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可梁乐还没说完,沈昼叶就以眼角余光,瞄到陈啸之走进了班里。

&ep;&ep;下一秒,沈昼叶几乎是触电般,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ep;&ep;梁乐:“……”

&ep;&ep;然后,沈昼叶小小声地,甜丝丝地说:“学长,一会儿再告诉我欧。”

&ep;&ep;梁乐:“……???”

&ep;&ep;是个人都能察觉出其中的不自然。

&ep;&ep;冬日阳光煦暖,陈啸之走到自己位置上坐下,拉开了包链,开始将书包里的东西一样样地朝书包里放。他没回头,校服领子里露出件深灰色的卫衣,性感高挺的鼻梁只剩一个剪影。

&ep;&ep;梁乐难以置信地看看正在收拾东西的陈啸之,又看看沈昼叶:

&ep;&ep;“……你……你他妈认真的?”

&ep;&ep;沈昼叶可怜地眨巴了一下眼睛,搓了搓爪子,像是在他不要说话了。

&ep;&ep;梁乐:“……”

&ep;&ep;梁乐恨铁不成钢,抄起自己的学案,砰地揍了一下沈昼叶的脑壳。

&ep;&ep;——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

&ep;&ep;梁乐愤怒地心想。

&ep;&ep;-

&ep;&ep;cpho复赛,与预赛不同,是超出高中物理高考大纲的。

&ep;&ep;在cpho复赛时的试题,会有相当一部分大学物理,甚至大学以上的内容。而其决赛时甚至还会有一些未被纳入教材的新概念、最新的研究结果,并询问同学们对这些成果的理解与应用。

&ep;&ep;因此这次的理论课,据说会和先前完全不同。

&ep;&ep;那时风在外面呼啸,破旧的教室窗户被吹得咕咚作响,沈昼叶本来期待的是一个中年的、训练有素的竞赛名师,按照中年理科男定律,这个老师有85%以上的可能谢顶,极有可能还有个鼓鼓的肚子。

&ep;&ep;沈昼叶甚至还和梁乐打了个赌,就赌老师的发型是地中海,还是地方支援中央。

&ep;&ep;——可是那老师走进来时,全班都愣住了。

&ep;&ep;这位老师年事已高,一头白发白得如霜似雪。他个高清瘦,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深灰色夹克衫,戴一架金边眼镜,走到讲台前站定,风骨如刀。

&ep;&ep;沈昼叶愣愣地:“……哇。”

&ep;&ep;梁乐压低了声音:“……我感觉这不是个普通老师……”

&ep;&ep;下一秒,那老人温和笑道:“同学们好,看到你们这些年轻的面孔真不错,我是真的,很久没看到这么有生机活力的孩子了。”

&ep;&ep;班里同学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这些话,都笑了起来。

&ep;&ep;“你们以后会频繁看到我。”老人声音柔和:“我将是你们的负责人,也可以理解为班主任。未来的一个月,甚至两三个月,我将会和你们一起度过。”

&ep;&ep;一个大胆的高中部学生喊道:“可是老师我都没见过您!全校的物理老师我都认识……您是退休返聘的吗?”

&ep;&ep;那老人笑着摇摇头:“不是,我不供职于这里。”

&ep;&ep;学生笑着问:“那老师您是从外面聘来的吗?”

&ep;&ep;“……也不是。不过我还是先自我介绍一下。”

&ep;&ep;接着,那位老人和蔼地说:

&ep;&ep;“——我有不少名头,北大物理系教授,长江学者,国家天文台某基地的首席顾问,宇宙与暗物质研究所principlescientist……”

&ep;&ep;然后老人温和地笑了笑,对下面的同学说:“不过在这里,你们只需要叫我慈老师。”

&ep;&ep;他并无任何炫耀之意,只是很平淡的叙述。

&ep;&ep;可下面的同学几乎将水都喷了出来。

&ep;&ep;“——很荣幸认识大家,”慈老师和蔼地说:“我叫慈怀昌。”

&ep;&ep;-

&ep;&ep;老人将‘慈怀昌’三个大字写在了黑板上。

&ep;&ep;“至于我为什么会来这荒郊野外,来教大家这些小儿科的东西,”他一边写板书一边说:“以后和你们一起玩的时候我们再进行讨论,但是在开始我们的课程之前,我首先有两件事要告诉大家。”

&ep;&ep;“第一,”老人声音和声细语:“我是个脾气很好的老师。”

&ep;&ep;正是因为和声细语的缘故,哪怕他还在说话,教室里也维持着炸锅的状态,沈昼叶都难以相信自己听到了谁的名字——慈怀昌,慈怀昌!

&ep;&ep;“学长学长学长……我爸认识他,”沈昼叶拽着梁乐的袖子,发着抖道:“慈怀昌!就是他!他一直想见慈教授一面!我给你说,这个慈教授特别、特别、特别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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