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维克!」女王惊喜回头。

&ep;&ep;「『维克』…?」见她面上笑容前所未见的灿烂,柯连王子站身,困惑打量身穿晚礼服的他。

&ep;&ep;加特没有对其他人望上一眼,只冷眼瞅着她微醺的娇笑:「我来接您了。」伸手抓住她手臂,拉她站身。

&ep;&ep;约翰大人见区区一个护卫闯入舞会更要带走女王,不能再由他放肆,站身:「加特大人,想不到能在这看见你!」挂上笑容:「现在未到午夜,你来早了。」

&ep;&ep;「晚上好,约翰大人。」加特点一点头才回答:「女王神色疲惫,不适宜久留,我来护送她去休息。」约翰的笑容保持不落,语气却强硬起来:「女王要休息的话,有我和两位公子伴着。然而,你明白这宴会的目的,不能随便带走她。」

&ep;&ep;看着加特一贯木然的脸蒙上了一层黑气,约翰大人一手托腮,笑容更盛:「还是,我们该欢迎加特大人加入?我该说『意想不到』,还是『无可厚非』?」

&ep;&ep;「回约翰大人,我无意参与诸位阁下的竞逐;我关顾的,是女王的身体状况。」加特转向女王:「陛下,请随我回卧室。」粗暴地拉拉她,示意要她开步走。

&ep;&ep;柯连王子闻言趋身挡在二人之前:「慢着慢着…」他轻皱了眉:「陛下的身体状况,我们大家也同样关心。只是……『卧室』?你是哪位能随女王到她的寝宫去?」

&ep;&ep;被一众贵族死缠不放,已微愠的加特不悦地瞥了醉红着脸的女王一眼,正抬头准备开口,约翰大人却已代为回答:「加特大人是女王的贴身护卫。」

&ep;&ep;加特脸不改容,直视柯连王子伸出右手重新自我介绍:「维克?加特,皇室护卫统领。女王寝宫是我办公场所之一。」和迟疑的柯连王子握手后,眼神便一转凌厉,带警告意味续道:「凡是我认为有损陛下安康的人,我都有权令护卫拿下。」

&ep;&ep;「我堂堂——」柯连王子眉一挑,却被约翰大人拉住。

&ep;&ep;约翰大人清清喉扯起笑容:「高高兴兴的一场宴会,说什么『拿下』不『拿下』的?加特大人的操守毋容置疑,我们不过逗逗你而已。女王就拜讬你了。」顿一顿道:「待会请回来交待女王状况,我们都为陛下担忧非常。」

&ep;&ep;「抱歉未能从命。我为女王效命,她的身体状况属国家机密,未经批准不得向任何人通布。」加特操着公事公办的语气。

&ep;&ep;见他无论如何不肯就范,柯连王子气上心头:「统领不统领,也不过是护卫而已,这宴会必须得有请柬,没有请柬,任你宙斯阿波罗也进来不得。」

&ep;&ep;见他身穿礼服、明知门外的护卫必是看过他的柬才放他进来,约翰大人虽不谙原委,也早推断加特必定是客人,是以听了柯连王子的话,只能没好气揉着眉心转身坐下。

&ep;&ep;果然,加特不徐不疾地探手进礼服胸前的内袋,掏出信封:「请柬的话就在此。」让各人看清了女王字迹才把它收起:「没别的话,先告辞了。」

&ep;&ep;呷一口酒,一直沉默的伯纳先生这才开口:「回程路上,负责贴身护送女王陛下的,就是加特大人吧?」他嘴上的微笑没半分善意:「听闻路上队伍受袭,女王还不幸受伤,真辛苦你了。请好好照顾女王,希望她的伤患能早日康复。」

&ep;&ep;话音一落,加特牵着女王的手过敏地握紧了,脸上一阵红一阵黑,无以还击:「谢伯纳先生的提点——」

&ep;&ep;「别忘了,若不是维克,我早已死在凶徒箭下。」

&ep;&ep;一把平静的嗓子令几人同时调过目光。

&ep;&ep;一直酒醉迷糊的女王听见伯纳先生的话,竟酒醒来,要为一脸窘困的加特抱不平:「我能衷心说受袭是『很小的事』、能在任何险境下处之泰然,全赖加特以及他领导下的护卫。」说到这,酒精又发力,她一时语结接不下去,只能感激的看着他,含糊把话说完:「……我相信加特的一切判断……」

&ep;&ep;叁人静默一会,终究起身行礼让加特带走女王。

&ep;&ep;加特望着她侧脸良久,还是拉着她的手,带领她醉步蹒跚的越过宾客。

&ep;&ep;脑中不断回想她对王子灿烂的痴笑,怒火便充塞了他耳朵,听不到她喜悦的笑声。直至她一个踉跄把他拉住,他才回头对上她的笑靥。

&ep;&ep;「去跳舞吗?」她笑容傻气。

&ep;&ep;静盯她良久,他脸色一沉:「不。」再开步走:「我的职责是把您送到卧室去。」

&ep;&ep;「不是说这不是工作吗?」她笑容一落甩开了手,但只消他一个警告的眼神便合上了嘴巴。他伸手撗过她身子挟着手臂,这下不由她挣扎,继续向前走。

&ep;&ep;回到卧室时,体内的酒精已经由血液渗透至全身,她双脚因而发软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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