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差无二,鼻梁高耸精致,唇红而薄,戴着一枚金丝眼镜儿,硬是多了几分格格不入的儒雅。

&ep;&ep;你接过他递来的香槟杯,舌尖滑过杯壁道:“叫什么?”

&ep;&ep;那男人笑下,出口的声音如同玉瓷相碰:“姓许。”

&ep;&ep;你说:“哦,许先生。”

&ep;&ep;你翘着一双长腿,深色西服里裹着你套着旗袍的玲珑玉体,你的细胞们吃足了烟酒,摩拳擦掌的要你喊个男人来解闷。

&ep;&ep;你看看他:“在哪工作?”

&ep;&ep;许先生:“在英国留洋,有些要事免不得回来一趟。”

&ep;&ep;你笑了:“这样啊,听说那些个...洋博士,都...清高的很,我没什么文化,和我说话怕是要委屈你了,读书人。”

&ep;&ep;男人像是听不出你的嘲讽,轻轻扶了下镜框,笑说:“在我看来,俗雅并无明确的区分,若能与美丽的小姐共度夜晚,做了和尚也要还俗罢。”

&ep;&ep;你嘴角的笑消失了。

&ep;&ep;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那个穿着布袍捏着佛珠的男人,无论你如何殷勤的讨好,都不曾给过你一个眼色。

&ep;&ep;佛不渡你。

&ep;&ep;你不接话,许先生的情话伴着两杯洋酒喝进去,你耳根子发热,从皮夹里摸出一根香烟来。

&ep;&ep;纸卷含到嘴巴上,就有人替你咔嚓点火。

&ep;&ep;许先生凑近你,笑意盈盈的用手心握着那火苗儿,温柔地递到你唇边,火光点燃纸卷儿烧出一阵枯黄,你也就着他的手腕迎上去一个吻。

&ep;&ep;你用手指头捏着他的下巴,吻在他唇角。

&ep;&ep;他眼神变了味,黑漆漆的,将你整个人装进眼睛里,有些迷醉。

&ep;&ep;男女之间的事无需多讲,顺水推舟,他长得不错,脱了更是不错,你领他到了客房,脱掉衣服骑上去,男人卖力,你也爽快。

&ep;&ep;舒服了一阵子,你香汗淋漓,被他翻过身子来,插进来,捅进去,肉贴着肉磨蹭,捞着软腰驰骋。

&ep;&ep;他射到里面,心中的阴暗情绪像是得到了满足似地暴涨,许墨用指头揩你濡湿汗水的脸蛋,凑过来吻你的唇。

&ep;&ep;你这时还清醒,给了他一巴掌。

&ep;&ep;你翻个身,毫不留情的披衣服:“得寸进尺。”

&ep;&ep;粘腻的精水顺着你的大腿流下来,你用撕烂的旗袍擦擦腿心,披上外套,点根香烟卡在指头里。

&ep;&ep;你从包里掏出一把钱,散乱的丢在地板上,径直走开了。

&ep;&ep;你拨线给司机,叫他载你回家。

&ep;&ep;到了自家大宅,叁更夜半,因是快到了你父亲的周年忌日,宅子里提前备好白素香茶摆花,下人也夹着尾巴,大宅冷冷清清。

&ep;&ep;你晃晃悠悠的上楼梯,路过大哥所在的楼层时,脚步顿了顿。

&ep;&ep;他房间里头灯还未熄灭。

&ep;&ep;你在李泽言的房门口徘徊犹疑,捏了捏手指头,回到房间洗澡。

&ep;&ep;洗去一身酒气,你将长发放下来,穿着一件蕾丝繁复的纯白色睡衣,像个小女孩儿似地噔瞪跑下来,敲敲他的房门。

&ep;&ep;你:“大哥——”

&ep;&ep;你:“我进来了——”

&ep;&ep;你推开门,李泽言坐在阳台边,他手里攥着串乌木的佛珠摩挲,茶几上搁着半瓶子洋酒,和几颗散落的药片。

&ep;&ep;他不理你,十年如一。

&ep;&ep;你抿抿嘴巴,拾起一件毛毯,盖在他身上:“大哥...太晚了,会着凉。”

&ep;&ep;你蹭在他的裤腿上,用手轻轻抚摸他的双腿,自言自语:“明天是父亲的周年,我已安排妥当了大哥,母亲的家人我也尽数招待齐全,你放心罢...”

&ep;&ep;李泽言闭着眼,连呼吸都不曾变幻。

&ep;&ep;你抬头看看他,月光皎洁,映在他的面上。

&ep;&ep;你站起来,小心翼翼的自后弯腰揽住了他宽厚的肩膀,把头搁在他的肩上。

&ep;&ep;第二日.

&ep;&ep;父亲的周年祭日办的很体面,李泽言生母的家人事实上拒绝来访,你请了几个姑妈奶娘圆事儿,大家体面的穿着西服打着领带,送花致辞,周年祭日就到了尾声。

&ep;&ep;宾客尽在,却出了事端。

&ep;&ep;你在后头和女眷周旋,前厅闹哄哄的,你的秘书穿过人群,急得一头汗。

&ep;&ep;“怎么了?”你皱起眉头来。

&ep;&ep;秘书贴过来:“小姐,已故大老爷的那位私生子找上门来了。”

&ep;&ep;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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