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秦落闻言,似乎明白过来了独孤妍的顾虑,将手伸到独孤妍面前,示意独孤妍在她手上写字。

&ep;&ep;独孤妍握着秦落的手,在秦落手心写下:“帮我。”

&ep;&ep;秦落蹙了一下眉,看着独孤妍,似有不解。

&ep;&ep;独孤妍又写:“浪迹天涯。”

&ep;&ep;秦落不由问她:“姨父姨母知道吗?”

&ep;&ep;独孤妍笑说:“他们尊重我的选择。”

&ep;&ep;秦落了然于心,她和独孤妍一样,都是不喜拘束之人。

&ep;&ep;上辈子,锦河无法改变远嫁的命运,这辈子,她决定顺水推舟,帮她一把。

&ep;&ep;其实此次前来柔然的前夕,秦落曾奉旨入宫见过皇帝一次。

&ep;&ep;和亲柔然不过是一个幌子罢了,真正与北秦和亲的是东梁。

&ep;&ep;这是一个秦落与皇帝商议的暗度陈仓之策。

&ep;&ep;北秦南接大渝,北上有柔然和回鹘,东连大梁,西临西域各藩国,西北隔着漠北与漠南相距的蚩丹在虎视眈眈。

&ep;&ep;北秦现今虽与柔然结盟,但这毕竟只是暂时的,只有与他们周边的国家打好关系,和亲必不可少。

&ep;&ep;这次和亲东梁的乃是皇四女福嘉公主。

&ep;&ep;与此同时,远在南境的建安王独孤叡收到了一封出自建安王府的八百里加急家书。

&ep;&ep;福嘉公主拜别皇帝后,便进了轿子,踏上了远嫁东梁的和亲之路。

&ep;&ep;此次和亲,秦落在明,从北秦途径西域,绕了个弯到柔然便按兵不动。

&ep;&ep;待得护送福嘉公主的护卫军抵达山海关后,远在柔然的秦落便可功成身退了。

&ep;&ep;此时,远在建业城的城东赏心亭。

&ep;&ep;秦瑄拿着手中的鱼食,一点一点的撒在湖面上,引得鱼儿们竟相争食,似有些感叹道:“也不知姐姐如今到哪了?”

&ep;&ep;一旁的铃兰有些试探性的回道:“估摸着应该快到柔然了吧,不知大夫人派去的那些人得手了没?落姑娘经此一行,怕是不死也得脱层皮。”

&ep;&ep;秦瑄轻轻呵了一声:“就凭那几个虾兵蟹将?那未必也太小看秦落的本事了,那些个,估计未到半路就已折了不少,还不是得那位靠贵人出手。”

&ep;&ep;铃兰假意好心道:“但愿落姑娘平安无事。”

&ep;&ep;秦瑄微微一笑,道:“这是自然,姐姐向来吉人天相。”

&ep;&ep;这已是北秦和亲柔然的马车离开建业城快两个多月以后。

&ep;&ep;一大队人马浩浩汤汤的行在郊外古道上,行了将近将两个多月,差不多还有五六日的光景,便能到得北秦与柔然边境了。

&ep;&ep;又行了大半日,这次护送和亲的护卫军已是人疲马累,便寻了个地方休整一下再行赶路。

&ep;&ep;待得马车停下,一袭红衣坐在车厢中的独孤妍抬手掀开车帘,一边看起了车窗外的景色,一边和秦落道:“阿凰,你的眼睛可好些了?”

&ep;&ep;四五天前,有人潜入她们休整的驿站暗杀秦落。

&ep;&ep;两人交手不过几十招,那黑衣人眼见不是秦落的对手,抬手朝秦落的方向洒了一把飞粉后,便翻窗逃之夭夭了。

&ep;&ep;秦落不慎被那把有毒的粉末袭了双眼,双眼立时传来一阵刺痛,虽然秦落当时立马用清水净了眼睛,勉强还可以视物,但随着日复一日,双眼几近到了失明的状态。

&ep;&ep;情况再差也不过如此,秦落当时心道。

&ep;&ep;眼不见心不烦,秦落干脆用黑色布条将眼睛遮上了,看不见,能听到也是好的。

&ep;&ep;秦落向来不想别人为她过多担忧,一脸淡然道:“无妨。”

&ep;&ep;犹记得出使和亲柔然前与叔父朱雀门前拜别时的那一日还历历在目,转眼之间,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两个多月。

&ep;&ep;原本寂静阴冗的天边突然飞过几只寒鸦,逃似的扑腾着翅膀飞远了,叫声说不出的瘆人。

&ep;&ep;“啪嗒”一声,帘子从秦落手中落下又合上,只听外面传来一阵兵胄走动和马匹嘶鸣的声音。

&ep;&ep;该来的终究是来了!

&ep;&ep;众护卫军握紧手中的武器,纷纷朝秦落和独孤妍所在的马车靠拢:“快!保护公主!”

&ep;&ep;“杀!活捉北秦公主!”

&ep;&ep;秦落努力去听,追杀她们的那些人中有西域人的声音,还有一种像极了西域口音,却不像西域的口音,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

&ep;&ep;杀手吗?

&ep;&ep;不!他们说的并不是官话,口音听起来倒像是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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