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我一概不见。现在狐仙刚刚睡下,我看你们趁早回去吧。”

&ep;&ep;说完,鲤伴转过身往屋里走。

&ep;&ep;“站住!”领头的官兵大喝。

&ep;&ep;鲤伴回过头来。

&ep;&ep;那官兵驱马上前,马的两只前蹄踩在石阶上,马鼻子几乎蹭到鲤伴的脸,马鼻子里呼出的热气让鲤伴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后面的官兵们也向大门聚拢。

&ep;&ep;土元急忙张开双手阻拦,谦逊地说:“各位官爷,年轻人没见过世面,不懂事,官爷不要生气!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ep;&ep;领头的官兵收起鞭子,在马背上俯身,对鲤伴说:“皇后娘娘算好了时机,说今晚他们会醉酒,叫我们来捆了他们。我敬你爷爷原是位列三公的朝廷大员,况且皇后娘娘捉拿的名单里没有你,我给你三分面子,不跟你计较妨碍我们捉拿朝廷要犯。你现在让开还来得及,不然别怪我们刀剑不长眼!”

&ep;&ep;说完,官兵拔出大刀,伸到鲤伴的脖子前。刀面上寒光闪闪。

&ep;&ep;官兵胯下的马也得意扬扬,尾巴甩来甩去。

&ep;&ep;鲤伴一惊,果然是初九计划好了的,看来说狐仙睡下了是瞒不过这些官兵的,但他瞥了一眼马尾巴,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ep;&ep;官兵见鲤伴突然发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厉声问:“你笑什么?”

&ep;&ep;原本就尖细的声音变得刺耳。

&ep;&ep;鲤伴不回答他,抚腹大笑不止。

&ep;&ep;土元一脸迷茫。

&ep;&ep;官兵大怒,用大刀碰到了鲤伴的下巴。

&ep;&ep;鲤伴仍然笑个不停,说:“朝廷要犯自然是由朝廷官兵来捉拿,你们这三脚猫的功夫冒充朝廷官兵,居然还敢说我阻碍各位执行公务?”

&ep;&ep;官兵脸色为之一变。

&ep;&ep;“我们是皇后娘娘派来捉拿那只狐狸和那个女人的,你说我们不是朝廷官兵?”

&ep;&ep;“你们既然是朝廷官兵,为什么军马的尾巴一节灰一节黑的,却是个狸猫尾巴?”

&ep;&ep;官兵胯下的马顿时脚步慌乱地从石阶上撤回了前蹄。

&ep;&ep;“还有你!你的马尾巴都翘起来了!马尾巴怎么会翘这么高?猫走路的时候才会这样翘尾巴!”鲤伴指着后面一位官兵的马大声说。

&ep;&ep;那位官兵的马立即将尾巴收了起来。

&ep;&ep;“看来皇后娘娘不敢派遣朝廷官兵,怕惹怒皇帝陛下,因为皇帝陛下曾经与狐仙达成协议,所以她找了你们这些狸猫来假扮官兵,浑水摸鱼!难怪你们不想让别人看到!”鲤伴说。

&ep;&ep;土元大喜,凑到鲤伴身边,对着领头的官兵说:“原来你们也是假的!”

&ep;&ep;领头的官兵瞪了土元一眼,却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

&ep;&ep;“我原来听教书先生说过,狸猫和狐狸向来不和。今天看来,这说法是真的。”鲤伴说。

&ep;&ep;领头的官兵辩驳说:“不管我们是不是朝廷官兵,皇后娘娘命令我们这么做,我们就是为朝廷效力!不是因为私人恩怨!再说了,皇后娘娘料事如神,早已算到今晚是抓捕狐仙和树枕的最好时机。我想狐仙此时已经手无缚鸡之力了吧?他都自身难保,你还敢口出狂言!”

&ep;&ep;官兵的这一番话可谓是刚好戳到了鲤伴的软肋。

&ep;&ep;若是狐仙没有喝酒,鲤伴自然不用害怕这些狸猫,但此时狐仙确实醉成了一摊泥,狸猫们要强行闯入的话,他以一己之力没有办法挡住。

&ep;&ep;鲤伴暗想,之前鲇鱼精、獐子精还要求得他的许可才能进门,为何现在狸猫们要强行闯入?极有可能是自己去县城寻找小十二的形迹被初九的眼线发现了。初九觉察出树枕要有动作,故而先下手为强,即使冒着风险也要置狐仙和树枕于死地。

&ep;&ep;土元不明情况,嚷嚷说:“狐仙好着呢!鲤伴刚才还在楼上跟狐仙说话来着!本将军……我先前还听到他们做那种……哎呀,我觉得有伤风化,我就弹石头上去……我也就吓唬吓唬他们罢了,你们却假扮官兵来抓人,这也太过了……后来……后来……呃,我要说什么来着?”

&ep;&ep;土元挠头,他不明白自己到底在说什么。

&ep;&ep;鲤伴气得一把推开土元,强装镇定,说:“你们就不怕把他吵醒了?你们几个可是他的对手?”

&ep;&ep;领头的官兵朝楼上看了一眼,不以为然地笑着说:“骗谁呢?这么大会儿了,我都没听到楼上一点动静。就算睡下了,现在也该被吵醒了。我看这次他是逃不掉了!今天你让我进也得进,不让我进也得进!”

&ep;&ep;领头的官兵挥舞起大刀,朝鲤伴砍去。

&ep;&ep;土元急忙推开鲤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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