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慕容艺看到夏桀痛苦难言的神情,心中一动,若有所思的望着他,片刻之后,才淡淡的说了一句。

&ep;&ep;“若真想救她,你得再找几个人给我,也许,还来得及。”

&ep;&ep;夏桀浑身一震,从墙上立直身子道:“好,只要你肯给救她,你要多少至阴之体,我都会给你找来!”

&ep;&ep;这一句话,心急之下,夏桀丢弃了那个朕字,说出来无比顺口,没有半点犹豫,但听在慕容艺的耳中,却让他凝眉一望,片刻之后,又收回了意味深长的目光。

&ep;&ep;夏桀从绝望之中得到一丝希望后,又恢复了常态,脸上带着几分寒酷,看了看地上的白芷。

&ep;&ep;“朕已然将李家和谢家势力连根拔起,李家和谢家子孙五代以内,不得入朝为官,为官后,世代不能晋四品以上官职,李家及谢家儿女,永不得和皇室联姻,李如月也被朕送走了,你说,他知道消息之后,会不会在路上将李如月带走?”

&ep;&ep;夏桀说完话后,就一直将目光停留在慕容艺的脸上,当看到他一直平静无波的神情出现一丝裂缝时,满意的弯起唇角,妖娆的脸上,重现了一种将人握在手中的满足之感。

&ep;&ep;慕容艺从初初的混乱中抽身,见到夏桀望着他时目色中隐现的笑意,他心头一动,撇过了头,无心去跟他多做争执。

&ep;&ep;反正,夏桀的态度,想要如何,都与他无关,他要的,不过是最后的那一个结果罢了。

&ep;&ep;夏桀见慕容艺沉默不语,讽笑道:“你真这么恨他,连提起他都不愿!朕也恨他,可朕时时刻刻都在想到他,想着怎么除掉他,为母后报仇。”

&ep;&ep;慕容艺不想再忍受夏桀的言语,那个人,只要没想到一次,他就恨不能啃其骨,喝其血!于是干脆的转身,打开暗房当中的一扇阁门,临出去之前,笑道:“皇上想要找他,真是一心为了替太后报仇,还是为了它事,皇上心知肚明,又何必和我这个草民说糊涂话。”

&ep;&ep;夏桀闻言,幽深的眼底,闪过一丝厉色,却并不发怒,只是望着那扇已然合上的门,轻笑出声。琢磨不透的神情上,有着锐利的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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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在深夜闯入龙阳宫上书房后的第三天,一直在寝殿中静心养胎,对于后宫诸事,不闻不问的漪房,见到了上门求见的瑞和郡主以及月容县主。

&ep;&ep;“瑞和郡主?”

&ep;&ep;漪房听完翠儿的禀告后,放下手中正翻阅的皇家典籍,面露惊愕之色。

&ep;&ep;对于窦祖年的赐婚之事,漪房一直心有避忌,这不是一桩为了爱而在一起的婚事,可夏桀有夏桀的考量,窦祖年有窦祖年的考量,窦家和蜀国公府南皮侯府都有他们各自的目的。是以,她衡量轻重,答应了婚事,但从心中,一直对瑞和郡主和月容县主这两个即将成为她嫂嫂与弟妹的贵女,有其他的想法。

&ep;&ep;漪房生怕见到了这两个人,但却不是她想象之中能够给予窦祖年和窦祖安幸福之人,那她心中的难受和愧疚,只会更加深重。何况,这两位贵女的家世门庭实在太过显赫,漪房也担心,自己和她们走的太近,会让夏桀心生疑窦。是以,即使按照宫中旧例,赐婚主位一般会召见被赐婚的贵女,但漪房一直没有这样做。结果,今日人竟会自己找来了,漪房的心里,就生出了一些其他的想法。

&ep;&ep;一般的世家贵女,拘于礼节,不会像出嫁的命妇一般,随意出府,更不能时常进宫,以让人冠之诱惑君王之名,瑞和郡主和月容县主,能够不召而相携来此,倒也有几分与众不同的胆色,只是不知,这份胆色,会不会过度,生出骄横!

&ep;&ep;漪房心中一动,就淡淡道:“告诉她们,本宫要午睡一个时辰,让她们现在偏殿等着。”

&ep;&ep;翠儿先是一怔,不明白为何漪房明明无事,已经午歇起床,还要故意让二人等待,不过片刻之后,她看到漪房已然重又拿起了书本,似乎混不在意的样子,就屈身行了礼,照着漪房的吩咐去办了。

&ep;&ep;漪房看着翠儿离去的背影,淡然一笑后,复又拿起了典籍,细细翻阅起来。

&ep;&ep;如今她没有丝毫的办法,去查探当年凤舞长公主的旧事,可漪房相信,史笔如刀,纵然当年先皇倾尽全力,又历经景安帝和夏桀的清洗,那些记录宫中旧事的典籍中,也会有蛛丝马迹留下来,尤其是先皇身为天子,有起居注行动举止哪怕再隐秘,也必然有迹可循,她多看一些,说不定就能帮着夏桀早日找到那个秘密的根源所在!

&ep;&ep;漪房看的认真,一个时辰就飞快的流逝了过去,等到翠儿回到寝殿之中时,漪房恰好看完了手中的书卷,就抬头,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

&ep;&ep;“如何了。”

&ep;&ep;翠儿离开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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