揪她的耳垂儿,怀里的人没有半点反应。

&ep;&ep;萧宝绥一动不敢动,要不是能隐约感受到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她还以为自己是靠在根木头上。

&ep;&ep;僵持了一会儿,她兀地觉得身子一轻,头骤然向下栽去,整个人都被“裘言”扛了起来。

&ep;&ep;萧宝绥:仿佛是在扛麻袋……

&ep;&ep;被放在床上的时候,她的头还是晕的。

&ep;&ep;“裘言”还没出去,她尽量稳住心神,能让呼吸平稳均匀些。

&ep;&ep;“宝儿。”

&ep;&ep;脸上痒痒的,一根冰冷的手指划过她的眉骨鼻梁,正细细描摹着她的轮廓。

&ep;&ep;耳边传来几缕鼻息,一种怪异的酥麻感觉传遍四肢百骸:“宝儿,你说你晕了,那便算你晕了罢!”

&ep;&ep;萧宝绥心头“咯噔”乱跳,床边的手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

&ep;&ep;她感觉他好像低笑一声,左手逐渐上移落在她发间轻揉了两下:“啧,宝儿做噩梦了,怕的直发抖。”

&ep;&ep;还没来得及怕,她就觉得“裘言”轻轻拍了自己几下,像是哄婴儿入睡般,口中还念念有词:“宝儿乖,不怕,阿瞒哥哥在呢~”

&ep;&ep;萧宝绥听了,内心顿时泪流成河:我怕的就是你啊

&ep;&ep;楚悖提着唇角,定定地看着满面樱粉的少女,一手哄着她,另一只手握着刀把,时松时紧,笑得阴恻恻的,露出一口白牙。

&ep;&ep;不知过了多久,萧宝绥已经隐隐陷入梦乡,突地听见关门声。她猛然清醒,却仍是没敢睁眼睛。

&ep;&ep;她凝神静气听了半天,确定屋内没有第二道呼吸声才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等观察了会儿,确认屋里只有她自己时,心神俱松。

&ep;&ep;总算走了……

&ep;&ep;萧宝绥翻了个身,面朝里侧缓缓叹了口气:我太难了。

&ep;&ep;*

&ep;&ep;翌日清晨,萧宝绥早早醒来,打算去找霍安如赔罪。昨夜她心神俱疲,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的都不知道,也不晓得霍安如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ep;&ep;好好的一个乔迁宴,就这样毁了。

&ep;&ep;她洗漱穿戴好,甫一出门就撞上了刚进院子的霍安如:“如姐姐?”

&ep;&ep;“瑟瑟,真是对不住,昨晚太后留我在寿康宫住了。”霍安如有些不好意思。

&ep;&ep;“没关系。”萧宝绥摆摆手,这才注意到石桌上还没收拾的残羹冷炙,“我……那槐花酿后劲实在是大,醉的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进的房。”

&ep;&ep;说着,走过去收拾东西。

&ep;&ep;“噗~”霍安如笑了一声,“忘了与你说,那槐花酿虽清甜适口,但却是极烈。”

&ep;&ep;萧宝绥笑笑,脑子却全都是昨天晚上的事。一次两次或许能逃过去,可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

&ep;&ep;在“裘言”眼中,她就是个物件儿、宠物,现在觉得新鲜想留她一命,可以后呢?

&ep;&ep;姐姐用自己的命换她活着,她不能这么轻易死了!

&ep;&ep;萧宝绥抿抿唇,实在是没了主意。她抬头看了一眼霍安如,想着她或许会有些办法:“如姐姐,你说若有一人时时刻刻惦记着你的脑袋想杀了你,你会怎么办?”

&ep;&ep;霍安如看着面前长睫纤纤的美人儿,不禁想起了自己以前看的一本名为《夺取》的戏文,讲的是一个富家千金如何步步谋算,让一个恨她入骨、日日都想杀了她的男人把她放在心尖儿上再也舍不得伤的故事。

&ep;&ep;想到这,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若是我遇见这么个人,那我便把自己放在他心尖上,叫他从此舍不得我。”

&ep;&ep;萧宝绥心中一震,低下眸子开始盘算:虽然听起来好像不太靠谱,但是却是最好的办法……

&ep;&ep;“怎么了?你不会是真遇见这样的人了吧?”霍安如本以为是说笑,可见她心事重重的不禁严肃起来。

&ep;&ep;“啊?”萧宝绥心事被戳破,惊的不小心摔了手里的盘子。她慌忙去捡,却被霍安如一把拉住。

&ep;&ep;“等会儿叫人扫了就是,仔细扎了手。”

&ep;&ep;萧宝绥看着满脸关切的霍安如,就像是看见了她的长姐。她对她好,她也愿意信任她,便将事情捡了主要的说。“裘言”宫中杀人的秘密她没提,怕给霍安如带来麻烦。

&ep;&ep;“这……”霍安如平日沉稳,可到底是个小姑娘,头一次听说这事也没了主意,“这可怎么办?”

&ep;&ep;“不如就照你说的做吧。”萧宝绥扁了扁唇,“左右也没其他法子,能拖着也好。他总不能一直围着我转。”

&ep;&ep;霍安如抿抿唇:若真能和锦衣卫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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