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赵阑瑛见她做起活来十分利落,心里对她也有了几分好感。自小千娇万宠长大的姑娘,做这些活还能不娇气不拿捏架子,已经极为难得了。

&ep;&ep;想着,她亲自提了食盒,也不让人送,自己直接出了小厨房。

&ep;&ep;“赵掌饰慢走!”萧宝绥又低下头收拾,想着回去绣香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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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傍晚,香囊都已做了出来。萧宝绥又配了两份香,一份给‘裘言’,一份给霍安如。她刚将香粉放入囊中,就听见了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ep;&ep;“阿绥?”

&ep;&ep;是霍安如的声音。

&ep;&ep;萧宝绥拿了绣好的嫩绿色香囊笑吟吟地去开门:“如姐姐快进来!”

&ep;&ep;“我就不进去了,你跟我过来。”霍安如不由分说地拉着她的手,把人拉到院子里。

&ep;&ep;“这是……”萧宝绥看着明显布置过的院子微微一愣。

&ep;&ep;院边那棵大槐树上挂着几个小灯笼,树下的石桌摆了几道精致的菜肴。四四方方的小院染着略带胭脂色的余晖,混着清香的槐花酿分外醉人。

&ep;&ep;“我和赵掌饰商量的,给你办一桌乔迁酒热闹热闹。”霍安如拉着她坐下。

&ep;&ep;“多谢如姐姐。”萧宝绥心中一暖,高兴地笑了出来。

&ep;&ep;自亲人走后,她再没有和人像今天这样高高兴兴地坐下来吃顿饭。

&ep;&ep;“阿绥你尝尝这槐花酿,是赵掌饰亲手酿的,特意让我取了出来给你当做贺礼。”霍安如伸手给她倒了杯酒。

&ep;&ep;萧宝绥看着满面笑意的霍安如,兀地想起了自己的长姐萧宝宁。当年在死牢里,祖父和父母都在为难,是大姐姐站了出来斩钉截铁:“我是家中长女,焉有为了让自己活命便舍弃了妹妹的?瑟瑟年幼……”

&ep;&ep;当时的她如同惊弓之鸟,长姐后面说了什么全然不记得。只知道自己第二日便被人从牢里带了出去,再听见姐姐的消息就是她已病死在狱中。

&ep;&ep;思及此处,萧宝绥不由得红了眼睛:“如姐姐,你唤我声瑟瑟吧。”

&ep;&ep;霍安如知晓那是她小名儿,想她或许是思念家人,便轻轻唤了一声:“瑟瑟。”

&ep;&ep;萧宝绥轻蹙了下眉头,继而笑了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谢谢如姐姐。”

&ep;&ep;暖甜微辣的液体从喉咙滑过,口中瞬间盈满了槐花香气。

&ep;&ep;“对了,这是我给你绣的香囊,配了清甜的梨香。”她放下酒杯,将香囊递了过去。

&ep;&ep;霍安如错愕接过,指尖轻轻抚了抚上面精致的梨花刺绣喃喃开口:“已经许久没人为我做过针线活了……”

&ep;&ep;“如姐姐不嫌弃,以后我帮您做!”萧宝绥笑着抚慰,掰着手指数了数,“香囊荷包扇坠络子手绢鞋面这些小玩意儿我都会。”

&ep;&ep;许是酒意上来了,她的笑容娇憨明媚了许多,提起自己会的东西,眸子里闪耀着自豪。

&ep;&ep;“那以后就经常麻烦瑟瑟了。”霍安如也没推辞,噙着笑应下。

&ep;&ep;两个姑娘吃了些菜,喝了两杯酒,正聊得欢喜,院外传来一个声音:“霍姑娘!太后娘娘让您过去陪她说说话。”

&ep;&ep;“如姐姐快些过去吧!”萧宝绥动了两下鼻子嗅了嗅,眼神有些迷离,“还好这槐花酿酒气不重,只能闻得到槐花香气。”

&ep;&ep;“你呀!”霍安如捏了捏她的鼻子,笑容有些歉疚,“好好的乔迁酒……”

&ep;&ep;“霍姑娘在吗?”

&ep;&ep;外头又催了一声,萧宝绥弯着眼睛笑了笑:“没关系的!”

&ep;&ep;霍安如没办法,只得起身:“我尽量快些回来。”

&ep;&ep;“好!”萧宝绥点点头,开始觉得有些晕晕乎乎。

&ep;&ep;等到她看着霍安如走到门口,一个身影“倏”的一下变成了两个晃啊晃。她眨眨眼,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诶?两个如姐姐!”

&ep;&ep;须臾之间,院子里只剩下萧宝绥一人,她手肘支在石桌上撑着头,敛了面上笑意又喝了一杯。

&ep;&ep;“祖父、父亲母亲、姐姐……瑟瑟好想你们……”萧宝绥皱着眉,低声喃喃,“今天我看见清棣哥哥了。”

&ep;&ep;“祖父,瑟瑟今日做得很对吧?他那样朝阳一般的人,不应该跟我扯在一起……”

&ep;&ep;从记事起,萧宝绥就认为自己长大后会嫁给陆清棣。如今成了这副模样,她心里不免有些难受。

&ep;&ep;“你一个人嘟嘟囔囔说什么呢?”楚悖从墙头翻身跃下,看着醉意朦胧的萧宝绥不禁挑了挑眉:买醉?

&ep;&ep;萧宝绥醉醺醺地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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