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楚国回来,正与他家那小寡妇久别重逢、如胶似漆,殷络也不好前去打扰,她唯一能求助的人只剩下魏延。

&ep;&ep;殷络的将军府布置得跟她这个人一样简单,除了简单的桌椅,再也看不见别的装饰物。宽敞的华宅,四处都空荡荡的,颇有些几分寂寥。

&ep;&ep;唯一贵重的家具是一座红漆榉木的柜子,柜子上摆满了酒。

&ep;&ep;殷络在那柜子上,选了瓶最贵的酒招待魏延:“魏兄,这是我阿嫂亲手酿的桃花酒。你没喝过王后酿的酒吧,我跟你说,你就算是找遍全献阳城你也找不到这么好喝的酒。她这酿酒的手艺,是跟深居简出的狼族人学的。都说狼族人酿酒手艺天下无双,咱也只听说过,难得今天有机会品尝一下,来来来!”

&ep;&ep;魏延端起酒,尝了一口,点点头:“果然好酒。酒喝完了,你有什么事找我,快说吧!”

&ep;&ep;殷络准备的寒暄之词刚开了个场,就被魏延给截断了,好憋屈。

&ep;&ep;这人真是不懂怎么跟人相处,再没有人能比他更会泼人冷水了!

&ep;&ep;一般人都是先聊从酒聊到最近火热的八卦,聊八卦最能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然后酒到正酣,哥俩情谊好的时候,掉几滴眼泪,再把心事给说出来。这不是水到渠成的事吗?

&ep;&ep;他这样直接问,叫殷络怎么开口?

&ep;&ep;殷络一紧张,便不由自主的啃手指,另一只手还在桌上轻轻敲击。

&ep;&ep;魏延看出了她的为难,反问:“我与殷络将军同入战场时,可以将自己的后背交给彼此保护,怎的离了战场,将军反而不信我了?”

&ep;&ep;这话可算是说到殷络心坎里去了,她手一拍桌,大叫了声“好”。

&ep;&ep;殷络看看四周,确定旁边没有仆人走动,这才用只有魏延一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我想嫁人了,你身边有什么好的人可以介绍吗?我要求不高,只要说话不娘娘腔就行。”

&ep;&ep;魏延想了想,又问:“打不过你也没关系吗?”

&ep;&ep;“当然没关系,我嫁人是为了生孩子过日子,又不是为了打架。你放心,虽然我打架还行,但我绝不会用武力欺负未来的夫君。”殷络又说:“当然,这个人如果有武艺,我更开心了。”

&ep;&ep;“殷络将军对身高有要求吗?”

&ep;&ep;殷络愣了一下,她倒是没想过这个问题:“也不能太矮吧,不然我将来想找夫君撒娇的时候,张开手想抱他,然后就抱到了他的头。那多尴尬?”

&ep;&ep;殷络打了个冷颤,好害怕的样子。她身量颇高,军中的男子一般都没她高。

&ep;&ep;魏延有些为难,陷入了沮丧。

&ep;&ep;殷络怕他误会了,连忙说:“不能比常珩更矮了!”

&ep;&ep;听她这样说,魏延脸色稍霁。

&ep;&ep;他的身高虽然只及殷珞的耳朵,比常珩却要高一个头。

&ep;&ep;常珩是越地人,矮小瘦弱,是他们这些人当中最矮的,放眼整个献阳城,比常珩矮的人都找不出十个!

&ep;&ep;“家世呢?”魏延又问。

&ep;&ep;殷络不耐烦了,皱眉说:“你怎么那么多问题呢?我不是说了吗?男的,活的,说话不娘娘腔恶心人就行了。哪怕他是个哑巴不能说话我也不嫌弃,只要能跟我生孩子就行!”

&ep;&ep;“你别问了,就这么些条件,能帮我找到合适的吗?”

&ep;&ep;魏延沉吟了几秒,没有作答。

&ep;&ep;殷络心塞,她瞪大双眼:“我要求这么低,你都想不到合适的人?魏延,你到底是不是真心想帮我!”

&ep;&ep;魏延红着脸,嘴角微微勾起,憋着笑的样子。

&ep;&ep;殷络生气了:“早知道我就不找你了,原来跟夏侯厝那王八蛋一样,表面跟我很好,背地里指不定怎么笑话我呢!滚滚滚,我不想看见你了。”

&ep;&ep;魏延立刻恢复严肃,板着一张棺材脸,说话的强调比上朝时还要更加正经:“殷络将军,您瞧着我怎么样?”

&ep;&ep;“啪”一声,酒坛子摔倒在地上,淡淡的桃花香味弥漫了整个大厅。

&ep;&ep;冉轻轻今年酿得最好的一罐桃花酒,就这么给浪费了。

&ep;&ep;殷络有些傻眼:“你不是在消遣我吧。”

&ep;&ep;魏延起身,为了表示郑重,在腰间解下那块随身玉佩,那是延林魏家的家主信物。

&ep;&ep;玉佩被魏延双手捧到殷络面前,魏延单膝跪在地上,再次郑重地说:“吾钦慕殷络将军久矣,今日斗胆自荐枕席,为将军开枝散叶,延绵子嗣。若蒙不弃,吾愿为鞍马,侍奉一生,直至白头。”

&ep;&ep;魏延这番文绉绉的话殷络没听懂,可他饱含深情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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