep;萧宝绥蹲下身子,摸了摸她有些糙的手,心疼得红了眼睛。

&ep;&ep;当年,她身边有四个贴身丫头,怀玉、袖珠、藏翠、持香,都是自小陪着她长大的,情同姐妹。四人皆是比着小姐的份例养着,从不让她们做重活儿。可现在,怀玉的指头竟像是萝卜般粗糙。

&ep;&ep;“她们呢?”萧宝绥声音丝丝发颤,虽知道自己会得到个什么样的答案,可仍旧是不死心地抱着一线希望。

&ep;&ep;“都没了……”怀玉呜呜哽咽,上气不接下气。

&ep;&ep;“祖父明明给了人牙子一笔银子,叫她给找个宽厚的人家。短短几年,怎么就都没了?”萧宝绥气得胸口发胀,闷得眼前有些发黑。

&ep;&ep;“袖珠和藏翠模样好,又精通琴棋书画,被人牙子卖到了青楼,没几个月就没了。持香被卖给一个富商做小……奴婢听说她没了曾去乱葬岗看了看,被人活活折磨死的!”怀玉恨得牙痒痒,哭得更凶。

&ep;&ep;蓄在眼眶中的泪水疾疾滚落,萧宝绥捂着脸压抑着哭声,像个独自舐血的小兽。

&ep;&ep;都是一起长大,比她大不了两岁的女孩子,持香甚至还比她小一岁……

&ep;&ep;“都没了……我原以为你们还都好好的。”萧宝绥咬着唇,低哑的哭音破碎溢出。

&ep;&ep;“宝儿乖,我已将他们都杀了。”楚悖把她揽在怀里,轻轻抚着她的头发。

&ep;&ep;“可我还是好难过。”萧宝绥仰起头,泪眼模糊,看不清他的表情。

&ep;&ep;楚悖伸手,指尖点了点她的泪水抹在自己唇上。猩红唇瓣微抿,口中一股咸涩味道。

&ep;&ep;“宝儿,你会不会也为我哭一次。”

&ep;&ep;作者有话要说:&ep;&ep;宝儿:今天是哭包宝儿qaq

&ep;&ep;也不是很懂小年轻谈恋爱的脑回路,披风挡雨什么鬼?胳膊不酸吗?楚悖你带把伞它不香吗!

&ep;&ep;呜呜呜,这两天家里人多,没办法好好码字,对不起啦呜呜呜!答应的红包梨砸明天再发,太困了嘤,晚安啦!

&ep;&ep;第41章睡香

&ep;&ep;萧宝绥愣愣地望着他,想了半晌缓缓摇了摇头。

&ep;&ep;楚悖眸色微沉,心脏毫无预兆地抽搐了一下。

&ep;&ep;“你不会死的。”她扁扁唇,滚下的泪珠更大。

&ep;&ep;楚悖看着面前眼睛都哭得红肿的少女愣了一瞬,旋即笑出了声:“又不是只有我死了才能哭。”

&ep;&ep;萧宝绥听见“死”字心里更难过,泪珠子控制不住得噼里啪啦地落。

&ep;&ep;她抹着泪,一面觉得伤心、一面觉得丢人,几种情绪复杂地堆积在一起,哭得更凶。

&ep;&ep;楚悖见她如此,无奈又觉得好笑。只当她是将积攒了几年的眼泪全在今天哭了出来。

&ep;&ep;“姑娘快别哭了。”怀玉见那双漂亮的杏眼肿得桃核般,心疼得厉害转头看向楚悖,“大人,春风似刀,姑娘还哭个不停,若是被风吹皴裂了脸,又会难过了。大人还是先扶姑娘进屋罢。”

&ep;&ep;楚悖皱眉,利落地把人用披风蒙住打横抱起:“这样就不会伤了脸罢?”

&ep;&ep;“嗯……”怀玉愕然地点点头,忙走在前面带路。

&ep;&ep;萧宝绥靠在他的胸口,耳朵紧紧地贴近胸膛听着那一声声鲜活有力的心跳。她擦了擦眼泪,伸手将蒙在自己面上的披风打开一条缝,断断续续地抽噎着:“以后、以后都不许说……不许说你死了。”

&ep;&ep;软糯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软绵绵的,委屈又透着可爱。

&ep;&ep;楚悖唇角微扬,刚要说话陡然瞥见她脸上的泪痕,沉声斥了一句:“盖上。”

&ep;&ep;萧宝绥抿抿唇,蔫答答地把缝隙合上。一时间,她只能听见脚步声,和丝丝风与树叶共舞的沙沙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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