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妙慧大师道:“凡事皆有因果,切莫强求,知足常乐,若能看淡,方能善终。”

&ep;&ep;我退到一边,看着秦落将手中的竹签双手呈给那妙慧大师,妙慧大师接过秦落手中的竹签。

&ep;&ep;只见妙慧大师面色微微变了一变,对秦落道:“女施主此签上言的乃是《曹国舅升仙》,下言对之,则为半喜半忧之卦也。”

&ep;&ep;秦落甚是谦逊有礼的对妙慧大师作了一揖,道:“晚生愚昧,还请大师明言。”

&ep;&ep;我就站在秦落的身边,当秦落拿出她的竹签时,我无意间瞥到她的竹签上面写着:“金乌西坠玉兔升,日月循环至古今。半是忧患半是危,终是碧血染黄沙。”

&ep;&ep;妙慧大师道:“施主是否时常觉得自己的命运被压抑,不能有所伸张,心有愤愤难平之念?”

&ep;&ep;秦落颔首承认了:“大师所言甚是。”

&ep;&ep;妙慧大师亦颔了一首,摸了摸胡子,道:“施主乃未来之人,就像日升月落,月升日落,此消彼长,亦是世间常态,心无所念,必有所成,所以施主不必介怀。”

&ep;&ep;秦落若有所思的走到了我身边,看妙慧大师给建安王解签,只见建安王竹签上写的是《鲤跃龙门》:“鱼龙混杂意相同,耐守寒潭待运通。不觉一朝头耸出,禹门一跃过龙宫。”

&ep;&ep;妙慧大师道:“此乃鱼龙未变之卦,又看施主的帝王星紫薇微弱,时机未到,谁知是龙还是鱼,施主需韬光养晦,静待时机,时机一到,何不愁独孤天下。”

&ep;&ep;妙慧大师顿了顿,看了看一旁的秦落,才回过头,对建安王道:“施主,老衲当奉劝一句:‘慧极必伤,情深不寿,君子有匪,温润如玉’,施主是极聪慧之人,当是明白的。”

&ep;&ep;建安王只道:“那便承大师吉言了。”

&ep;&ep;我在心里道,看妙慧大师和建安王的模样像是认识,难道建安王会成为以后的北秦皇帝?

&ep;&ep;这么一想,我不由得多看了一眼建安王与妙慧大师。

&ep;&ep;这一看,不由让我心中一惊,他们的眉眼有种说不出来的相似,尤其是静默不语时,尤为的像。

&ep;&ep;妙慧大师见我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朝我双手合十作了个礼。

&ep;&ep;听闻当年大靖的悯成帝丧生在了上阳宫那场大火中,又或许没有死,更是让北秦几代皇帝都在夙夜担忧,没想到……

&ep;&ep;我敛回思绪,不敢再想这事。

&ep;&ep;回去的路上,我不由得又想起了秦落,准确的来说,是想起国师袁玄机为秦落算出的那则预言。

&ep;&ep;在秦落很小的时候,袁玄机便替秦落算出以后可母仪天下。

&ep;&ep;原来秦落心中早就有所筹谋,这才与建安王走的这般近。

&ep;&ep;不行!我在心里对自己道,我得未雨绸缪,以后才好替自己找一条光明大道。

&ep;&ep;于是回去的路上,我对秦落说:“姐姐,你放心,今日在红叶寺的事,我一定会守口如瓶的。”

&ep;&ep;这日,阳光明媚,我与秦落一起去一品居吃饭。

&ep;&ep;我坐在二楼的雅室故意往一楼的大堂里瞟,我派人让赵玉郎也来了此处。

&ep;&ep;秦落见我食不知味,循着我的目光也往一楼看去,却看到赵玉郎在大堂里到处求人卖他的画,找的大多是些结伴而来的有钱小姐们。

&ep;&ep;秦落看得不由蹙了蹙眉,有些不悦道:“早先听闻阿瑄你与一位公子交好,今日一见,没想到却是这般不入流。”

&ep;&ep;我正要解释:“……”

&ep;&ep;跟我一起前来的铃兰抢着开口道:“可不是!这赵公子勾搭着这么多姑娘,这些时日,却还朝三暮四,写信纠缠我家姑娘。”

&ep;&ep;我佯怒:“铃兰!”

&ep;&ep;秦落听后,眉头蹙的愈发厉害,神情更加不悦了。

&ep;&ep;其实这是我故意让铃兰这么说给秦落听的,让秦落以为我遇人不淑,结果还误入歧途,屡教不改。

&ep;&ep;那个赵玉郎的底细我查的再清楚不过,心中已有所谋划,所以才故意做戏给秦落看,让她有了对赵玉郎先入为主的印象。

&ep;&ep;那日我乔装一番,戴着头纱混进了香满楼,用银子买通了老鸨和赵玉郎那个平日最喜欢写几首酸诗的老相好。

&ep;&ep;我躲在两重屏风后,听到赵玉郎言语间甚是轻佻意味,这哪里还是我平时见到的那个文雅公子。

&ep;&ep;那女人收了我的钱,倒也很识时务,故意说着酸话,其实是试图套出赵玉郎的话:“公子,你都有了秦二小姐了,为什么还要纠缠着奴家不放呢?”

&ep;&ep;赵玉郎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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