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走进病房,看着已经睡熟的易言之,心里很不是滋味。

&ep;&ep;四个小时前,她将他送入了急救病房,半个小时后,他满身裹着胶布出来,仅仅露出一张微微有点发肿的脸。她跟着医生将他送入了病房,问好确认他身体的情况后,刚准备起身离开,便被他拽住了胳膊。

&ep;&ep;“欣然,不要走,我现在谁也依靠不了,我只想你陪陪我。谢谢你将我送来医院,可是你现在要是走了的话,我的心会痛死的。”易言之满脸痛苦地哀求着唐欣然。

&ep;&ep;她微微有点心慌,掰开他的手,准备离开。易言之竟直直地从床上滚了下来,手伸向她,声音嘶哑地说:“欣然,求求你,留下来陪陪我好吗?我现在只想要你陪在我身边,不然我还是去死算了。”

&ep;&ep;看着狼狈栽在地上的易言之,她终是不忍心。走过去将他从地上扶起来,帮他弄好被子。然后慢慢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无奈地说:“你好好休息吧,我不走。”

&ep;&ep;“真的?”易言之一脸激动地说,眼底闪过一抹精光。

&ep;&ep;“嗯,真的。”她只好点点头,答应了的事,她从来都不会失信。

&ep;&ep;“谢谢你,欣然。”他一脸感激地看着她,心里浮现一丝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的暖心,这是来自唐欣然的。

&ep;&ep;她微微有点触动地看着易言之,如果没有所谓的家庭继权的纷争,是不是他就会活得快乐得多。人的一生都被贪欲所累,活不快乐,死不甘心。很多人终其一生都找不到所爱之人,受伤苦累时都只有自己独自舔舐伤口,就像易言之这样,实在是可悲之人。

&ep;&ep;时间就这样默默地流逝着,半夜的时候,本该寂静安详的医院迎来了当今世上最不安静的一种人。

&ep;&ep;“消息可靠吗?易二少爷真的受伤住院了吗?”一位带着相机的人问着旁边拿着相机的人。

&ep;&ep;“应该很可靠吧,据说是内部消息,可靠度很高的。”

&ep;&ep;“他住在哪间病房知道吗?”

&ep;&ep;“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自己去找啊。”另一个年纪小点的记者满脸嘲讽地看着问话的人。当他是傻子呢?告诉他抢自己的头条吗?

&ep;&ep;“你小子,屁大点的孩子,谁给你的自信让你如此顶撞前辈的?”

&ep;&ep;“切,以为自己是谁啊?还前辈?”

&ep;&ep;“你们说话声都小点,这里是医院,不是菜市场。做记者的有点职业素养好不好?”一个颇有威严的记者站出来说了一句。混乱吵杂的场面总算消停点了,然后一群人默契的朝vip病房迫近。

&ep;&ep;“这里,易言之在这里,快来啊。”不知谁喊了一句,所有人都朝病房涌去。

&ep;&ep;唐欣然听着声音,直接就被吓醒了。我去,什么情况?

&ep;&ep;“小姐,请问你是易二少的家属吗?易二少现在情况怎么样?”

&ep;&ep;“听说易二少被人袭击了,是这样的吗?”

&ep;&ep;“易二少现在脱离生命危险了吗?”

&ep;&ep;“是易氏集团的仇家下的黑手吗?”

&ep;&ep;……

&ep;&ep;一个接着一个问题,问得她头都大了。刚想开口,就被人抢了先。

&ep;&ep;“你们是什么人?”易言之看着突然出现在病房里的人,眸光一闪,假装刚醒的样子看着屋里的记者。

&ep;&ep;这时所有人都抛弃了唐欣然,朝着易言之靠了过去。

&ep;&ep;“易二少,听说你现在住院是被人袭击了,是这样的吗?”

&ep;&ep;“易二少,袭击你的人是私人恩怨还是商业敌人呢?”

&ep;&ep;“你受伤了,为何家人没有陪在你的身边?”

&ep;&ep;“易二少……”

&ep;&ep;易言之一怒,“停,你们知不知道现在闯进医院是一件很不厚道的事?病人需要休息,你们也不能为了自己拿点蝇头小利就拿别人的健康开玩笑啊。”停了一下接着道:“我也不是什么仇人暗杀,如今的法制社会,谁还敢乱来,我希望你们不要胡乱编造谎言蛊惑人心。”

&ep;&ep;众人没有听着想听着的答案,心里有点失落,但是易言之把话说得这么狠,他们也不好继续追问,正发愁又白来了一趟时。人群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声音:“这不是唐氏集团的大小姐唐欣然吗?”

&ep;&ep;很多记者立马反应了过来,对,刚才他们来的时候只为了看易言之的伤了,忽略了还有一个女人在这。

&ep;&ep;“易二少,请问你与唐小姐是什么关系?为何她这么晚还在此为你守夜?难道你们是情人吗?”这似乎是一个新人问的。很多记者都开始给那个问问题的人递白眼,谁不知道唐欣然是易言之的嫂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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